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愛從荒草去,無語問離殤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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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澍悄悄地出院了。
當天,他就來到墓園。
工作人員將他帶到一個小小的石碑前,碑上沒有照片,只有歐陽囡囡四個大字,以及下面一排生卒年月小字。墓碑周圍鋪滿白『色』的馬蹄蓮和白菊花。
歐陽澍慢慢蹲下,將一束嬌黃的太陽花放在碑前,用手輕輕撫『摸』著碑上的幾個字。他的動作如此輕柔,像撫『摸』輕紗一般。
只聽他輕聲說道: “孩子,到了天堂你就再也不會生病了,你會慢慢長大,你會開心快樂地生活了。”
想到幾個月大的可愛的小生命,就這樣消失了,歐陽澍鼻子一酸,淚水滑下了他的面頰。
這一生,他經歷過兩次生離死別,一次是在美國,一次是在這裡。每一次都讓他銘心刻骨、痛徹心扉。
悲傷讓病體難以支撐,他搖晃了一下就歪倒在地上。司機趙恩和走過來想攙他,他搖了搖手,繼續撫『摸』著冰冷的石碑,神情無限溫柔,彷彿女兒就在眼前。
“孩子,我曾經想過千遍萬遍你長大後的樣子,你要學做很多事,爸爸也要為你做很多事,……唯獨沒想到你會這麼小就離我們而去,你小小的心兒還不知道、也體會不了這對爸爸的打擊傷害有多麼嚴重!”
趙恩和見歐陽澍淚流滿面、絮絮叨叨、越說越痛,只好將他攙扶著站起來:“歐陽,孩子走了,你病還沒好利索呢,跟我回家吧。”
歐陽澍『迷』『迷』糊糊被趙恩和扶上車,回到了他在青浦的家。
他歪倒在沙發上,渾身無力。
“別走了,陪我喝一杯吧。‘軍馬場’在酒窖。”
“好!”
趙恩和去地窖將他去年回內蒙時從軍馬場灌的65度散裝白酒拿出來,用茶杯給兩人分別倒上。
兩個男人沉默著,接連喝了幾杯。
“恩和,還記得我寫的輓聯麼?就是你姐姐出殯那天我寫的,放在她墳頭了。”
“我記不住。”趙恩和仰頭又喝進去一杯。他不記得的事情太多了,不記得這是第幾次和歐陽澍一起喝烈酒,不記得有多少次因打架被歐陽澍從派出所保出來,不記得媳『婦』已經離開他多久了,甚至連兒子的聲音都記不準了。
歐陽澍的舌頭也有些大了:“我記得,當時倉促,仿古人典故寫的,”他用手指敲擊著沙發桌:“‘秦簫韻斷江南冷,寶琴聲決塞北寒’。秦簫對寶琴,江南對塞北。你知道為啥寫秦簫麼?就是秦始皇的女兒,吹簫引鳳,公主招來了駙馬啊,最後成了,成親了。可你姐姐不跟我成親,她不信我呀!”
趙恩和的酒量比歐陽澍的大,且他也特別愛喝這種高度酒。他對琴簫不感興趣,今天難得可以喝個痛快,他不答腔,只喝酒。
歐陽澍已經喝過量了,聲音嘶啞,語無倫次:“你姐姐吉娜,吉娜是誰?吉娜是我的妻子,她是我的妻子啊!我就是要用懷念妻子的話緬懷她,我就是要娶她做老婆,誰也攔不住。我不管她同意不同意,我都要娶她,我怕啥,我啥都不怕。艾滋病算個啥呀,算個啥!有什麼可怕的?不就是個病嗎,有病咱就治啊,怕啥?可是吉娜,吉娜她害怕了,她一害怕,她就跳下去了。她怎麼能那麼忍心!你說,你說,你說她怎麼能拋下我?她和囡囡一樣,她們都拋下了我。吉娜,吉娜她太狠心了!”說到最後,他用手捂上了眼睛。
趙恩和將酒杯一墩,指著歐陽澍叫到“胡說!吉娜是太陽底下最善良的女子,是你,是你害了她,是你沒有保護好她。你不是個男人!”
趙恩和的手指幾乎捅到歐陽澍的頭。
歐陽澍撥開他的手指,狠狠地盯著趙恩和:“你說誰?你說誰害了她?我會保護她的,我沒有害她!我沒有!你什麼都不懂,你什麼都不懂!”
趙恩和的手指重新指上歐陽澍的頭:“是你,就是你,你把吉娜帶走了,你把吉娜害死了!你還我的姐姐!”
歐陽澍起身撲上去揪住了趙恩和,就像以前一樣。趙恩和將他一掄就摔在了地上,也和以前一樣。歐陽澍掙扎著站起來,用拳頭擊向趙恩和的眼睛,趙恩和暈乎乎地沒有躲開,卻也抓住了歐陽澍的手臂,又來了一個過背摔。
幾個回合下來,杯子碎了,酒灑了,客廳裡一片狼藉。
打是打不過的,酒也喝不過。歐陽澍踉蹌著奔向臥室,他太需要床了,因為每次醉酒後,他都會做同樣的夢,夢裡有他的初戀---趙吉娜。
第一次見到吉娜是上小學三年級,她從內蒙來,住在外婆家。黑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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