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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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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祥離開後,我一個人在書房邁步。無意識的,我把手掌罩在盆花之上。只看著自己的指甲青白,生生的揉碎了花瓣。雨水敲打窗欞,把叢叢金黃色的菊花都打殘了。黃金甲冑,如果缺糧,也會黯然失色。我一陣目眩,跌坐下去。

“陛下。”正在這時,我跌到一個人的手臂裡面。張開眼,清瘦的身軀,絕好的面容,正是周遠薰。婕妤事件,我查不出他有什麼破綻。這些日子,他作為黃門郎,奉命在東宮侍奉。其實,就是陪伴年幼的太子而已。我還是到現在,才想起他來。

“陛下不舒服,臣去叫人來嗎?”他很聰明,說這話,明顯帶了質疑。

我搖頭,這個時候,如果讓大家知道我有點病,不是亂了眾人的心緒?

“不,朕不要緊。你偷偷去,把太醫令史玉傳到書房來。記住,只能叫史太醫本人。”

“是。”周遠薰把我扶到龍椅上面。伸手拉過一個軟墊,擱在我的背後。

屋裡面鴉雀無聲,我忽然問他:“怨我嗎?”千言萬語,何從說起?

周遠薰茫然搖頭,彷彿不明白我說什麼。他半跪著,給我整好袍角,轉身離開。我嘆息,他一定明白我的話。

這幾日,我的身體起了變化。自己也是過來人,也並非沒有察覺。因為處於節骨眼,我自欺欺人,總想沒有那麼不巧。但剛才的眩暈,不過是證實了我的猜想……

果然,看著太醫的眉峰。我已經知曉,沉吟片刻,我率先問:“是有了?”

他說:“是。”通常此種時刻,太醫應該說恭喜陛下,但這回,老太醫沒有說。

我笑了笑,輕聲說:“雖然不是時候,總不是壞事。”

太醫神色複雜,到底年過古稀,眼光也透徹些。

我把手掌移到腰間,眼見到自己的手背泛起粉色。我對太醫懇切地說:“此事,不適合外傳。緣由,老先生你也知道了。但朕最近身心勞瘁,恐怕傷及胎兒。老先生務必設法為朕安胎。只要將它當成補藥,交到東宮給韋娘就行了。”

太醫走後,我凝望雨窗,輕緩的撫摸腹部。我第一次懷孕的時候,王覽病重。第二次,鑑容身在前線。難道說,我生孩子要比別人經歷更多的痛苦?如果在和平年代,不知鑑容有多麼高興。但今時今日,我也不願意讓鑑容為我分神。這幾個月,尚可瞞過眾人,也就先不要他知道吧。

因為多了一重牽掛,我就更加憂愁。面子上不能露出來,但糧食是軍中的血脈。幾天以來,鑑容親自撫慰士兵,均分糧草,休慼與共。即使一個瓜果,也與眾人同享。他隔案視察,不避矢石,因此,左右的人,沒有離心。可是,這樣下去,雨季結束,如何面對北帝大軍的總攻?現在向其他地方徵調糧食,遠水也解不了近渴。

正在此時,四川的穆國公,送來了百萬石的大米。四川到達首都,至少三個月。推算起來,六月就已經出發。我喜出望外,穆國公派來的使者,是他的心腹謝憲亭。謝憲亭請求我單獨見他,我自然答應。

此人矮小,目光炯炯,他見到我後說:“國公此次調糧,是應太尉之託。太尉大人,在五月就給國公去信。”

我並不知道此事。我眼睫毛一眨,謝憲亭的面孔就罩上一層陰影。他低聲而清楚地說:“國公爺要臣對陛下進言,華鑑容,雖然是皇親。但是,他已經是太尉,位極人臣。如果將來克服失地,削平國難。恐怕沒有更高的位置,讓他升遷了。”

我頗感詫異,畢竟國公在皇族孩子裡面,最為喜歡鑑容。怎麼如此講話。但細細想來,也不能見怪。我平和的說:“對於鑑容,也許名利,也並不那麼讓他嚮往。當年我曾祖父殺死立功的大將譚愷,人們至今還扼腕嘆息,說是‘太平本是將軍定,不許將軍見太平’。國公的提醒,本是好意。但此中道理,朕自己會分辨。”

謝憲亭聞言叩頭,伏在我的腳跟,他說:“皇上,國公爺說,江山是陛下的。不論將來風雲如何,我四川只效忠於皇上一人。”

“嗯。朕可以體會,替我謝謝國公爺。”我剛轉身,卻見楊衛辰已經站在遠處。

我命謝憲亭退下。才開啟鑑容書信。鑑容寫道:“天降大雨,河南王軍,日夜急進,深入三百里,到達山東府界。與龐顥軍成犄角之勢。我軍以逸待勞,可乘其弊而擊潰之……”

我微笑,他可算是胸有成竹。只是沒有龐顥這樣的勇將,任何一個統帥也不會如此躊躇。我每次看完信,楊衛辰就會燒掉它。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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