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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慈晏知道她想錯了,說:“不,是被人推下去的。能長這麼大,倒是不容易。”鐵七爺在一直在門外,伸頭進來,見李慈晏正好看到他,又把頭縮回去。裡頭再沒說什麼。霍雲山見狀,再沒言聲。見桌上有筆墨,就揭開硯臺,研起墨來。天邊正是晚霞燦爛的時候,夕陽的餘暉從窗外照在霍雲山身上,有一層朦朧的光暈,微黑的膚色也在這光影下不明顯了。李慈晏看了幾眼,又扭頭看窗外的夕陽,一直到暮色四合,他也就懶得把脖子扭回來了。風裡有丁香的香味,靜的久了才覺出陣陣微風,霍雲山手上一直未停,墨和硯發出規律的廝磨聲,於是拂到李慈晏面上的風裡又有了墨香。他白日裡想睡足了晚上撐得住些,卻輾轉了許久一直沒睡著。這時候聽著沙沙的研磨聲竟然睡過去了。鐵七爺從門外進來,聽到床上的輕鼾聲,有些意外,把腳步放的跟貓一樣輕。李慈晏這一覺睡得安穩,到亥時三刻才醒過來,瞧見鐵七爺站在床尾,床邊放了一張小條桌,上面擺著銀針、香爐和三個黑色的長頸小瓶子。那邊霍雲山背對著他在寫什麼。鐵七爺發現李慈晏醒了,就喊了一聲“霍大夫。”霍雲山寫完擱筆往這邊來,仔細把了脈,只等時候到。他三人的目光都落到那滴漏上。子時一到,霍雲山神情嚴肅,說:“翻過去。”邊說自己邊迅速把臭薰香點燃扔到香爐裡,鐵七爺應聲而動,把李慈晏翻成背朝天,褪下他的中衣。霍雲山利落地用銀針封住了李慈晏的幾處經脈,又從一個瓷瓶裡到處一顆黑色的丸藥,讓李慈晏吞下。片刻後,李慈晏身體上出現了很多細若遊絲的紅線,霍雲山小刀在紅線上各劃開寸長的小口。鐵七爺一直看著李慈晏,好像沒什麼反應,不覺得疼似的。就這麼一走神的功夫,不知霍雲山又做了什麼,李慈晏傷口裡忽然湧出紫黑色的血塊。霍雲山又是幾針下去,鐵七爺也看不甚明瞭,只見血塊出得更多,有的顏色烏黑。約莫過了半刻,傷口流出的血塊漸少,多是流的血了,也沒那麼黑。霍雲山又從中間的一個小長頸瓶中倒出褐色的散劑,敷在傷口上。那頭李慈晏已經昏昏然睡了過去。滲出的血把散劑沖掉,霍雲山又敷上,如此三次,傷口處似乎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霍雲山提針迅速刺上去,挑出來是條黑色血塊,那血塊動了一下。“這,這是什麼?會動!是蟲?”鐵七爺道。這時一瓶藥已傾盡,其餘切口處的黑蟲全部逼出。霍雲山這才悠悠地用熱在火上的燒酒擦淨傷口,敷上金瘡藥,包紮好。鐵七爺把人又翻過來,蓋好被子。收拾完這些,兩人把那盤銀針端到燈下,一人捏了銀針,在燈下看那蟲,跟蛆一樣,不知是扎出的血還是它泡在血水裡,淋淋漓漓很是噁心,還在蠕動。“霍大夫,這就是那個邪蟲?”霍雲山把蟲放到燭焰上,燒得噼裡啪啦作響,一股焦臭味還有點兒腥甜。她洗了手走到院外,在月光下深吐納幾次才對緊追出來的鐵七爺解釋,“這是附骨蟲,入人身體後就你們王爺這個症候,只是不同的蟲子發病時間不同。它只有在發病時才從骨上下來遊走到肌理,這時可用制蜈蚣粉逼出來。這種蟲症很難查出,被寄生後會堵塞人的經脈,若是遊走到腦中,會引發中風、或者吸取人的精血,讓人慢慢虛弱而死。”“我們王爺怎麼會有這種蟲子?”“附骨蟲的卵蒸肉眼幾乎不可見,一些動物,像青蛙、蛇、魚的身體裡就有,沒有煮熟煮透就會讓蟲卵進入體內,再孵化,躥走全身。”鐵七爺剛要再問,聽到李慈晏夢裡喚水,匆匆忙忙轉身進屋。“今夜我來照看,怕還有其他狀況,鐵七爺你先去休息吧。”鐵七爺想了想,說:“那就辛苦霍大夫了,若有什麼需要只管叫我,我就在外面候著。”天將明反是最暗的時候,李慈晏被痛感攪醒,剛要發作,扭頭看見一個人坐在床邊,好一會兒才看清是霍雲山。燭火燒得很高,搖搖擺擺,燭光有種溫柔的靜謐。霍雲山側枕在手臂上,睡得有些不痛快,眉頭微微皺著,嘴也嘟著,很像個任性的孩子在發脾氣。因為太近,李慈晏能看清她眼角上一粒針尖大的小痣。有風不知從哪裡生出來,燭火一晃,正好有幾縷頭髮從她額上滑下,搔得她重重哼了口氣。李慈晏從沒見過霍雲山有這樣稚氣可愛的一面,尋常看來霍雲山總有些謹慎粗蠻偶爾還有些滑稽,這恐怕是她一個女子四處闖蕩不得不擺出的姿態。而且在這樣的光線和角度下,霍雲山的面貌竟然十分秀麗。李慈晏看她被頭髮弄得難受,慢慢地抬起手,幫她把頭髮撩到耳後,他手指碰到霍雲山的耳朵,柔軟的粉紅色耳垂手感滑膩。李慈晏忍不住又用手指碰了碰,驚奇地發現霍雲山竟然沒有耳洞。他非常想去捏捏她肉肉的耳垂,到底還是按捺住這衝動。他安靜地躺回去,在這熟悉的臥房裡,他忽然覺得眼前的景象有些陌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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