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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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林曦霧猛然回頭，卻不見任何身影。幸好她已經習慣系統的存在，突然多出個透明人，於她而言已是見怪不怪。

&esp;&esp;耳中的聲音，她從未聽到過。但結合她最近罵過的人，和做過的事，來者何人呼之欲出。

&esp;&esp;天道？林曦霧試探。

&esp;&esp;無人承認，也無人否認，彷彿有群星照耀她身，撒落一片柔和的光芒。

&esp;&esp;林曦霧得到預設，先熟練地道歉：當初不是故意罵您的，我只是覺得此世的一切，乃至世間生靈的遭遇很不公平。我人微言輕，改變不了多少，還請大人有大量，別和我這樣的小輩計較。

&esp;&esp;求饒結束，她回頭重新審視眼前的景象。

&esp;&esp;我覺得既然被問起，就要好好答，那是洛雲塵。

&esp;&esp;只要屬於洛雲塵的花盛放著，此世所有的一切，都是可有可無的綠葉與陪襯。

&esp;&esp;你不是在問我問題嗎？它說，問我這個世界究竟是怎麼回事，我聽到了聲音，於是來回答。

&esp;&esp;那是地脈菩提，也即是地脈的意識。最初只是想要找輕鬆的方法掌管世間萬物，到後來氣運之子選定，便無法透過本身意志更改。你識海內的存在，維護的便是它基於氣運之子設計的運轉。

&esp;&esp;氣運之子為何是洛雲塵，有比他品行更為高潔者存在吧？

&esp;&esp;我亦不知。

&esp;&esp;聽起來，天道與世界意識一分為二，看管的方式完全相反。天道更像是監工，負責確認世界意識在忠實履行它的職責。

&esp;&esp;由於不知名的原因，世界意識選定顧無琢，於是圍繞這位修士，譜寫了一大串屬於他的故事。

&esp;&esp;好氣，越想越氣。

&esp;&esp;林曦霧無聲地吸氣，壓制怒氣，說得小心翼翼，敬語不停往上堆：我想請問下面的那些落葉，又是什麼？

&esp;&esp;是你做的。天道回答。

&esp;&esp;在祂的引導下，林曦霧甚至能辨別，哪些是梧桐鎮的鎮民，哪些是林芷柔活下來後，搭救的本應死去的人。

&esp;&esp;一片、兩片無礙，但脫離控制、落下的葉片太多，繼續下去，遲早會失控。我來問你，有何解決的辦法。

&esp;&esp;林曦霧站在虛妄的長河上，微揚起俏臉，清澈的眸子一眨不眨，牢牢地鎖住樹頂明珠璀璨的鮮花。

&esp;&esp;那個、抱歉，我不小心參與世界運轉，給您添了麻煩。她仍是先道歉，視線一錯不錯，我可以彌補的。

&esp;&esp;四周寂寥無聲，算作回應，等待林曦霧的下文。

&esp;&esp;林曦霧問：我能不能，把花摘下來？

&esp;&esp;抽取養分的鮮花，本來就不該存在。無論是誰，都沒有資格擅自爬到頂端，高高在上地審視諸人的命運。

&esp;&esp;倒不如大家全部平等，從頭開始。

&esp;&esp;摘下最頂端的花朵後，樹會枯萎嗎？或者說，世界可會崩壞？

&esp;&esp;不會。

&esp;&esp;我沒問題，我可以。她宛如卸去千斤重擔，意欲爭取。

&esp;&esp;像是有人彈奏琴音，空氣震動片刻，須臾後恢復安靜。林曦霧的意識逐漸朦朧，再度沉入甜馨的夢境中。

&esp;&esp;她意識接收的最後一句話，是：不妨先築基，徹底融入此世後，再議。

&esp;&esp;林曦霧：

&esp;&esp;清冽的水流聲傳來，輕柔敲擊船身，晚風帶著水的清新和涼意探入窗內，掀起簾子，飄到榻前，勾在少女的烏髮間。

&esp;&esp;林曦霧蝶翅般的長睫扇動，抖了數下，翻身睜眼，她雙目迷濛，盯著頭頂天花許久，猛地坐起身子。

&esp;&esp;夢境，以及疑似天道的話語，在腦海中盤旋。

&esp;&esp;【系統，系統！】

&esp;&esp;林曦霧喊了好幾聲，才隱約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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