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足跡 永久書架

第13部分 (第1/4頁)

這就是結局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筆趣閣小說www.biqugexs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笑、笑、笑,你們就知道笑!”一位與我穿同樣侍應裙的女孩走來,一本正經,“青青,人家已經催了好幾遍卡布其諾了,都有點兒拍桌子了。”

“JOANE,告訴他,一杯好咖啡是要用心慢慢煮的。如果連這點兒耐心都沒有,那他根本就不配喝!”DANIEL搖頭晃腦、趾高氣揚地說。

“好,好,既然這麼高深,那你去說!”

“我?!”DANIEL吐吐舌頭,急忙把煮好的咖啡倒出來,快速打上奶花,往托盤裡擺上兩枚曲奇,遞給我,神氣活現地大叫一聲,“DONE!”

“DONE!”我又笑了,對JOANE擺擺手,“張紅,別擔心,我去對付他們!”

對,兩個女孩便是我們——白青青與張紅。

揭榜後,張紅曾經不吃不喝地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天裡,我和藍湄一刻不離地守著她,生怕她鬧出什麼慘劇。但三天後,她突然從床上蹦起來,神清氣爽、言辭灼灼地說:“尼泊爾的國王打仗打了七次,敗了七次,看到一蜘蛛結網結了八次才成功,所以又重整旗鼓,最終還是打勝了。所以說,一個人只要有毅力、執著地追求不放棄,是一定會成功的!”

我默然無語。我怎麼覺得有時“執著”是一種痛苦呢?是自己毅力不夠嗎?但不管怎樣,我們都為張紅的重新振作歡欣鼓舞。

為了慶賀,我們把小屋好好地整理一番,把所有的書本全部塞到箱子裡。買來大束鮮花與彩燈裝飾簡陋的小屋,然後定購一個碩大無比的蛋糕還有好多瓶啤酒。那一夜,我們把酒言歡、放浪不羈,我唱了生平所有會唱的歌;藍湄大跳豔舞,妖魅得像一朵憤怒的罌粟花妖;而張紅,則一直低頭寫寫畫畫,我們頭一次發現,張紅竟然具有非凡的素描天分。她三筆兩筆便勾勒出故鄉的山山水水——美麗而麻木的女人,低矮歪斜的草棚,還有,一口口的老井……

她告訴我們,故鄉的人們很傻,為了灌溉在田間到處打井。但是他們經常半途而廢,沒打多久見不出水便放棄,然後再打新洞。所以,他們的田間到處都是陷阱,淺的成了男女野合的天然洞房,深的便成了埋人的墓|穴,餓瘋的野狗有時會把正在野合的男女當作死屍給吃掉……

那一夜,我們又哭又叫又笑到天亮。“三個女人一臺戲”,我們正好三個,我們的戲轟轟烈烈、肝腸寸斷。在那之後,我們再也沒有那樣放飛過自己。

第二天,我們把小屋打掃一番,與房主結清房租,然後,緊緊相擁,互道珍重。

藍湄去了三里屯附近的一幢公寓,我和張紅則合租了人大西門附近的一間半地下室。每個月六百元,不見陽光。

蔚秀園的故事便這樣結束了。

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交了一個季度的房租後,我和張紅都囊中羞澀了。我不好意思再伸手向父母要,而張紅也正好打算打零工掙些生活費。於是我們便結伴在人大附近轉悠。

大街小巷招小工的倒是挺多。可我們四體不勤、五穀不分,除了滿腦子考研題目外,就是渾身上下的清高孤傲。我們不願做洗頭工、按摩工;不願接觸館子的油膩骯髒;不願侍候行將就木的老人;不願為不可救藥的孩子在盲目的家長面前許下種種謊言……

我們什麼也不願意做,不屑於做,唯願把自己鎖在不見天日的斗室裡,憧憬著“醜小鴨變天鵝”。終於,我發現,我們其實並非堅強,並非胸懷大志,而是“逃避”。

還算運氣,我們誤打誤撞進了這家西餐廳。

在人大西門一條幽深的衚衕裡。濃廕庇日,上了年紀的老榆樹灑了滿滿一地的榆錢。餐廳的名字叫“MISS SOMEBODY”,我看了不知所云,不知該如何解釋。張紅說應該譯為“想念某個人”,我說應該是“錯過某個人”。她說,想念的一般便是錯過的,我則爭辯只有錯過才可能想念,否則,便會厭倦。

正在爭吵著呢,餐廳裡打出廣告:招女侍應生兩名,五官端正,大專以上學歷。

我們相視一笑,天助我們也!

就這樣,我們來到了這家西餐廳。這幾乎是最理想的工作了,環境幽雅、薪水不菲、工作輕鬆,下班時還可以帶點兒賣剩下的小點心回家。在種種好處前提下,老闆對我們有一個要求:戴眼鏡。

“為什麼要戴眼鏡?”

“沒看過我招的是‘大專以上學歷’嗎?”

“對啊。”

“我就是想招一些書卷氣重的侍應來提高我們店的格調。”

《漁泡泡工地直招網》 第13部分(第1/4頁),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