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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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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澈站在床前,不自覺地,連呼吸都放輕。

眼前的女人蒼白單薄,連嘴唇也沒什麼血色,在醫院素色床單和濃黑長髮的映襯下,更添一層羸弱。此外,這樣的雙目緊閉,眉頭蹩起,怎麼都不是安穩的睡相。

他看著她,胸口發悶卻無能為力,甚至不能伸手,把她汗溼的髮絲撥開。

關母這時輕手輕腳地拉開一把座椅,以口型向蘇澈示坐。

蘇澈趕忙推辭,同樣用氣聲道:

“伯母,您別客氣,不用。”

對方太執著於表達長輩的熱情,手忙腳亂的,椅子腳在水磨石的地板上劃出刺耳的銳聲,蘇澈和她都被驚了一下。

而這突然的響動彷彿如利刃,剎那劈進關娜的意識裡,她在夢中發出嘆息,面容上有掙扎的情態,整個人極度不安。

“娜娜,沒事了。”她母親慌忙去撫她的額頭,試圖幫她安定下來。

“……”關娜回應一般翕動雙唇,語速很快,詞句卻很破碎,像是嬰兒的囈語,難以辨識。

“好了,媽媽在這兒。”做媽媽的想拍一拍女兒,又怕驚醒她,只能低聲哄道:“娜娜,娜娜乖。”

卻似乎有濃重積壓的悲哀如早春的潮溼,執拗地纏著關娜,讓她尚處混沌的情緒找不到一塊乾燥溫暖的棲息地。她開始小聲的,迷迷糊糊的啜泣,傷心的像在人群裡走失的小孩。

她的母親把自己哄到淚流滿面,聲音劈的一塌糊塗:“娜娜乖,媽媽在這兒呢,在這兒呢。”

蘇澈無措的立在一旁,隔了片刻轉身,開門走出去。

空落無人的走廊上,他靠著牆,右手握成空拳抵在唇上,輕咳幾聲,喉嚨到心口那一線,卻仍然酸的難受,不得紓解。

回憶裡有她飛揚到可以稱上跋扈的面容,她囂張地拍桌子,你,給我叫你們大堂經理過來!

一直那樣就算了。偏偏後來,頻繁讓他迎面撞上她的脆弱。

她的脆弱,叫他迷惑。

聽見門響,蘇澈轉頭看見關娜的母親,於是輕聲問:“她好一點沒?”

“睡了。”後者走近來:“不好意思蘇警官,讓你看笑話。”

“哪裡。”蘇澈回答:“人之常情。”

“不是。”婦人搖頭,神情哀痛:“我哪算正常做媽媽的,女兒出這種事,第一個都不會想到給我打電話。”

蘇澈經手楚昭的案子,對於她們母女之間,多少了解一些,卻不知道從何安慰,只能泛泛道:“不全是您的問題,您別太自責。”

“你勸我沒用的,我知道女兒怪我,沒關係,只要她好好的……可她現在這樣……”關娜的母親逐漸流露出一點傷感以外的神色,憤恨的,痛絕的:“也是我,沒把話跟她道盡,不然怎麼會被那個小流氓,紈絝子弟,花花公子……”

她對那個未在場的青年冠以這樣一堆稱謂——每說一個新的,聲調都揚上去,再恨恨地、意猶未盡地咀嚼於齒間——之後停下來喘口氣:“我家娜娜怎麼弄得過他,被他騙,吃虧上當。”

蘇澈沉默三兩秒,說:“據我所知,他們感情挺穩定的,可能有什麼誤會,伯母,您先彆著急……”

“誤會?我用娜娜的手機撥給他,他接都不接——司機說了,在涵宇門口搭載她,我都不知道姓周的幹了什麼,把娜娜刺激的,孩子也掉了。你說這樣的人怎麼靠得住?我怎麼放心把女兒交給他?”

她說著,瞄蘇澈一眼,語調輕下來:

“……話說回來,小蘇,她要是真的跟你在一起,我倒踏實了。你這樣不輕浮又有責任感的孩子,現在真是難找——是我家娜娜沒這個福氣。”

她長吁短嘆,蘇澈實在有點兒尷尬,笑了笑,選擇緘默。

這時另一個護士過來:“你們誰是關娜家屬?”

關母停住感嘆:“我是她媽媽,什麼事?”

“大廳,有人急事找。”護士把話帶到就離開了。關母擰開門看看熟睡的女兒,轉頭對蘇澈說:

“應該是我先生,我讓他帶東西過來的。能不能麻煩你幫我照看一下娜娜?我大概二十分鐘。”

“不麻煩。”蘇澈看看走廊盡頭的掛鐘:“我等您回來再走。”

她果然二十分鐘之後回了來,神情卻不大對,整張臉都黑下去,繃的像一塊鐵板,一絲柔和也出不來。

人情稍微練達一點的,都可以想見這個中年女人,正熬忍著不一般的怨憤。

蘇澈覺得奇怪,不過這種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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