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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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的時候感到一陣鑽心的疼,指頭一捏,耳朵已經凍得快成冰塊了。他慌忙找了個棉帽子戴上,逃回到瞭望所避風。他想看一看共軍那邊的情況,剛從瞭望口冒出頭去,一陣快風捲著黃土就砸在臉上,痛如冰扎,眼睛和嘴裡登時也火辣辣地疼痛。幹腥的沙土嗆得他劇烈地咳嗽,猛然間,身上已經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手邊的水杯已不知去向,髒兮兮的手也不敢去揉眼睛,嗓子想喊卻喊不出來,只好一頭紮在地上,一邊咳嗽一邊忍受著眼睛的劇痛,就這麼著煎熬了小半宿,差點背過氣去。
憋得滿臉通紅的老旦被士兵們扶起來。有個老兵給他灌了一口米酒,拍拍他冰冷的臉皮,掏出一塊髒了吧嘰的棉布給他擦眼睛,然後掀起他的眼皮呼呼地吹。老旦大口地喘著粗氣,兩眼紅得像是喝了老刀子酒的醉漢,慢慢才回過神來。給他酒喝的廣東老兵武白升滿臉凍瘡,一隻耳朵凍得大了兩圈,特大號的酒糟鼻子上鮮紅的口子像是在滴血,卻仍然爆著焦黃的牙衝他咧著嘴笑,老旦也勉強在凍僵的臉擠出一個微笑,狠狠地說:
“日他媽的!這是什麼鬼天氣!”
幾個兵終於鬆了口氣兒。楊北萬因為有幾個老兵愛護著,球事兒沒有,只是臉蛋凍得通紅。看到老旦面如死灰像剛從化人場回來的詐屍,驚得瞪大了雙眼,忙過來心疼地焐著老旦的雙手,把自己身上的一件大毯子解下來給老旦披上,然後回頭對老兵武白升說:
“促狹鬼!你看什麼看?把酒全拿來,眯著幹雞毛啊?沒見連長快成冰棒子了?日你媽的,頭長得像個鍋盔!”
老旦感到訝異,這才幾天工夫?這個恨不得回老孃懷裡吃奶的屁娃子居然變得這般痞氣,還學會了南腔北調的髒話,這幫兄弟真教了他些好貨!
武白升被這娃子搶白,臉上有點掛不住,高高的顴骨上泛起一片紅,他傻樂呵呵地掏出酒壺,很不情願地遞給楊北萬。楊北萬晃了晃,擰開蓋子給老旦往嘴裡倒,老旦也不客氣,咕咚咕咚猛灌幾口,身子上已是熱了不少。他將酒壺遞迴給心疼得跺腳的武白升,學著武白升的口氣,啐道:
“日你媽的!跟泔水差球不多,還趕不上日本鬼子的酒,你們家就喝這玩意?還跟王母娘娘尿似的藏著掖著!還給你個球的!”
“老哥,類唔知啦!這可是上好的石灣米酒,系我拿三個饅頭跟7連的同鄉大哥換來的,好不容易的啦!”
武白升一臉委屈。他說的倒是實話,在這種地方,找到一瓶廣東石灣米酒,難度真不亞於找到一瓶王母娘娘的尿。這裡連喝口水都已經成了問題,更別說這些奢侈品了。離連隊最近的水井每天都要排隊打水,井邊是荷槍計程車兵。因為前幾天,有一個重傷士兵,凍得渾身潰爛,戰場上缺醫少藥無法醫治,任由他躺在草蓆上等死,這廝氣得發狠,半夜一頭扎進了井裡。早晨人們打水時,才發現裡面有個漲得像氣球一樣的兵,井水已經滿是膿血沒人敢喝了。於是部隊嚴格禁止大家浪費水源,每人都是限量。能找到一瓶家鄉的酒,武白升可能連命都願意搭上也要拿回來,難怪這幾天他總和其他人分乾糧吃。給老旦喝雖是願意,但也還是肉痛。
後半夜,那老天爺準是癲狂了,雪越下越大,雪片子又重又厚,映照得天兒早早地亮了。開始還覺得稀罕的南方兵,看到愁眉苦臉的北方兵鄙夷的眼神,也不敢大聲說笑了。方才跑到戰場中間的幾匹戰馬也無意回來,低著頭在戰場上找著能吃的草根什麼的。無人敢冒挨槍子的風險去拉它們回來,也無人開槍射殺它們,要是幾隻畜生跑回來,那得有多少斤肉啊!共軍估計也凍球得差不多了,壕也不挖了。有人吆喝著馬哨子想招呼它們過去,國軍這邊也不示弱。好幾個趕過馬的“和樂架、和樂架”地勾著它們。終於,有兩匹馬慢慢地走近,互相噴著鼻孔磨頭蹭背,對兩邊的招呼無動於衷。老旦見狀,眼睛陡然發亮,這兩個畜生,莫不要在陣地之間幾千人的注目之下開始×了?
果然,國共兩邊剛睡醒的戰士們都發現了這有趣的一幕,紛紛探出頭來觀看這兩匹馬的壯舉。開始還警惕地舉著槍,一會兒就慢慢放下了。一些傷兵見眾人歡呼雀躍,也支著拐掙扎起來看。兩邊的人南腔北調地大喊著,吹著口哨和喇叭,揮動著手上的衣服和帽子,什麼難聽的話都有。
“對了,對了就這樣!把兩腿兒搭上去,媽啦個巴子!你搭它的腰幹雞毛呀?從它媽的後面上啊!”
“出來了!出來了,我日你媽的,這是驢球還是樹根啊?跟他媽一條腿似的!”
“錯啦,不是那兒!我操!真是狗日的一個笨鱉,大眼小
《無家庭、無職業人員的社會危害性分析》 第25部分(第1/4頁),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