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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易用沐浴露幫他洗頭，泡沫水流下來進了眼睛，他就閉著眼睛甩甩腦袋，有時候會甩凌易一身的泡沫。

搗蛋之後，天天會低著頭笑，因為他知道凌易不會生氣。

其實天天還沒到達一個有足夠豐富的語言表達情感的年紀，如果能夠正確體會和表達，那麼他會覺得現在的凌易更像他爸爸，溫和而寵溺；凌旭卻像是個大哥哥，每天充滿了精力，會陪著他一起瘋。

凌易在用手指擦掉天天眼角的泡沫時，心底也有一塊變得柔軟了一些。

相處久了總是會產生感情的，一開始因為凌旭的緣故，他是排斥天天的存在，可是在下定決心要好好相處直到現在，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心裡面也開始慢慢喜歡這個小孩子。

這麼乖巧敏感的男孩子，凌易還是第一次見到。或許是天生的性格，但是生活給他帶來的影響定然也是無法忽略的，想必跟著凌旭找到這麼大，天天的生活過得也不是太好，不然這個年紀的孩子，大多還被父母寵愛得無法無天。

凌易並不會長長去想他和凌旭會走到哪一步，因為有些事情即便是想象，他也覺得很難以承受。可是無論如何，天天的存在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只是有一點，那就是看到天天，他就會隨時被提醒，凌旭曾經有過一個妻子存在。

洗完澡，凌易用浴巾裹著天天抱出去放到沙發上，說：“等一下，我拿吹風幫你吹頭髮。”

等凌易走開，天天抓著身上的浴巾跑到凌旭身上，跨在他腰上坐了下去。

“啊——”凌旭一聲慘叫，“凌天天謀殺親爹啊！”

天天覺得很高興，大笑起來。

凌易拿了電吹風出來，連忙將天天從凌旭身上抱下來，說道：“別欺負你爸爸。”

凌旭吐出舌頭，閉上眼睛說：“我死了。”

凌易插上吹風幫天天吹頭髮，天天跪在凌旭身邊搖他：“爸爸！”

凌旭卻要裝死到底，不管天天怎麼搖他都不動。

天天拍他的臉，又晃他的手，見到他都不動，站起來要踩他的腰。

凌易一把將他抱起來，說道：“爸爸腰痛，別踩他。”

可是天天有些緊張，說：“爸爸不動了。”

凌易抬腳踢了一下凌旭的大腿，“別嚇你兒子了。”

凌旭這才睜開眼睛，說：“好了，我又活了，寶貝兒頭髮吹乾了快去睡覺。”

凌易給天天吹乾了頭髮，送他回房間睡覺的時候，天天躺在床上對凌易說：“伯伯親我一下可以嗎？”

凌易聞言，微笑著親了他額頭一下，問道：“為什麼？”

天天說：“我看書上都是這樣的。”

他看的是凌易給他買的外國的故事書。

凌易又摸了摸他的臉，說：“每晚都親你一下好不好？”

天天點頭，然後有些害羞了，翻了個身拉過被子蓋住了半邊腦袋。

回到客廳裡面，凌易看到凌旭還在沙發上趴著，抬起腳輕輕踹一下他的屁股，然後在旁邊坐下來說道：“還不去洗澡。”

凌旭這時候雙手撐著沙發爬了起來，在凌易身邊坐下，壓低了聲音說道：“哥，你跟潘文紹玩得很好嗎？”

雖然他知道天天已經睡了，屋子裡面除了他們兩個也沒有別的人，可還是忍不住有些鬼鬼祟祟。

凌易衣服還是溼的，他正在把袖口挽起來，應道：“還行吧，怎麼了？”

凌旭猶豫一下，問道：“你覺得他這個人怎麼樣？”

凌易回答得漫不經心，“不怎麼樣。”

凌旭撞了撞他肩膀，“你也走點心再回答我啊。”

凌易忍不住脾氣，問他：“那你到底想要問什麼？”

凌旭再一次壓低聲音，問：“他是變態嗎？”

凌易動作一頓，朝凌旭看去，“怎麼變態？”

凌旭說：“就是喜歡男人那種，網上怎麼說的？搞基？”

凌易稍微沉默，表情卻越發平靜，他說：“他怎麼了？”

凌旭這回卻想了想，沒有直接說，他覺得證據還不是很充足，需要再觀察才能夠確定，在這之前他還是不要隨便給潘文紹安罪名的好。

不過不管怎麼說，他都要勸凌易注意安全，要是下次潘文紹捏的是凌易的屁股，那就太可怕了。

凌旭於是說道：“反正你跟他注意保持距離，我現在高度懷疑他，等有了證據再跟你說。”

凌易靜了一會兒，突然伸手在身上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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