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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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切斷通訊，跑去開門。

&esp;&esp;開門時，她愣了一下。

&esp;&esp;恍若時間倒流，流至最初他動手傷她之後，貼心地在一旁看顧的日子。

&esp;&esp;清風玉樹般的青年坐在輪椅上，手底下轉動操縱輪椅的法陣，安靜地等在竹屋邊。見林曦霧開門，仰起頭，朝她揚起唇角。

&esp;&esp;極輕柔地，笑了一下。

&esp;&esp;林曦霧身形僵住：你的腿

&esp;&esp;顧無琢探指：手給我，我檢查下你的靈脈。

&esp;&esp;林曦霧：顧無琢，你沒吃藥？

&esp;&esp;時梧聞和她說過，顧無琢身上的毒一旦急火攻心，必然會發作。她一直很小心地注意他的情緒，在攤牌之前，還特地確認他吃過藥。

&esp;&esp;仔細想想，那個時候，無論他說了什麼，情緒有多激動，他就沒有站起來過。

&esp;&esp;青年三指搭在少女腕脈上，長眉輕蹙：奇怪，沒有紊亂的跡象，哪怕想要御劍也無妨你騙我。

&esp;&esp;他的手極冷，如霜似雪，在夏日中顯得森寒料峭。他也沒喊她阿霧，三言兩語間，挑明她的隨口胡謅。

&esp;&esp;我的事不重要。林曦霧反握住他的手，想將掌心的溫度傳遞過去，陳秋配的藥在哪兒？那藥只有一份，萬劍宗哪兒遞來訊息，陳秋回宗後立刻陷入沉睡，沒有近百年的時間無法元神復甦，不可能再為你制一份。

&esp;&esp;他微笑地看著她：我不需要那份藥。

&esp;&esp;林曦霧，如果我沒有遇到你，我會如何？

&esp;&esp;林曦霧看著眼前人的笑容，一時有些愣怔，不知該如何回答。

&esp;&esp;會死。顧無琢平靜地敘述，根據你的態度，以及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我應當會死在調查越輕輕身份的路上。

&esp;&esp;日期，大約便是今年的二月十二。

&esp;&esp;所以，當初她半夜摸到他房間時，祝他生辰快樂時，言語間才會透出如此鮮活的笑意。她是真的在開心，救了他，把他從她認知中的死局裡撈了出來。

&esp;&esp;顧無琢聯絡之前發生的事，再結合林曦霧的表情，很輕易地確認了推論。

&esp;&esp;林曦霧：你

&esp;&esp;我只是覺得，該把欠你的，儘可能還回去。顧無琢合上眼，輕輕笑著，那樣，我做之後的事的時候，便不會那麼內疚。

&esp;&esp;他在說什麼？

&esp;&esp;林曦霧來不及發問，被他拉到近身處。青年坐在輪椅上，迫使她俯下身，與他四目相對。

&esp;&esp;你體內的真氣完全消失，還需要幾日。這段時間，我給你兩個選擇。

&esp;&esp;拇指溫柔摩挲少女細腕，說出的話卻讓林曦霧如墜冰窟。

&esp;&esp;顧無琢牽著她的手，抵在先前的傷處。雲舟上撿回一條命，他卻根本沒有細心治療，施力一壓，素色的衣衫上鋪開紅痕。

&esp;&esp;殺了我。短短几日，他像是道心盡碎，性情大變。出口的話，是祈求，是誘惑。

&esp;&esp;林曦霧張張嘴，無法回答這句近乎絕望的提案。

&esp;&esp;他低下頭，抿唇微笑：還真是絕情，連救贖都不願意給我。

&esp;&esp;比起你說的喜歡，我倒更願意相信，你是從頭到尾都不曾愛過我的無情之人。再抬眸，他眼底光輝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遍遍滋生而出的寒冰。

&esp;&esp;顧無琢將她的另一隻手也抓住，靠上椅背。林曦霧一個踉蹌，身體傾倒，險些撞上他的鼻尖。

&esp;&esp;冷冽的呼吸蝶翅般拍打唇瓣，就在不久前，她真心實意地與他相擁而吻。此時此刻，二人之間，如同橫隔天塹。

&esp;&esp;六月廿三，大吉，宜嫁娶。顧無琢溫聲道，從那日起，我日日用我的血肉餵你。從此以後，我們沒有生離，只有死別。

&esp;&esp;林曦霧抽氣：你想關我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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