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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天下到底有多大？&rdo;&ldo;這問題，該問王爺才對。我怎麼知道？&rdo;娉婷偏頭，眸子靈巧地悠悠一轉：&ldo;難道王爺想問明白了，好領兵把天下的土地都歸到東林來？&rdo;楚北捷哈哈大笑：&ldo;有何不可？&rdo;娉婷扁嘴：&ldo;我才不信天下這麼容易征服。四國都有名將鎮守，東林當然有王爺你，其他三國，單單是歸樂的小敬安王就不好對付。&rdo;&ldo;何俠？&rdo;楚北捷輕輕哼一聲，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ldo;對了。王爺上次說不日內就能見到小敬安王，到底是怎麼回事？&rdo;娉婷露出回憶的神色：&ldo;我當初在王子府時曾偷偷在簾後見過一眼，真是個英雄人物，氣宇軒昂，不同凡響。&rdo;話音未落，腰肢一疼，已經被楚北捷圈在懷裡。&ldo;氣宇軒昂，不同凡響？&rdo;楚北捷危險地重複。娉婷噗哧笑起來，掩著嘴，轉著眼波輕問：&ldo;王爺嫉妒？&rdo;見楚北捷果然一臉醋意，柔聲道：&ldo;王爺也太小氣了。聽說他如今因為謀害大王已經被歸樂視為叛逆，正四處逃亡，天下要用他的人頭換取賞金的人不少，也許早就死於非命了。&rdo;楚北捷嘿嘿笑著搖頭：&ldo;何俠要這麼容易死，也就不是何俠了。&rdo;娉婷的心砰砰跳起來，她等這機會已經等得快發瘋了，好不容易可以不知不覺套問訊息，忙掩飾了激動，不經意地問：&ldo;那麼說，王爺知道他的下落？&rdo;&ldo;何俠逃離歸樂都城，因為追兵不斷，曾一度潛入歸樂。唉，本王前幾日差點就把他抓住了。&rdo;感覺懷裡人渾身一震，楚北捷疑道：&ldo;陽鳳，你不舒服？&rdo;&ldo;不不，&rdo;娉婷搖頭，她自覺臉色蒼白，知道楚北捷為人精明，必定懷疑，蹙眉裝惱：&ldo;上次是桂花，這次又成了月季，下次該是什麼？&rdo;&ldo;嗯？&rdo;娉婷幽怨地瞅他一眼：&ldo;王爺每次入宮，帶回的香氣都不同呢。&rdo;做勢要掙脫楚北捷。楚北捷疑心頓去，瀟灑笑道：&ldo;玉面芙蓉易得，解語花難求，你何必為這些生氣？日後我選王妃，不看姿色，只看誰夠膽色陪我上沙場。&rdo;&ldo;王爺，何俠的故事還沒有說完呢。&rdo;&ldo;有什麼好說的。他一入東林，安插的內奸就稟報上來。我命漠然立即備好兵馬圍捕，誰知這何俠好厲害，不知如何得知我們的計劃，不但殺了內奸，還躲開我們的埋伏，轉身逃回歸樂境內。大好機會，白白錯過。&rdo;娉婷放下心來。知道何俠無礙，娉婷便打算走了。其實，早該走了。離開將軍府並不難，她嘗試著向楚北捷要求出去走走。開始的兩次，後面都遠遠墜著人跟蹤，最近的一兩次，楚北捷已經放心讓她出門。盤纏沒有，但楚北捷送她的兩三個鐲子已經夠使。至於路線，更不在話下。她思慮周全，卻下不了決定。過了十月，秋天到了。葉子眼看著一天比一天黃，再不久要悠悠飄下，歸到根旁。該走，她居然捨不得。楚北捷習慣了每日要她彈琴、唱曲，閉著眼睛靜靜聽著，手上合著拍子，露出歡暢的笑容。那笑印在娉婷腦中，是甜的。她也慣了為他彈琴、唱曲。哪天楚北捷不喚她彈琴，她就知道一定出了事情。不是王宮裡出了不愉快的紛爭，就是邊關將領又做了不該做的事。當然，有時候是另外一些原因。象前日，楚北捷便不許她彈琴：&ldo;昨夜裡又咳嗽了？不用掩著，這麼大的王府，裡面的事我能不知道？又不是請不起醫生，你瞞著我幹什麼？&rdo;數落娉婷一頓，楚北捷的臉色居然一直都冷著。她不知道，晚飯後楚漠然也被數落了一頓。楚漠然的反應比娉婷大，連夜為娉婷換了間上好的屋子，新絲被新枕頭送上，還押了陳觀止來診脈。&ldo;有什麼好？&rdo;倚著窗，出神地看風中黃葉，&ldo;本來就是對頭。偏偏又欺負人，又輕薄人，半天不說一句好話。一會謙謙君子模樣，一會又擺王爺的款。&rdo;她嘆了聲：&ldo;叫人琢磨不透的人物，誰跟他誰吃虧。&rdo;侍女請她去陪楚北捷吃飯。娉婷進屋，楚北捷說：&ldo;今天的菜你一定愛吃。&rdo;果然，上來的都是地道的風味，其中一碟蒸茄子，一碟醬八寶，最為誘人。&ldo;你最近總不吃東西。今日一定要吃多點，我特意請歸樂廚子做的。&rdo;楚北捷興致好，連連為娉婷夾菜。娉婷嚐了一口，享受著唇齒間的茄香，再試醬八寶，輕輕笑起來：&ldo;說起吃東西，王爺不如我呢。你請來的歸樂廚子並不地道，做的也不全是歸樂菜。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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