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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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的門檻。報警器尖銳地響起來。加洋博士又一腳邁回佛堂,定定地看著阿若喇嘛。
幾個五大三粗的護寺喇嘛衝了進來。
加洋博士指著阿若喇嘛吼道:“把這個盜賊給我抓起來。”說罷將額骨放回到供桌上。報警器頓時不響了。
阿若喇嘛被幾個護寺喇嘛扭送到密宗學院苦行殿關了起來,他沒想到會這樣,長嘆一聲說:“佛門怎麼有這麼多笨蛋,當初我在雍和宮見到香波王子時,我成了笨蛋,現在加洋在塔爾寺見到了我,加洋又成了笨蛋。”
一直到天黑,加洋博士才開啟門鎖走了進來。
阿若喇嘛輪起巴掌就打:“快放我出去,‘七度母之門’危在旦夕,我敢保證香波王子已經來到了塔爾寺。”
加洋博士擋開他的手說:“不要給我提什麼‘七度母之門’,我不想聽。”
阿若喇嘛知道,塔爾寺是藏傳佛教格魯派的發祥地,是格魯派六大寺院之一,鼎盛時期,常住寺僧達到三千六百名,大小活佛八十三個,即使現在,具備轉世傳承的活佛也有十多個。這樣一座瓜瓞綿綿的大寺院,秘密研究“七度母之門”的密教僧人一定很多。研究就是修煉,證悟就是開啟。阿若喇嘛不可能知道誰是塔爾寺研究和修煉“七度母之門”的高僧,但肯定他的老朋友加洋博士是其中的一個。理由是性格開朗的加洋從來不說他在修煉什麼密法,而除了“七度母之門”,藏傳佛教各派的密宗已經沒有什麼不可以向同道袒露了。
阿若喇嘛說:“你必須聽。我問你,為什麼在察雅烏金事件發生以後,我們還不能團結一致,互通有無?為什麼我們在聽到烏金喇嘛‘我來了’的叫囂之後,還能安之若素,無動於衷?至尊至聖的‘七度母之門’難道要拱手讓給烏金喇嘛去發掘?聖教面臨生死大劫,我們為什麼還要像過去那樣囿於門戶、相互敵視呢?”
加洋博士說:“我不知道為什麼,只知道大僧官已經傳下話來:嚴加防範來塔爾寺打探‘七度母之門’的人,不管俗人還是僧人,見到阿若喇嘛,打出去。”
阿若喇嘛說:“你們已經知道我要來?”
加洋博士說:“自從你在‘藏學大眾網’上公開叛教,公佈了你的冥想成就之後,你就成了我們的敵人。敵人的行動,我們怎麼能不知道?”
阿若喇嘛說:“三十年前我和你一起在哲蚌寺郭芒札倉學法,我們同門同道,我要是聖教的敵人,你是什麼?告訴你,我已經得到關於‘七度母之門’的‘授記指南’,那是一首倉央嘉措情歌……”
加洋博士說:“不要說了,‘七度母之門’是無上佛密,‘授記指南’更是隻可親見,不得旁聞,一旦眾人皆知,就成了胡說八道,就算有伏藏,也會迅速焚逝,煙消雲散。你現在不僅是叛教,而且是毀教。”
阿若喇嘛說:“那就把我打出去好了,為什麼要關起來?”
加洋博士不回答,邊往外走邊說:“密宗學院的人都是過午不食,我們沒有晚飯招待你,明天早殿時會有人來送茶,晚上你就閉門思過吧。有幾個你的隨從喇嘛來找你,我說你在修行,打發回去了。”說罷,啪地開啟電燈,出去,從外面關死了門。
阿若喇嘛使勁打了幾下門,回身惱怒地望著苦行殿的四壁,心說香波王子肯定已經來到塔爾寺開始到處尋訪“七度母之門”了,我卻被關在這裡,像個猴子一樣。他拿出手機要打給鄔堅林巴,發現苦行殿裡手機沒有訊號,著急地踱來踱去,突然一個愣怔,“啊唷”一聲,拍著自己的腦門,撲通一聲跪倒在南牆根裡。
他看到南牆之上,寫著一行藏文字,翻譯成漢文就是:
阿若·炯乃在此預備修法,晨起掘藏
萬瑪之蹤 2(1)
阿若喇嘛以為已經來到塔爾寺搶先掘藏的競爭對手香波王子,這時候還在青海省的省會西寧市。
他們住下了,住在新概念大酒店,照例開了兩間房,香波王子一間,智美和梅薩一間。三個人在餐廳吃了飯,然後回房間休息。
香波王子洗了個澡,穿著睡衣,乾乾淨淨、大大方方、哼著情歌走出自己的房間,走向同伴的房間。他希望智美現在就兌現他的承諾。
門虛掩著,香波王子推門進去,正要叫一聲梅薩,猛然感覺眼前一片繚亂,一股氣浪洶湧而來,自己頓時被淹沒了。
有一種聲音只屬於*,那是無意識的嬰童之聲,是人發自肺腑的原始古樸的快樂之音。但到了梅薩口中,就成了情歌的餘韻,是倉央嘉措情歌的嫋嫋古音從藝術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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