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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孝琬的母親,高澄的正妻,理論上說她是高長恭的嫡母,不是生母也是母,長了一輩,可就算長十輩,我跟她都沒有關係,無親無故的,她找我絕對沒什麼好事。
滕郢舟滿臉贊同:“快跑,走,我帶路!”
“可是……”蓮洛扯住我的袖子,很是擔憂。
我拍了拍她的手,安慰著:“沒事,放心吧,我福大命大!”又按了一下畫軸,道,“替我保管著,等我回來再看。”
滕郢舟帶我飛快地穿過走廊,彎彎繞繞到達府邸後門時,他將我推出門,衝我神秘地笑了笑:“保重啊,小郗!”
我正暗自納悶:“什麼意思?”
他沒說話,伸手指了指我的身後,轉頭看去,垂髻髮飾的姑娘對我欠了欠身:“奴婢是靜德宮的侍女,沈姑娘請上車吧。”
真是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啊,我一把揪住疼滕郢舟的衣服,大吼:“你出賣我……”
他立即笑嘻嘻地打斷我:“不要說得這麼難聽,我是在幫你!”
“哼!”
“你擔心的我都知道,若此去屍骨無存,我一定幫你物色一個國色天香的姑娘照料長恭。”
我咬牙切齒:“靠!”
他又笑了笑:“慢走呀!”
“滕郢舟,我詛咒你!”
他眨眨眼睛,用手指堵了堵耳朵,我怒視道:“詛咒你鬥嘴鬥不過我,打架打不過我,生不出孩子,一輩子嫁不出去!”
“……”
“……姑娘,莫誤了時辰。”
…… ^ ^ ……
落雪鋪就的大路,馬車穿街走巷疾行而過。
靜德宮在鄴北城,算是一座老宅,白牆黛瓦之後長有數棵兩人合抱的大樹,縱橫的枝椏掛著潔白的雪掛。
一株寒梅凌寒獨開,肅清的環境染著淡淡的清香,殿前的青石路清掃得格外乾淨,彷彿沒有下過雪的痕跡。我想,她該是個極愛乾淨的長輩。
越是隨侍女走入正殿,四周的光線越暗,炭盆架在接近胡床的角落,香爐隱在不知名的角落,只有薰香的味道緩緩入鼻。
“到了。”
恍然回神,眼前有三尺重幔自頂梁懸掛垂落,艾綠的紗曼將大殿之內一分為二,恍若兩個世界。
我站在這端,而隱在紗曼之後的是個窈窕的身影。
侍女恭敬地跪下,輕緩道:“娘娘。”
在摸不到對方是何脾氣之前,我一般不會觸怒其人。而眼前的這個人恰恰也不是一般人,她是靜德皇后,也是前朝的長公主元仲華。
撲通一聲挨著侍女跪下,我斂眉垂首道:“拜見娘娘。”
冰涼的石板磕得膝蓋生疼,暗自揉了幾下,心裡不由一陣後悔。拜見尊貴的皇后娘娘,也沒必要這麼用力啊,方才怎麼就沒慢一點做動作呢。
雖然覲見位高者規矩頗多,可從未有人說過跪地的聲音越響亮就算是越有誠意。若真用聲音的大小來區分,恐怕大家的膝蓋骨都不打算要了。
沉默在大殿之內繞著薰香徜徉,我大氣不敢多出一分,抬起眼睛偷偷打量,朦朧艾綠景圖中,她的身形高挑而纖細,長髮素雅披散。
我想,應該是美人……
美人慢慢坐下,抬了抬手指挽發,嗓音帶著如夜般深邃,很好聽:“可是叫沈郗昀?”
我想這大概就是俗稱中的有氣質吧,收回視線垂頭,我輕輕地點點頭:“小女便是。”
回答完畢,我耐心地等待,可元仲華卻沉默起來,一言不發,再也沒了下文。我看不到她,所以不知她在想什麼,就算能看到她,其實我也不一定知道她在想什麼。
身側的侍女垂首,動也不動好似一尊雕像。安靜而壓抑的氛圍簡直像是要將人凌遲,盆中的木炭啪啦一聲炸開,我覺得冷,戰戰兢兢地將手縮排袖子,蹭了又蹭。
如此莫名其妙的沉默並著與生俱來的壓抑,我有點迷茫,根本猜不到她意欲何為。
在我的猜測裡她會說這樣三種不同內容的話,一是——“小姑娘長得不錯,五官端正。”;二是——“叫什麼名字,祖籍何處,家中還有什麼人?”;三是——“用過飯了麼?”
她若是問前者,我會覺得她找我來是為好奇,想要看看我的容貌;中者則是,她看上我了,想做回媒婆,給某個官家子弟說媒;至於後者,很靠譜又很不靠譜,她閒得發慌打發無聊的時間,沒話找話說,身居尊貴後位的女人,不太可能找不到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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