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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地明白懷念親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勉強自己開口,雖然喉嚨乾啞,發出的聲音也不似往常,“你還是那麼痛恨你的哥哥嗎?”
拓跋紹一怔,恨嗎?有些恨是深入骨髓的,隨著一個人的日常起居而存在,因著一個人的呼吸而漸入血液,最終與生命密不可分。
每個人存在都有著不同的意義,有人是因愛而存在,有人是因負責而存在,有人則是因恨而存在。他已經死過一次,生命於他來說應該是全新的起點,一切都是重新開始的,但他卻仍然沒有辦法擺脫前生的恨,無休止的恨。
他默然不語,不知該如何回答。
無雙微笑道:“當有一天,你能夠坦然地告訴我,你不再恨你哥哥,也許我就會點頭了。”
拓跋紹的心裡也不由地一片茫然,不恨拓跋嗣?可能嗎?過去的十幾年時光裡,就是在不斷的仇恨中長大的,恨已經如同空氣充滿世間一般包裹著他,能擺脫嗎?
“我只要你現在點頭,只要你點一點頭承認你後悔了,我就救你出來。你可知道你再也支援不住,再過一段時間,你就會死在沙裡。”
無雙搖了搖頭,“你要我承認後悔,你就一定要先告訴我你不再恨你哥哥,如果你能辦到,我也能辦到。”
兩人相顧默然,一個在沙上,一個在沙中,沙山一如既往地發出小兒啼哭般的聲音,月牙泉的水也一如既往的清澈如昔。這種僵持因沙漠的氣候而變得更加僵硬,誰也不願先退讓一步,柔弱一如無雙,卻頑強如同山頂最堅硬的岩石。
日正當午,太陽火辣辣地照射著大地,無雙額上已經沒有汗,因為她身體裡也再沒有多餘的水份可以被蒸發出來。身體裡黏稠的鮮血,每一寸緩慢的流動都成為最可怕的酷刑,眼前的一切皆是銀白色的,奇異的是,她不再覺得炎熱,反而有一絲微微的寒意。
她想到遙遠的北方,天地之間皆是冰雪的極北之地,她從未到過那裡,但她卻莫名其妙的想到了。想到的時候,她便感覺到了寒冷,連迎面而來的熱風也似成了刺骨的寒風。
流火,你在哪裡?你知不知道我就要死了?
髮絲輕輕地牽動了一下,頭髮曾被從中剪斷,為了串起那一串菩提珠。她感覺到兩人的聯絡,就算是身隔萬里之外,仍然因著她剪斷的頭髮而聯絡在一起。
她忽然覺得心安,她想他是能感覺到她的,如同她能夠感覺到他一樣。
輕輕吐出一口氣,無論生死都沒有關係,因為我們的靈魂同步地存在於這個世間,就算是天荒地老,海枯石爛,天地毀滅之時,也無法斬斷你我之間的聯絡。
第十四章 又見楚衣
第一節
拓跋紹揹著拓跋嗣在市鎮上狂奔,無雙在他身後緊緊追趕,她從未見過拓跋紹如此惶急。去年之時,魏國內亂髮生,前魏帝死去、太后皇后死去之時,他也一樣鎮定自若。可是現在他卻是真地亂了分寸了。
她忍不住想,其實在他的心裡,一直在悄悄地愛著家裡的所有人吧!
唯一的醫館在小鎮的最西面,拓跋紹衝進醫館之時,那個年老的大夫正打著哈欠,因為一天都不曾有人來看病,心中盤算著也許應該早點關門,去和鎮東的那個從漢地來的老學究下一盤棋吧!
他站起身來,正打算把門板裝上,一個人忽然從他身邊衝過去,幾乎把他撞倒。他心裡就有些不樂意,來求醫問藥的,個個都是客客氣氣,就算是再緊急的病症也都會忍著,把禮數做足了。
這西涼和東方的那些小國不同,可是漢人建立的,別看遠在西域,卻是遵守著漢人的禮數。
他這樣想著,便把臉微微沉了下來,問道:“有什麼事啊?”
說完這句話,才看見那個衝進來的人已經將背上的人放在醫館之中唯一的床上,滿臉的風塵和焦慮,“大夫,救救我哥哥,他要死了。”
拓跋紹是第一次大聲說出“哥哥”這個詞,一說出口,他自己也怔住了。這麼多年都不曾叫過拓跋嗣哥哥,誰想到叫出來的時候,居然會如此順嘴。
他一時有些失神,雖然一直恨他,但心裡也一直在期望著家人的愛護吧!也許在心底一直叫他哥哥,叫了這麼多年,連他自己都不曾知道。
大夫慢條斯理地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人,臉色蠟黃,出氣多,進氣少,只要看一眼就知道是救不活了。但他到底是多年的老醫生,醫者父母之心,就算是救不活,也要試一試看。
他在床邊坐了下來,翻了翻病人的眼皮,又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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