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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依舊下著小雨,並沒有停的意思,灰濛濛地一片,無比暗淡。
葉零望了一眼不遠處的安定區,神色之中的遲疑慢慢消退,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的。在外面站著也不是事。
自天空飄落的雨點帶著一絲絲的冷意,在接近葉零身體旁邊三寸的時候。總會被一股無形的力場擋開,在沒有雨具的情況下,葉零身上也未曾被打溼過半分。
倒是不是颳起的冷風,竟然罕見地讓他感覺到絲絲寒意!
是寒意,而不是涼意,葉零的吸血鬼之身,竟然會在自然環境下,感覺到寒冷,這可是前所未見的事情!
看來,變化並非沒有,至少葉零現在的表現,更像人類多一點……在不變身的情況下。
走到近前,不出意料地發現了安定區停業的標誌牌,受到他們照顧的喰種被白鴿找到,並且殺害,這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個打擊,尤其是雛實……
這種時候,召開一個會議顯得十分必要了,並且還是不能耽擱的那種。
一二樓的燈光已經完全熄滅,在第三層樓道中,望著腳下從門縫中透出了的亮光,以及數股熟悉的氣息,葉零深呼吸了一口氣,將手放到門把上,微微垂下的頭顱抬起,擰動門把走了進去。
早在葉零開門之前,房間內的冰魄便已經察覺到他的氣息,鎖芯扭動開啟的聲音,更是吸引住了所有人的注意。
所以在葉零剛剛進門的時候,數人的注目禮,全部落到他身上。
會議室裡的氣氛,不出所料地低沉與壓抑,所有人臉上都帶著一種無言的沉重,明明之前都很安分的,沒有白鴿,更沒有傷亡。
而這段時間,不僅白鴿出沒頻繁,喰種傷亡數量激增,現在更是連他們安定區的人,都受到威脅,雛實更是被看到了臉……
“你們,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察覺到眾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都比較奇怪,隱隱帶著疑問,不由滿頭霧水,同時眼中也不由自主地閃過一絲心虛,就像原本小心翼翼掩藏的秘密突然都被大家知道了。
“葉零,你還好嗎?”
冰魄、西尾、四方,以及金木他們都在,除了董香和雛實之外,所有跟安定區有關係的喰種,已經齊聚一堂。
“我還好。”
葉零不明所以,不過腳步卻不由自主地受到氣氛的影響,變得輕而慢,同時敏銳地五感也讓他感應到眾人目光之中帶著的異樣。
“你們,都怎麼了,為何這麼……看著我?”
葉零是真心比較虛,雖然這件事情他們不可能知道,但是總感覺,漏掉了些什麼。
“葉零前輩……”
小金木欲言又止,看向葉零的目光,並不像其他人一般奇怪,而是有些痛苦與自責。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葉零看著金木,突然記起,在他與黑衣人在結界中僵持的時候,金木好像在幻境中,見到了自己?
也就是說,現在大家應該已經知道了自己當時在場!
“葉零……”
芳村老頭抬起頭來,眼神與平常相比,除了凝重一些之外,並沒有什麼變化。
“涼子小姐……被那些喰種搜查官……奪去了性命。”
儘管芳村老頭表現得很平靜,說話的語氣也沒什麼波動,但是一句話分作三次停頓的節奏,充分表現出了他內心的波瀾。
“嗯?”
葉零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皺,再度看了金木一眼,後者依舊陷在自責與痛苦之中,並滅有注意到葉零的目光。
而葉零也是稍微有點惱,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就感覺自己在暗地裡被坑了似的。
“金木當時在現場,看到你……”
葉零沉默著,事實上,他現在也只能保持沉默,除了冰魄以外,就算他說出事實,估計也不會有人相信。
“袖手旁觀,然後直接離開。”
當芳村老頭將這個金木見到的事實緩緩從嘴裡說出來的時候,原本眾人還算稍微有點隱藏得目光瞬間不再有絲毫的掩飾。
“葉零,為什麼?”
一直以來與葉零關係還算不錯的入見低沉著聲音,雖然語氣很清,卻讓人感覺到難以言喻的沉重,比任何質問,都來得有力。
“我……”
葉零的臉色本來就比較蒼白,雖然沒有之前那具身體那般慘白,但是此時卻相差無幾了,迅速白了下來,有點慘。
“我……我有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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