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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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文戈又朝著這叢灌木看了一眼,但她面前那眉飛色舞的少年,壓根沒有注意到面前少女的細小心思。終於,文戈似乎咬了咬牙,做出了什麼決定。
&esp;&esp;她跨前了一步,一把抱住了少年的我。接著,她吻上了那個我的嘴唇……
&esp;&esp;我的臉頰上多了兩行熱熱的液體,因為我太熟悉她香甜的吻了。曾經,這香甜讓我著迷,但終究是永遠的失去,如同撕裂般的失去,不可能再次得到。
&esp;&esp;我想要吶喊,但發現自己不止是聲帶不在,口腔裡也是空蕩蕩的,舌頭似乎被拔走了。
&esp;&esp;熱吻中的文戈眼睛卻突然睜開了,並再次望向躲藏在灌木叢後的那個單薄身影。接著,她被少年的我緩緩放到地上,紅色格子襯衣的紐扣,被一一解開……
&esp;&esp;那低沉急促的鼻息聲越發重了,到最後,似乎帶上了溼漉漉的味兒……
&esp;&esp;終於,他站起了,因為這個世界只剩下他一個人。他的頭髮有點狼狽地耷在頭上,風開始襲向沒有灌木攔著的他的顏面,一張佈滿粉刺與青春痘的坑坑窪窪的臉呈現了出來。是邱凌,是少年時代的邱凌,只是,他的眸子裡是消極與悲觀的眼神,就像一個永遠不敢大聲說出所想的窩囊廢。
&esp;&esp;他跨過了灌木叢,朝著樹下一步步走去。他在那捧剛蓋上的泥土前蹲下,用腰上掛著的鑰匙笨拙地嘗試挖向地面。在一再受挫後,他的鼻息聲裡帶著的溼氣更加重了,最終變成了持續的抽泣與“嗚嗚”聲。
&esp;&esp;他嘶吼起來,鑰匙被他朝遠處扔去。接著,他用雙手去摳那些泥土,動作很大,好像一隻癲狂的野獸。我感覺得到他的指甲在裂開,手指上的面板被撕破,但是他似乎一點都不在乎。
&esp;&esp;他終於捧起了那個木盒,接著靠著樹坐下,將木盒放在膝蓋上。他沒有開啟,缺乏開啟的勇氣。或許,在他默默注視著我與文戈的那些年月裡,他有很多次機會開啟那木盒,最終缺少的也就是那份勇氣吧。
&esp;&esp;他臉上的液體往下流淌著,但他並沒有嘗試擦抹,任由木盒被打溼。終於,他站起了,用腳把泥土踩了踩,然後抱著那個木盒,好像一個行竊的小賊,飛快地逃離了這片荒野。儘管木盒中放著的,不過是本就屬於他的,那些年寄給文戈的一段段糾纏不清的斷腸。
&esp;&esp;我繼續站在那裡,望著冷清的荒野與荒野中的大樹。我開始明白,這裡不止是我記憶中的一個里程碑,似乎也是邱凌記憶中的一個沉痛節點。於是,我開始等待,因為我明白,他終究是會回來的。
&esp;&esp;果然,那荒野中再次出現了一個瘦高的身影,是邱凌。
&esp;&esp;他戴著金絲邊眼鏡,臉上也不再坑坑窪窪,顯得清秀與斯文。他脖子很長,氣質優雅。得體的服裝與微亮的皮鞋,證明了黛西為他痴狂並不是愚蠢與盲目。
&esp;&esp;但是他的表情很沉痛,步履也很緩慢。
&esp;&esp;終於,他走到了樹下,將身上揹著的揹包開啟。
&esp;&esp;他先是從包裡拿出一個黑色的塑膠瓶,有點像裝汽車潤滑油的那種。他把塑膠瓶放到了旁邊,接著從揹包底部,抱出了一個木盒和一把摺疊鏟。
&esp;&esp;我第三次朝著前面衝去,儘管我明白我不可能衝到他跟前,但是我無法控制地開始憤怒。因為我知道,這個木盒裡面放著的,已經不是最初文戈埋下的那些邱凌寫的情信與情詩,而是被灰白色粉末掩埋著的一首《魚》。
&esp;&esp;木盒被邱凌埋好了。他站起,駐足於旁邊,如同雕像,很久很久。最終,他撥出一口長長的氣,將鏟子收攏,與那塑膠瓶一併放入揹包。
&esp;&esp;我突然意識到,塑膠瓶裡應該是能被點燃的液體。而這一天,應該就是去年6月蘇門大學發生火災的日子。幾天後,一位殘忍血腥的變態殺人者——梯田人魔,即將在這個世界出現。
&esp;&esp;“知道我最恨誰嗎?”邱凌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esp;&esp;“恨我,還是文戈?”我抬起沉重的頭望向他。他依舊戴著手銬與腳鐐,坐在我診療室的沙發上,用那種似乎很安靜的眼神望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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