第20章 看戲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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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上明月的視線,麻子哥臉紅起來,倒不是說人壞話被聽見的尷尬,他瞧明月生的嬌豔,心裡的鄙夷也變成了羞澀,大氣也不敢喘,直到明月的視線從他身上移開,他才鬆了口氣。
麻子哥再看向李喜慶,眼神就帶了嫉妒,也不知道李家小子咋那麼好運,被退婚了也能再找一個漂亮的,不就是仗著一張小白臉嗎,呸!
李家雖然人丁不多,卻都吃苦能幹,同齡人裡屬李喜慶最得村民的誇讚,麻子哥這個在鎮裡做活的都被比了下去,此時他有心拆散李喜慶的這段好姻緣。
麻子哥一直注意著他們這一桌,他們一喊結賬,他便趕在其他小二之前跑來。
明月本來她不想讓李喜慶花費,一看是這個看不起李喜慶的傢伙,便也不跟他掙,李喜慶付賬時沒有一點勉強,麻子哥心裡就更不是滋味。
麻子哥冷笑一聲,說道:“前一段時間還聽說你跟別人借錢給你爹抓藥呢,這會兒倒有錢請人家看戲啦?”
一個月前李父想修整一下房屋,給兒子做新房用,爬房頂時不小心摔了下來把胳膊摔折了。家裡準備了彩禮後就沒剩多少錢了,本想著冬天去鎮裡碼頭找活做,後來明月弄了大棚,讓他去幫忙,他就沒來鎮裡找活。
李父接骨抓藥的錢就不夠了,李喜慶只好跟鄰居借了點,之後明月的西瓜買了後給了他錢,他就趕緊把鄰居的錢還了。
雖然已經還了,這時被人在明月面前扒出來,還當著金家哥嫂的面,李喜慶唯恐他們覺得他是個不會理錢的,又害怕明月嫌他窮。
麻子哥看到李喜慶的囧色,便心裡得意,轉頭又對明月道,“姑娘不知道他家裡的情況吧,他爹斷了腿,根本不能做地裡的活兒,家裡的擔子都在他身上,你要是嫁過去了肯定得跟著他吃苦。”
聽此李喜慶更加心慌,這人說的沒錯,家裡的擔子都壓在他的身上,但是他就是累死也不會讓明月吃一點苦的,可明月會怎麼想呢,他心裡越想越慌亂,既期待又害怕明月的回答。
明月喜歡看李喜慶窘迫的樣子,卻不喜歡他的窘迫是被別人欺負出來的,這個世界上只有她可以欺負這個人。
明月挽上李喜慶的胳膊,衝他溫柔一笑,“夫妻一生,不就是柴米油鹽醬醋茶,一起攜手共進。無論多苦多難,我都不會放開你的手。”
明月清甜的聲音落入李喜慶心中,宛如雨露滋潤了乾裂的大地,一瞬間死灰寂靜變成了萬物復甦,青草香香,花朵甜甜。
周圍也響起一片叫好聲,還有人喊道,“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啊,哈哈哈。”
旺財兩妯娌也都感動了,小姑子的境界果然比她們高多了,不止境界高,眼光也好,妹夫這麼踏實能幹還知道疼人,將來兩口子的生活必定差不了。
明月冷眼看向麻子哥,聲音褪去了剛才的溫柔,含上了冬日裡特有的肅殺和寒冷,“你一個戲樓端茶遞水的,有什麼資格嘲笑別人窮苦?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這句話你聽過嗎?我看你這種搬弄是非,人品不端的人才不值得人嫁。”
“說得好!”鄰桌上一個大哥拍手叫好,他的衣服上補丁落補丁,剛才也被麻子哥鄙視了,不過那時候麻子哥只是用眼神鄙視他,並沒有說什麼,他也不好發作,此時這小女子把他心裡的話罵出來,他心裡頓覺痛快。誰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世上明辨是非的女子多得是。
麻子哥臉上臊的通紅,在一片叫好聲中灰溜溜的跑了。
望著明月幾人離開戲樓,坐在遠處一桌的舒蘭心裡鬱結著一股黑氣。
“我累了,回去歇著了。”舒蘭對正津津有味聽戲的父母道。
這些天舒蘭就沒有過一個笑臉,舒二柱兩口子的注意力又被戲臺吸引,囑咐了聲吃點東西再睡就任她去了。
明月一行人的肚子一下午也沒閒著,離開戲樓後在樓下的小攤隨便吃了點餛飩,看看天色也開始暗下來,便一邊逛一邊往湖邊去。
燈會是一年裡除了過年最熱鬧的時候,也是小情侶們的約會佳節,金家哥嫂便給小兩口留出了私人空間,他們抱著孩子往湖的另一邊去玩了。
明月的小手被李喜慶的大手包裹著,兩人行走在熱鬧的車水馬龍中,都覺心中靜謐。
李喜慶還沉浸在被明月護崽的幸福中,卻被明月拉到了路邊樹下的陰暗處,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唇上已經被兩片溫熱覆蓋。
他墮入到這個熱吻中,吮吸著幸福的滋味。
良久兩人才從膩膩歪歪中分開,李喜慶啞聲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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