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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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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被瓦剌俘虜後透過“奪門之變”而復辟的明英宗,對兩個極其倚重的大太監王振和曹吉祥的態度,就更能看出太監專權的底線應當在哪裡。

王振這個人不同一般的太監,他書讀得不錯,英宗還是太子的時候他就伺候在左右,英宗是個很重感情的皇帝,對他一直很敬重,對他稱“先生” 而不直呼其名。因此王振得以專權,跋扈非常,對不順從他的大臣也打擊報復,但他沒劉瑾那樣混賬。正德十四年(1519年),他撮弄皇帝親征瓦剌,身履險地。本來最開始的方案是出紫荊關,到王振的老家山西蔚州,巡視他的故鄉,這對為人臣者來說,是莫大的榮幸。如果這樣的話,就不會有“土木堡之變”。但這位飛黃騰達的王公公對故鄉很是愛護,他擔心御駕一去,扈從如雲,會蹂躪當地老百姓的莊稼——那時候大多是白白地傷了莊稼,沒什麼國家賠償一說。因此臨時改變主意,讓皇帝改道宣府,才釀出大變,連累皇帝做了俘虜,他自己也死在亂軍之中。照理說對這樣的罪魁禍首,皇帝應該恨不食其肉寢其皮才是。可英宗不但不怪罪王振,復位後還十分懷念這位王先生,命令祭奠王先生,招魂以葬——因為王振屍首早就找不到了,並讓其靈位進智化寺,賜名該寺為精忠祠。智化寺是王振得勢時修的,史稱“窮極土木”,至今還在北京的大雅寶衚衕附近,成為明朝建築的典範之一,其屋頂藻井工藝之精美,世界聞名。這個大太監還算是給後人留下點不錯的遺產。

另一位大太監曹吉祥原是王振的部下,和石亨等人策劃,發動“奪門之變”,迎接英宗復位,這樣的功勞怎樣說都不過分,因此受到了重用。但他氣焰囂張,令朝野側目。經過人生鉅變的英宗,更懂得江山社稷的重要性,比青年時穩重多了,因此對那些復辟功臣的放肆漸漸有所警覺。石亨事敗後,曹吉祥也感覺到危機,他想到的不是消極避禍。對於英宗這樣一位有情有意的帝王來說,這樣的功臣只要不輕舉妄動,平安養老是沒問題的。但曹吉祥想到了冒險,他的養子曹欽是帶兵的都督,曾經問過手下的門客馮益:“自古宦官的子弟有沒有當皇帝的?”這個馬屁精門客腦子轉得真快,隨口就回答:“君家魏武,其人也。”說的是魏武帝曹操,曹操也是宦官的養子,而且是同姓。這下曹欽心動了,決意造反。歷史有時候很有意思,同姓、同為宦官子弟只是巧合,曹操的兒子曹丕當皇帝前,曹操父子經營了多少年?再說此時的大明不是當初的漢朝,英宗也不是獻帝,而且他們父子倆,誰有曹操那兩下子?曹欽帶兵攻入朝房,殺死幾位大臣,但失敗的命運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等待曹家父子的是凌遲。

太監之所以能專權,是因為他緊緊依附皇帝,他的全部權威的源頭是皇帝,所以別人忌憚他。一旦他決定造反,反叛他的權力來源,就是無本之木,人人可得而誅之,連紙老虎都算不上,怎能不敗。

王振誤英宗,英宗不但不恨他還思念他,除了情感的因素外,我以為大約英宗覺得王振的出發點是好的,他的心是忠於自己的,出了個餿主意惹來了禍事,可以原諒。而曹吉祥雖然有擁立復辟大功,但最後竟然造反,心生反叛哪怕功勞再大也不可原諒。態度決定一切,信然。透過劉瑾、王振、曹吉祥三大太監的命運,能看到閹宦專權的底線在何處,那就是:對於奴才來說,無論主子怎樣縱容你,仗著主子的勢力如何無法無天,但奴才到底是奴才。如果有一天想從奴才變成主子,問題的性質便發生了變化。

《儒林外史》中三次非主流士人聚會(1)

《儒林外史》中聚會地點大多在江南一帶,南京、杭州、湖州等地,這些地方經濟發達、百業興旺,能養活一些閒人。也因為經濟發達,故文化教育發達,參加科舉計程車人多,考中做官的多,名落孫山的則更多。因為有非主流名士聚會的群眾基礎。而明代是個兩京制度,真實的首都是北京,北京聚集的是主流士人,春風得意者多。南京則是個“虛擬”的政治中心,也有一套政府班子,可大多是不管事的閒差。圍繞南京,不得意的名士更容易找到適合自己的氛圍。

《儒林外史》中三次非主流士人聚會

《儒林外史》寫了一幫讀書人的生活,他們大多數是非主流的,一旦像周進、范進這些寒士,中了進士做了官,他們整天想到的是那些廟堂的“大事”,和民間的非主流知識分子就不會有太多的來往了。

明代後期,天下承平日久,便出現了許多非主流“名士”,所謂非主流,就是指科舉不得意者。是否能透過科舉進入官場,是劃分主流還是非主流的唯一標準。周進、范進等人,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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