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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守門神 (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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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空著手,穿著跟沒穿一樣的軍大衣,走在回家的路上時,所有人在我路過時都沒有說話。 直到我走後,才敢小聲議論。 今天太早了,大多數人剛起床,都看到了我拿著斧頭追著陳家三兄弟砍的場景。 我想那一幕,絕對會給他們留下一定的記憶。 起碼今後在他們心中,我不再是某家那個崽崽。 在提起我時候,大概會是:林冬夏啊,你不認識啊,就是那天追著陳家三兄弟砍那個。 哦哦哦,你這樣一說,我想起來了。 我現在沒有去想後果,因為我活了十八年,從來沒有哪一天,跟今天一樣暢快。 回到家的時候,我用雪擦了擦身上的血,才敢將半個腦袋探進我母親的房間中。 “鼕鼕,你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早啊。” 我慌亂的應付了一句,“我看屋頭柴快要燒完了,我回來砍點柴。” 1981年年末,遠遠沒有之前那些年嚴格,田地已經有包產到戶的趨勢。 不再是同之前一樣,家家戶戶不開火做飯,吃集體飯。 如果家中有老輩子的,可以問一問。 在1982年之前,集體生產的年代,是不是做過在割麥子或者割稻子的時候,故意留下一點麥穗或者稻穗在田中不收走。 找個時間悄悄撿走,改善伙食。 或者種作物的時候,比如花生,玉米等等,白天種下,晚上又把種子挖出來吃掉。 這些都是時代的眼淚,當時是真的動不動就吃不上飯。 現在大家偶爾都會在家中做飯,所以我回來劈柴,也不是很蹩腳的藉口。 我母親身體太弱,甚至是下床都很費力氣,絮絮叨叨的關切問了我幾句。 我都一一應付過去,最後一個人坐在院子堆放柴火的地方,有些後怕。 我的害怕,並不是害怕被抓,當時國家公信力,並沒有如今這般深入人心。 柳巷鎮在當時,是沒有公家的。 說遠一點,當時面對老毛子動不動要給我們做核打擊外科手術的威脅,那個年代成長起來的人,武德十分充沛。 國家下發的槍支,就有三千多萬支,甚至一些大一點的村落,還有馬克辛機槍。 一切事情,都是大隊當中商議處理。 (在去年的湘南,槍支上繳的活動中,都還有人上交馬克辛) 我雖然沒有生在那個大練兵的時代,但在當時,卻也相差不了多遠。 公家的衙門,最多隻是到縣城,鄉鎮根本沒有。 在我的記憶當中,在兩年後,柳巷鎮成立區,才開始設立派出所。 (常看電視劇的朋友,應該聽說過一個叫縣大隊區小隊的說法,在1996年,撤區並鎮之前,鎮和縣之間,還有一個區的行政級別。這裡的區,和現在市裡面的區,有所不同。) 當時村鎮當中,打架砍人,只要不是特別大的後果,壓根不會有人來過問。 而且自古民不舉官不究,也鮮少有人去報官。 或許這也是那個時代之下,家家戶戶要個兒子,要男丁的原因。 男丁多,你家在村裡,鎮裡,才算腰桿硬。 我害怕的點,就在於這裡。 陳永和親兄弟就有四人,加上叔伯堂兄弟等等,男丁拉出來二三十人,我今天砍了他們,不可能就這樣算了。 宗族這個說法,雖然沒有玄幻小說當中那麼離譜。 但在我們腳下這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上,確確實實存在,最為出名的就是潮汕地區。 在2010年之前,天眼這個系統還不是那麼發達,當時鮮少有外地人,敢在潮汕地區小偷小摸的。 要是有,被抓到後直接拉去自家村裡,人整死之後,官家來查。 幾個老得走路都要拄拐的老棺材瓢子,顫顫巍巍把手伸出來,‘官家,人是我弄死的,我伏法認罪,你抓我吧。’ 這個說法沒有半點誇張,甚至還有所收斂。 (我自己很好的兩個朋友,那地區揭x普x人,在湯頭那地方就將兩個偷摩托車的人,灌了紅糖混水泥,給扔水裡了。為什麼加糖,因為糖可以讓水泥慢點凝固,保證多灌點進去) 在這個地方的朋友,可以問問家裡面的老人,當時是不是這樣。 我今天將陳家三兄弟,砍成那個樣子,他們一大家子,肯定都不會放過我。 我說十八歲的我,不害怕,那肯定是扯卵談。 我當然害怕,我害怕他們把我弄死弄殘,完事了我老孃也只能等死。 但要說我後不後悔,我肯定不後悔。 再來一次,我不會去追陳家老大,我會先砍死倒在地上那兩兄弟再說。 這種等待後果的忐忑,並沒有讓我煎熬多久。 在中午時分,我聽見老遠之外,便有一陣接著一陣的尋鬧聲。 還有好幾個人,不停叫罵的聲音。 我深吸一口氣,走到好久沒有開火的廚房當中,將菜刀拿了出來,放在手邊。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冷了,我舔了舔嘴唇,上面起了一層乾涸的死皮。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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