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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琋抬頭看了看時間：&ldo;快凌晨三點了，再回去睡一會兒。明天還要參加慶功宴。&rdo;程岫站起來，伸了個懶腰：&ldo;你確定付晨曦還有心情舉辦慶功宴？&rdo;&ldo;沒心情更要舉辦，好比很多債臺高築的人總是夜夜笙歌，營造他有能力償還欠債的假象。&rdo;&ldo;幸好我不喜歡借錢給別人。&rdo;&ldo;是的，你直接送錢。&rdo;程岫想起他口中的情報局，皺眉道：&ldo;千萬不要舉例，那會讓我覺得自己毫無隱私可言。&rdo;曹琋說：&ldo;我尊重你的隱私，很多訊息只是別人&lso;順口&rso;告訴我的。當然，如果有一天你願意在隱私中加入我就更好了。&rdo;程岫記得曹琋說過，不想回答的時候，沉默就好了，於是他又沉默。曹琋也沒有逼問，將他送到房間門口，互道晚安，便識趣地離開了。今晚的談話對兩人來說，都需要一點時間和空間來消化。事實上，程岫的確只花了一點的時間和空間就消化了。經歷的生死考驗、大風大浪太多，心潮很難興風作浪。曹琋的經歷聽起來很曲折離奇，但仔細想想，也不過是……步了自己的後塵。那就，這樣吧。 坦誠（中）年紀小, 就是好吃好睡。程岫賴床到十二點, 才飢腸轆轆地起來, 手臂的紅痕已經消下去了，身上的痠疼愈演愈烈，有種久違的熟悉感, 胡亂洗漱了一通出門，曹琋像土地公公一樣鑽出來，手裡還拎著兩份營養午餐：&ldo;現在少吃點, 慶功宴可以多吃點。&rdo;程岫憐憫地看著他：&ldo;窮到這個地步了？&rdo;曹琋嘆氣：&ldo;每個養家的男人都會嫌自己的錢不夠多, 不能給老婆最好的。&rdo;程岫說：&ldo;因為那些男人的錢真的不夠多。&rdo;曹琋笑道：&ldo;我以為你會跟我糾結&lso;老婆&rso;兩個字。&rdo;程岫一把奪過營養餐，盤坐在地上, 對著嘴巴就呼嚕呼嚕地灌了個精光，然後一抹嘴巴：&ldo;我糾結的時候, 一般直接動手。&rdo;曹琋坐在他的對面，優雅地拿出勺子：&ldo;吃飽以後, 任你魚肉。躺上床之前，需要我先洗個澡嗎？&rdo;程岫沒好氣地說：&ldo;臉皮這麼厚，洗什麼都沒用了。&rdo;曹琋起先還笑, 看程岫站起來往外走, 立刻跟著起來：&ldo;去哪裡？&rdo;程岫說：&ldo;解放大自然。&rdo;&ldo;這裡有洗手間。&rdo;&ldo;既然是解放大自然，當然要找個有自然景觀的地方解決。&rdo;曹琋放下營養餐：&ldo;我和你一起去。&rdo;程岫一臉嫌棄：&ldo;偷窺別人上廁所的毛病你什麼時候能改？&rdo;曹琋說：&ldo;你允許我正大光明欣賞的時候？&rdo;&ldo;……&rdo;程岫最後還是在房間自帶的廁所裡解決了這個問題。曹琋趁著這段時間飛快地解決掉營養餐，等在門口：&ldo;我帶你到處逛逛。&rdo;程岫不置可否，但腳自動跟了上去。大戰過後，星艦內瀰漫著倖存、喪友兩股截然不同的悲歡情緒, 以至於遇到的人一個個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打招呼的語氣匆忙而急促，彷彿怕多說幾句，情緒就洩露出來。程岫說：&ldo;他們也是僱傭兵？&rdo;曹琋點頭：&ldo;都是剛入行沒多久的新人。&rdo;&ldo;價廉物美？&rdo;&ldo;這是原因之一。車舍競技場新舊淘汰很快，年齡太大的，很容易露出破綻。&rdo;&ldo;怎麼查到蛟龍競技場的？&rdo;他記得ac26和dh33相隔很遠。曹琋說：&ldo;ac星系經常有人口失蹤，警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慣了，幸虧攻擊復活實驗室鬧出了大動靜，星球戒嚴，我查到了霸王五人組的進出記錄，不過也耽誤了不少工夫。從知道你陷入蛟龍競技場到餘先生收購車舍的時間太短，只能隨便找群新面孔湊活著用。&rdo;這場仗贏得很運氣，要不是餘先生身邊正好有個臥底，結果難以預料。程岫看著走來走去的小鮮肉們，點評道：&ldo;心理素質差了點，不過很敬業。&rdo;曹琋說：&ldo;你想收編他們？&rdo;&ldo;我自己都沒編，收什麼編？一起曬太陽編花籃嗎？&rdo;&ldo;我說過，你的願望，就是我努力的方向。&rdo;程岫搖頭表示沒興趣。曹琋神色微黯。程岫睨著他：&ldo;你想收編我？&rdo;曹琋低著頭，帶著一點兒委屈、一點兒愧疚、一點兒苦悶地說：&ldo;我欠你一個元帥。&rdo;程岫深深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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