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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邢端只是瞥了一眼，伸手將他的手臂掃開。趙邢端和滕捕快在說正事，都沒工夫搭理楚鈺秧賣可憐。滕捕快說：&ldo;就剛才，我送了百柳回衙門……&rdo;&ldo;等等？百柳？&rdo;楚鈺秧立刻跳起來說：&ldo;你們才見面就喊得這麼親熱。&rdo;滕捕快被他嚇了一跳，半天才說：&ldo;楚老弟，百柳是我遠房親戚，我們以前就認識的啊。&rdo;楚鈺秧拉住趙邢端的袖子，說：&ldo;我們也以前就認識，為什麼叫的這麼見外。&rdo;趙邢端挑眉，問：&ldo;我怎麼不記得以前和楚先生認識？&rdo;楚鈺秧說：&ldo;在琴臺縣的時候啊。&rdo;明明就是一天前，這也能叫以前……趙邢端一陣無奈，然後就聽楚鈺秧繼續說話了。楚鈺秧說：&ldo;叫名字也不顯得親近。不如你叫我秧兒，我叫你端兒吧！比龍兒和過兒還順口的。這顯得多親密。&rdo;趙邢端莫名的打了個寒顫，頓時額角抽痛不已。他已經不想再和楚鈺秧說話了，甩開他的手，大步往前走。楚鈺秧連忙追上，死皮賴臉說：&ldo;要不，你叫我鈺兒也行。&rdo;滕捕快一本正經侍衛說：&ldo;楚老弟，這麼叫不好啊。那邊問春苑裡就有一個花姑娘叫玉兒的。&rdo;問春苑是什麼地方，單聽名字就知道了，是這小地方尋歡作樂的青樓，滕捕快說的玉兒姑娘還是挺有名氣的。 楚鈺秧回頭瞪了滕捕快一眼，然後繼續追趙邢端。滕捕快將他們帶到了城南去，這地方本來就小，根本走不了一會兒就到了。在路上的時候，滕捕快給他們說了一下大體情況。原來死人的那戶人家，就是五年前搬回來的張公子這家，死的是張公子的續絃妻子許氏。滕捕快說：&ldo;聽說張公子本來不想報案的，不過許氏死的太蹊蹺，當時瞧見的下人就給嚷嚷開了，這才不得不報案。不過就算報案了，大家也都說是惡鬼報仇來了。&rdo;趙邢端問：&ldo;為何不報案？&rdo;滕捕快&ldo;嗨&rdo;了一聲，說：&ldo;大戶人家，總要臉面的，覺得報了案臉上不光彩，尤其是這種死的特別玄乎的。&rdo;楚鈺秧好奇的問：&ldo;你總說惡鬼尋仇，到底怎麼個玄乎法？&rdo;滕捕快說：&ldo;楚老弟，我們進去瞧瞧就知道了。&rdo;張公子這院子不算小，門口已經守著幾個官差模樣的人，見到他們過來，打了個招呼就讓他們進去了。滕衫帶著他們往裡走，就有管家迎了上來。管家看起來並不老，還是個年輕人。管家說：&ldo;幾位怠慢了，老爺受了刺激，不方便出來招呼各位。我帶幾位過去吧。&rdo;楚鈺秧好奇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場景，難得沒有廢話，就跟著管家過去了。他們過去的時候，淮水已經在裡面了，正蹲在屍體身邊檢查。發現屍體的房間看起來像是一間放東西的儲物室，沒有窗戶，只有門，和另外一個很小的氣窗。滕捕快說：&ldo;邪了門了。這許氏就死在這間屋子裡，沒有窗戶，大門鎖上的，外面掛著一把這麼大的銅鎖，鑰匙只有許氏一個人有。而且這種鎖，還是將軍不下馬，就是鎖不合上，鑰匙是取不下來的那種。也就是說，如果有人想殺了人再鎖上門是不可能的。&rdo;滕捕快指了指屍體，說：&ldo;因為唯一一把鑰匙就在許氏身邊。楚老弟你說是不是很邪門，沒人能進這個房間啊，不知道是誰殺了許氏，真的跟惡鬼尋仇一樣啊。&rdo;楚鈺秧說：&ldo;密室殺人？&rdo;滕捕快聽了連連點頭。楚鈺秧不急著走進房間，站在門外看了一會兒，問管家說：&ldo;屍體誰先發現的？&rdo;管家說：&ldo;夫人失蹤了好幾天，不知去向，老爺很是著急，派人去找都沒找到。後來有下人打掃房間，發現這件儲物室裡有奇怪的氣味撒發出來，老爺就說讓人開啟瞧瞧，但是大家都沒有鑰匙，老爺就讓人把大鎖鏈子鋸斷，下人們鋸了好久，結果開啟門一看，就看到夫人死了……這邊好幾個下人全都在場。&rdo;楚鈺秧說：&ldo;好多人發現的。&rdo;淮水在裡面似乎已經檢查好了屍體，站起來說：&ldo;師父，我看的差不多了。&rdo;楚鈺秧這才走進來，走的很慢，左右看了一圈，然後蹲在屍體面前。滕衫走過來，&ldo;嗬&rdo;了一聲，說：&ldo;這太殘忍了，為什麼把許氏的左眼珠子挖下來。&rdo;許氏看起來還不到徐娘半老的年紀，死前長得應該還算不錯。打扮的也很仔細，頭上插著各種金制的髮簪，手腕上也帶著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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