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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寫的契書?”關素衣竟從未聽說過此事。
“你爹入獄前請他喝了一回酒,把他灌得爛醉才引他簽了字,蓋了章,按了手印,他抵賴不得的。”仲氏將文書抖得嘩嘩作響。
“既如此,這事就好辦了。”關素衣笑道,“我就知道爹爹辦事向來牢靠。王媽,你去回了他們,便說家中來了貴客,不便招待,他們若想把二小姐要回去,那就公堂上見。”
老婆子點頭應諾,匆忙下去了。族長派來的僕役事先已經打聽清楚,得知關素衣很有可能會被長公主殿下送進宮伺候皇上,被拒之後非但不敢耍橫,還賠了幾句小心,這才告辭離開。
短短半日,毛氏因一塊糕餅就想把庶女餓死的事已傳遍燕京,林氏的說辭亦被眾人所知。時下,思想僵腐的人雖然很多,但真正做學問的名宿大儒卻都對此事表達出極度的反感。有人抨擊毛氏“以理害命,失之於仁”,有人喟嘆“天道或不可盡爽也”,原以為能憑藉此事博得聲望的毛氏與林氏,反倒成了心狠手辣的代名詞,一時間備受非議。
僕役把關素衣的話帶到後,關氏族長終於打消了把庶孫女接回來的想法,反把兒子拎到跟前狠狠罵了一頓。
與此同時,聖元帝結束與關家父子的懇談,用罷晚膳便告辭離開。關素衣主動提出相送,待馬車跑出去老遠才開啟隨身攜帶的包裹,低聲道,“皇上,這是祖父與父親平日積攢的手稿,民女想請您看一看。”
聖元帝接過厚厚一沓文稿,僅翻看了前面兩頁就沉溺其中,如痴如醉。這是關老爺子寫的一篇策論,從人口、土地、農耕、軍事、政體、民生等各個方面闡述了魏國的弊端,並給出了切實有效的解決方法。只可惜從落款的時間上看,文章完成於建國元年,離此時已四年過去,倘若一開始就採納這些建議並貫徹實施,魏國必不會像現在這般風雨飄搖。
這篇策論深諳制衡之道,與他現在採取的制衡之道完全是兩個極端。一則建立在籠絡民心的基礎上;一則建立在籠絡權貴與世家的基礎上,而國之本為民,民心不穩又何談江山社稷?
“錯了!”他扶額苦笑,“朕竟然從一開始就錯了。”提攜寒門本無錯,錯就錯在選擇了徐廣志作為寒門的代表。此人急功近利,最善鑽營,竟在極短的時間內籠絡了一大批黨羽,然後排除異己,互相傾軋。於是寒門與世家鬥起來,文臣與武將鬥起來,漢人與九黎族人鬥起來,整個朝堂都充斥著戾氣,令他不得不祭出錦衣衛,這才能壓制一二。
然以暴制暴無異於飲鴆止渴,他也想廣施仁政,造福於民,但財富與權力都被貴族攝取殆盡,國門外又有薛孽與胡人虎視眈眈,百姓的生存空間一再被剝奪侵佔,境況並不比建國前更好。
若是他當年好生斟酌一番,重用關老爺子和關先生,現在的魏國肯定大不一樣。
懊悔的情緒洶湧而來,他急忙翻看後面幾篇文章,然後更為歎服。文稿顯然被夫人精心整理過,從建國元年到四年,隨著時間的推移,老爺子對治國方針的闡述也在發生變化,及至最後一篇,僅一個標題就令他呼吸微窒——立法、分權、集權。所謂分權,最終目的還是為了集權。
具體的細節,老爺子並未手書,正當聖元帝大感失望時,卻又翻到關父的文章。若說老爺子是掌舵者,那麼他就是實幹家,就如何立法、如何分權、如何集權,竟足足寫了二十幾頁紙,蠅頭小楷密密麻麻,叫人看得情緒激盪,不忍釋手。
難怪九條人命案子攤在頭上,他卻能拿出那般有力的證據,關先生果然胸有丘壑。
聖元帝首次遺忘了夫人的存在,心無旁騖地拜讀二位先生大作。關素衣見他如此,嘴角不由翹了翹,這才開啟身旁的木匣,仔細檢視父親交給皇上的證據。身為法曹胥吏,起草公文,錄入原告或被告供述是最基本的工作,而文字能救人亦能殺人,這一點父親十分清楚。
是以,他經手的每一樁案子,若是背後藏有冤情,他就會故意滴一滴墨水在公文上,然後以髒汙為由重新抄寫一份,交予上峰簽名蓋章,末了把原來那份藏起來作為案底,別人問起時便說已經燒燬了。待到事發,上峰果然把他推出來當替罪羊,而他本可以聯絡妻女,讓她們取出證據上告,考慮到徐廣志權勢滔天,恐怕難以告響,最後反而落得家破人亡,這才選擇隱忍。
何謂一字殺人?譬如第一樁搶劫殺人案的犯人有七個,按照律法,首犯當斬首示眾,從犯流放千里。首犯的名字寫在前面,從犯的名字寫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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