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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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顧無琢居高臨下，腰背微彎，一手拘束著她，一手執劍。劍尖抵在她的後心，電光火石執劍，往血肉中沒了些許。

&esp;&esp;瞳色晦暗無光，彷彿在看恨極的敵人。無論是溫柔謙和，或是冷淡疏離，在顧無琢身上再無半點痕跡。他像是黑褐色的巨浪，要將她徹底淹沒。

&esp;&esp;顧無琢？林曦霧失聲。

&esp;&esp;他用的力氣很大，眨眼時間，劍又遞進數分。死遁的日子還沒到，她怎麼就要享受穿心體驗版本了？

&esp;&esp;她的話出口時，他像被喊醒般驟然回神。彷彿剛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眼睛驀地瞪大。

&esp;&esp;即將捅穿心脈的劍鋒收勢。

&esp;&esp;真氣撤得太快，長劍承受不住。劍身自尖端起，寸寸斷裂。碎片落地，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esp;&esp;直到碎片落地後，林曦霧才感到疼，她的後背被劃出一道口子，傷口很深，呼吸起來有點疼。她半跪在地上，像是從鬼門關被人撈起來。

&esp;&esp;我、我看你沒走，害怕你出事。林曦霧結結巴巴，聲音細若蚊蚋。她努力把話說連貫，卻覺得眼眶乾澀，控制不住地分泌液體試圖滋潤，我沒有惡意的，我真的沒有想對你做什麼。

&esp;&esp;他是把她認成什麼人了嗎？

&esp;&esp;哆哆嗦嗦地說著話，她的後背被輕輕一按。

&esp;&esp;林曦霧流了不少血，衣衫溼透，以至於觸感傳來時，她還未意識到自己背上貼了張符。看到顧無琢指尖染血，又是渾身一抖。

&esp;&esp;再之後，又是一張符紙。疼痛慢慢消解，一件外袍罩下，寬闊的袍衣裹緊她的全身。

&esp;&esp;長指伸出，捏住衣領兩角，輕柔束緊。他的手在發抖，彷彿是如夢初醒般，眸底暗濤翻湧，幾經起伏，話語出口時，已然恢復平靜。

&esp;&esp;抱歉，失手誤傷了你。我已用靈符為你止了血，立刻送你去素草堂就醫。

&esp;&esp;他鬆開攥住林曦霧雙腕的手，少女頃刻間往後仰倒，絕處逢生般大喘氣。

&esp;&esp;上下亂動的視野中，她看見一隻強行握住扶手，表面浮出青筋的左手。

&esp;&esp;顧無琢的眼睛閉起來，須臾睜開，利用刻在輪椅上的法印進行移動。他經過林曦霧，停了下來，向她身後探手。

&esp;&esp;林曦霧也扭頭去看，發現那隻烈焰獅正張大嘴，維持著向前撲的動作，一動不動。

&esp;&esp;顧無琢撐住它的嘴，將手伸入咽喉中。在林曦霧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取出一隻還在蠕動的肉蟲。

&esp;&esp;他將肉蟲擲在地上，在它沒來得及扭動身體前進時，從輪椅中取出短劍，將其釘死。

&esp;&esp;取出那隻蟲子後，顧無琢解除定身術法，烈焰獅重新恢復行動能力，看上去虛弱不少，卻不再狂暴。

&esp;&esp;它叫了一聲，耷拉著腦袋，溫順湊到顧無琢身旁，低頭讓他撫摸頭頂鬃毛。

&esp;&esp;先前的事，我想是道友誤會了。我並非無法逃離，而是另有計劃。顧無琢摸著獅子的腦袋，耐心地解釋。他看向林曦霧，目光幽暗，這份人情我定會銘記於心，傷你之責我亦會承擔。如需賠償，或是懲戒，明日召我入執法堂即可。

&esp;&esp;他緩聲說話，一面觀察雙手撐地，不住顫抖的少女，想從她表情的變化，窺見其心中所想。

&esp;&esp;被觸碰的剎那間，他幾乎是條件反射，想將林曦霧置於死地。回過神來後，顧無琢的內心存有內疚，更多的，是懷疑和殺意。

&esp;&esp;明面上，他不過是個隨時會被廢除，朝不保夕的仙門少主，宗門修士應當避之不及才對。

&esp;&esp;她撲上來的動作太過突兀，想要保護的姿態也太過刻意。她是什麼人？他一直小心隱藏，不被任何人察覺的陰暗面暴露，是該滅口，還是放過她？

&esp;&esp;顧無琢垂眸，昏暗的視線下，一身血淋淋，模樣悽慘又狼狽的少女嘴動了動。

&esp;&esp;林曦霧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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