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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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時梧聞嘿嘿笑了笑：少主是看出我太興奮了？先前恆源師姐遞訊息，告知原掌門可能還活著時，我還有點不敢相信，沒想到竟真的能尋到人。我出去散散心，請少主放心，很快便回。

&esp;&esp;待他離去，顧無琢神情放鬆，小聲舒了口氣。

&esp;&esp;他邊笑邊咳，眼底浮出光芒，明亮地閃爍。俊美的面容上，露出幾分符合歲數的，少年郎飛揚的神采。

&esp;&esp;他其實很高興，只是沒人分享。

&esp;&esp;若是時梧聞在場，看到他這副模樣，恐怕會即刻提醒他，切勿過度高興，喪失決斷能力。

&esp;&esp;他亦不會讓他們看到自己的喜怒。

&esp;&esp;當他從山崖墜落，看到諸位名義上的長輩群龍無首的模樣時，顧無琢便明白，他只要情緒外洩，喊一聲疼，或是流露出一絲苦楚，很快便將看到惶惶人心，一盤散沙。

&esp;&esp;於是他一聲沒吭，撐了下去。

&esp;&esp;後來，顧無琢早已習慣，漠然而平靜地看向什麼人，再彎起唇角，以示禮貌，鮮少有人能看出他的喜怒，也鮮少有人會有觀察他的想法。

&esp;&esp;完好的右手按住青石，使用巧勁，移動到輪椅上。不顧大半身子動彈不得，指尖輕動，輕輕撫摸信紙邊緣，而後疊了三疊，引火燒燬。

&esp;&esp;石門上，有訊號亮起，代表有人慾進入偏廳。那人知道偏廳內一定有人，無人回應後，敲得更急切了些。

&esp;&esp;顧無琢點開隔室水鏡，看見林曦霧正在努力敲門。少女眉頭輕蹙，一副擔憂焦慮的模樣。

&esp;&esp;她回來做什麼？

&esp;&esp;顧無琢臉上的笑容淡去幾分，疑慮再度浮現在心底。他想了想，收斂神色離開隔室，回到偏廳內，將門開啟。

&esp;&esp;師兄，你還好嗎？林曦霧的臉有些發白。

&esp;&esp;敲了半天門卻不見反應，她都緊張得要折返把時梧聞找回來了。

&esp;&esp;林曦霧先是鬆了一口氣，抬起眸光，落在顧無琢臉上。她微微一怔，又看了好幾眼。

&esp;&esp;顧無琢的神色，似乎和先前有些不同。雖然很細微，不仔細觀察根本看不到，但和前幾日與她聊天時的模樣相比，有很明顯的差別。

&esp;&esp;師兄，很高興？

&esp;&esp;

&esp;&esp;是有什麼值得開心的事嗎？林曦霧笑著問。

&esp;&esp;自認識顧無琢的一個月裡，儘管他常常與自己交談，但和他相處時，林曦霧總覺得彼此間隔了層無形的障壁。

&esp;&esp;因此，偶然捕捉到顧無琢眉宇間掠過的暖意，林曦霧不由得有些激動。

&esp;&esp;少年心事被戳中，他忍不住微微一怔，隨後，心情迅速沉了下去。

&esp;&esp;她在觀察他。

&esp;&esp;這份感覺無比清晰，幾乎在頃刻間，將一直以來積累起的信任推翻。

&esp;&esp;顧無琢輕聲：進來。

&esp;&esp;他將輪椅往旁偏轉，將林曦霧讓入偏廳。蒼白寬闊的手掌覆上門扉，將木門無聲無息地關閉。

&esp;&esp;怎麼看出來的？顧無琢詢問，唯一能動的手腕骨輕抬，當空隨意地撥動。

&esp;&esp;他溫和待她，偶爾會被她吸引注意，同時也提防著她。如若確定林曦霧是細作，他能毫不猶豫地重複先前的動作，且不會收勢。

&esp;&esp;林曦霧聽見問題，有些苦惱地歪歪腦袋：直覺吧？

&esp;&esp;貌美如謫仙的少年下顎微揚，抬頭看她。他的動作像按了暫停鍵，變得很慢，最終，模仿林曦霧的動作，歪了歪腦袋。

&esp;&esp;是這樣嗎？他問，過長的睫羽輕抬，顯得有些溫良。

&esp;&esp;林曦霧猛點頭：當然！我們相處那麼久，總該互相瞭解吧些吧。

&esp;&esp;她可是有很認真地觀賞顧無琢，尤其是和男主角發生交集後，愈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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