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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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狡辯終止。

&esp;&esp;林曦霧被顧無琢盯著，只覺頭皮發麻，她扯起一個笑容：你、知道了啊。

&esp;&esp;的確，我是另一個世界來的。我身上帶著任務，第一次是追求洛雲塵，促進他和越輕輕的愛情，第二次因為特殊原因，需要殺你。

&esp;&esp;我下不了手，因此轉變任務。她走到近前，觀察青年的神色，至於現在的任務，我因為限制不能開口

&esp;&esp;他問：完成任務後，你會回家嗎？

&esp;&esp;林曦霧思索，如何儘可能委婉地解釋這件事。思來想去，沒有雙全法，只能點頭。

&esp;&esp;雲舟下，黃梅戲仍咿咿呀呀地唱著，唱到織女被王母抓走，與丈夫與子女骨肉分別的橋段。

&esp;&esp;雲舟上，二人間陷入長久靜默。

&esp;&esp;林曦霧第一次，如此鮮明地感覺到，她和顧無琢完蛋了。

&esp;&esp;還好已經渡化識海中的邪氣，他就算再難過，也不至於因她而死。

&esp;&esp;回家之後，幾時再回來？

&esp;&esp;要在那邊，待多久？

&esp;&esp;多久都行，我可以等。

&esp;&esp;阿霧。她聽見顧無琢喊她，你說過，你喜歡我。

&esp;&esp;還是在騙我嗎？

&esp;&esp;不是。林曦霧答得很快，我的那句話出自真心，我確確實實喜歡著你。

&esp;&esp;日光暖融融地照下，落在青年身上。他的面上血色褪盡，恍若尊精巧絕倫的白玉石像，誰人過來砸一下，便會碎成粉末。

&esp;&esp;林曦霧從椅子上起身，急急忙忙走向他，想再說些什麼。

&esp;&esp;還沒走到近前，她聽他再度開口：既然要回家，那為何要救我。

&esp;&esp;若是從一開始就知道，他註定要失去她，他就該任乾坤針將心臟搗成肉泥。

&esp;&esp;她分明已渡化邪氣，眼前人與邪修沾不到半分關係。可林曦霧偏偏覺得，如今的顧無琢，才算是發狂的魔頭。

&esp;&esp;從他嘴裡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是盡力維持的最後一份平靜。

&esp;&esp;因為我喜歡你。她答道。

&esp;&esp;顧無琢閉上眼，抬手拖住額頭。

&esp;&esp;他習慣性地做出這個動作，長指抵在眉骨處，才發現靈臺並未因崩壞而疼痛。

&esp;&esp;邪氣褪盡，靈臺大有癒合的趨勢，可他卻喘不上氣。不止是眼眶發脹，連左胸口跳動的心臟，也像是被切作碎片，散作齏粉。

&esp;&esp;還有什麼可問的？

&esp;&esp;原來人心是真的會痛，痛到窒息，喘不過氣。

&esp;&esp;那我，怎麼辦？他唇瓣動了動，發出細若蚊蚋的疑問，阿霧，你說過要與我在一起。

&esp;&esp;林曦霧移開目光：對不起。

&esp;&esp;他似是怔住，而後慘笑一聲。雙目白花花一片，耳畔傳來嗡鳴，顧無琢用力握住扶手，不讓自己摔在地上。

&esp;&esp;顧無琢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喊著他的名字。

&esp;&esp;顧無琢，你聽我說。他現在的狀態應當差到極致，才會讓林曦霧慌成這樣。

&esp;&esp;顧無琢偏偏頭，努力穩住心神，懷著渺小的希望，想聽林曦霧說什麼。

&esp;&esp;顧無琢，愛情沒有那麼重要的她的尾音發哽，你看，你是少掌門，實力強勁，有那麼多追隨者，就算沒有我，也能過得很好。

&esp;&esp;一句話，將本就緊繃到極致的氣氛，狠狠摔進谷底。

&esp;&esp;你是這麼想的？

&esp;&esp;是、是啊。

&esp;&esp;顧無琢說不出話，時間似是被拉長，他的五感被封閉在黝黑囚籠中，斷開與外界的聯絡。

&esp;&esp;過了很久，他才發現自己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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