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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鑑容真離開她那天——他不過出京守喪而已。神慧告別他後回到東宮,哭得好不傷心。黃昏的時候,她還在等他。沒力氣了,她就躺在床上。拿條手絹蓋住小臉。這時小宦官偷偷告訴我,華鑑容到了門口,卻不肯進來。
“韋娘,她要是一哭,我怕自己也忍不住。總有種預感,也許這一去許多事都會變。”母親的死,是他邁向成熟的開端。
“阿福生氣起來,老喜歡躲到文華殿的書閣。她在東宮貯藏室的第二格養了一隻老鼠。她喂不來……,韋娘你要記得每天去給它吃食,但別讓阿福知道了別人在幫她。這幾天夜裡,我為她把後面要學的課業標註好了。進上書房的時候;別忘了偷偷放在她的宣紙下面……”
我不斷點頭,少年的眼神頗為憂鬱,說話時候的柔情卻不會被任何人錯認。
不久,就有了一種傳聞。聽皇上身邊的宦官說,皇上連續幾天邀請少年公子們進宮參加他主持的茶會。他們無一例外的出身名門,姿儀美麗。更有甚者,有些孩子,是從千里之外,自己父親的任所或家族的封地,奉旨入京的。這太不尋常了!
等神慧告訴我“母后說要給我選人作伴呢。哎,韋娘,還是金魚好。對嘛?”我的手心都涼了,我回憶起那黃昏時分,一身喪服的華鑑容的憂鬱與不安。
夜間,我去求見了皇上。自從皇后病倒,他每天除了上朝,就是盤旋在昭陽殿中。皇后神志昏沉,此時已經睡著。皇上則披著衣服,站在風口。
他老了許多,在夜色中我儘量不去想他與吳王酷似的外貌。吳王,也會蒼老吧?我們是被生生隔開的上一代,難道皇上忍心讓自己視若親子的華鑑容受這種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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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嘆氣,雙手扶起我:“阿韋,容兒配給神慧——是早就定下的事。朕怎會忘記?但時過境遷,現今別人都行,就他不可以。原因……,朕不能告訴你。想必有一天你也會知曉。”
我說:“皇上,皇太女是太小。但皇上皇后又怎麼放得下華公子的一片心呢?”
皇上凝視我:“阿韋說的不錯。但作為皇家人,與其要別人的愛心,不如要別人的忠心,誠心。高處不勝寒,容兒離了這漩渦,未必不是好事。”
我多說無益,只好探起皇上口風:“皇上已經有了人選嗎?”
他猶豫著,說:“我只告訴你一個人,阿韋。我想選謝家的孩子。那孩子韶秀聰穎,作詩如有神助。他今年剛好十六歲。但……在皇后面前我不能做主,還要她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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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脫口而出:“謝公子是少年中最出色的嗎?”
“不,還有一個人。然而完美無缺也是件憾事。”皇上看著荷塘月色出神:“他好象是天界的謫仙,和這宮廷陰謀,爭權奪利全不相干。而且他的家族過於強盛。朕因此並不主張他。可……
”皇上嘆了口氣。
一個月後,琅琊王氏的王覽被封為尚書,侍中。天下的每個角落,無人不知他將是皇太女的丈夫。我突然明白了皇上的嘆息從何而來。他果然瞭解皇后。而我在昭陽殿見過少年王覽以後,也理解了皇后為什麼一眼挑中了他。皇上是男人,男人先讓理智做決定。而皇后是女人,女人被感覺與印象徵服。
我懷著挑剔的眼光看王覽,但他的舉動,言談,實在無可指摘。面對突如其來的顯赫,他淡然處之。面對宮廷內外的諂媚,他從容微笑,眼神清靈。他像泉水,在緩慢的柔和的節奏中,淹沒了一切。只有一個月,這有一雙微挑鳳眼的少年就使所有的人敬愛,包括我。
他風儀與秋月齊明,音徽與春雲等潤。但他的風采,並不容易使人產生凡俗的感情的。女孩子們不會像以前對著華鑑容那樣狂熱:追逐少年的每個動作,只因為他的顧盼,就耳語臉熱。對王覽的膜拜,只會使宮女們更端重,更平心靜氣而已。他才十八歲,但連我都以為他已沒有了弱點。
神慧和他很快的親近起來,本來常提到“金魚”的地方,現在她這麼說:“我問王覽去。”夏天結束的時候,我把一盞華鑑容松的水晶燈收拾在舊箱籠中。我想,神慧大約並不需要它的光亮了。
我第一次和王覽單獨談話,是在秋天雨日。王覽把我叫到屋簷下,說:“韋娘,林太妃病重,我知道你想什麼。別擔心,我會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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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愕然:“王尚書,皇上對此事敏感。請千萬不要冒險。”
他微笑:“韋娘。皇太女還不懂事,要是她大一點,定然會為你請願。你信嗎?在她長大之前,她所不能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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