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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暖橙臉上的表情很熟悉，對他又畏懼又生氣，孟聽應該也是這樣看他的。

他看著這面蠢爆了的紅旗，心中燒了一團難以熄滅的火，直接扔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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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俊明他們喘著氣找過來的時候，江忍靠著一棵松柏在吸菸。

黑髮少年垂著眸，有幾分冰冷的意味。

煙被他夾在修長的雙指尖，與山間常年不散的霧氣倒是有幾分像。

賀俊明嘿嘿笑：&ldo;怎麼樣啊忍哥。&rdo;

方譚機智多了，一看忍哥這臉色就知道沒成啊。所以他也不問，心裡為二傻子賀俊明點了根蠟。

江忍彎唇：&ldo;你過來我告訴你。&rdo;

賀俊明：&ldo;……&rdo;好歹是從小長大的兄弟，他總算反應過來了，連忙擺手，&ldo;我不想知道了忍哥，我錯了。&rdo;

江忍也沒心情收拾他。

&ldo;走了，下山。&rdo;

江忍穿上外套，她人都走了，他在這裡做什麼。

然而走了好幾步，江忍又忍不住回了頭。泥土裡，那面蠢爆了的小旗子被隨意丟棄在樹下。

她不要的東西。

他頓了頓，走回去把它撿起來，泥土拍乾淨，妥帖放回自己外套裡。

幾個男生用呆滯的表情看著他。

他理也沒理。

賀俊明見他寶貝得跟什麼似的，那麼個破玩意兒……簡直一言難盡。

他說：&ldo;忍哥你認真的啊。&rdo;

見江忍沉默，賀俊明第一次語重心長勸他，嚴肅了臉：&ldo;算了吧忍哥，孟聽是七中校花，還是他們年級第一，小時候班上的好學生都不會搭理我們，要麼吹個口哨就被嚇哭。孟聽那樣的，都不是一類人你知道麼，太難追了。&rdo;

他更想說的是，何必作踐自己。

江忍始終沒說話，然而小旗子貼近胸膛，燒得他心跟著疼。

何翰也忍不住勸：&ldo;是啊是啊，我也覺得不成。&rdo;

等走遠了。

他才低聲回道：&ldo;你們懂個屁。&rdo;

半晌他笑了，那泛著疼的地方，生出細如絲縷的甜。你們懂什麼……

我怕你疼

有了第一批爬山同學的前車之鑑, 後面的班級就不要求爬到山頂了。等&ldo;萬古山&rdo;之行結束, 已經十一月下旬了。

天氣只有幾度, 學生們穿著也臃腫起來。

上次的月考成績樊惠茵讓關小葉貼班上, 大家紛紛圍過去看自己成績。不出意料，年級第一又是孟聽。

學校紅榜一輪更換，第二是舒楊。

趙暖橙在手心呵了口氣, 豔羨道：&ldo;聽聽，你又是年級第一啊，真厲害。&rdo;她頓了頓，視線在第二的名額上頓了頓, &ldo;他們二班的舒楊也很厲害啊, 只差你三分。&rdo;

舒楊確實很聰明, 孟聽看著和自己名字並排的舒楊。鮮少有人知道他們是姐弟，關係淡漠的姐弟，孟聽上輩子直到自己處境尷尬，舒楊也沒有在外人面前認親的意思，於是兩人默契地緘口不言。誰又能想到，她死是因為去找在山體滑坡中的舒楊呢？

孟聽一時怔忪, 不知道她死了，舒楊有沒有被找回來。

月末的時候樊惠茵在班上宣佈學生們要去打乙肝預防針。

班上許多女生憂心忡忡，對打針有恐懼。

樊老師說：&ldo;這週六排好隊，去醫院打。h市中心醫院, 班長負責組織一下, 這個是免費的, 也是自願的，為了同學們的身體，大家最好去打一下。&rdo;

關小葉拿了個本子下來統計要打針的人數，大家好一起去。

孟聽在&ldo;去&rdo;那一欄下面打了個勾。

趙暖橙問她：&ldo;聽聽你怕打針嗎？&rdo;

孟聽有些不好意思，點點頭：&ldo;嗯，有點。&rdo;那種針刺進血肉的感覺讓人很不舒服。

趙暖橙也怕，她在&ldo;不去&rdo;那一欄停了很久，為了健康還是視死如歸勾了一個&ldo;去&rdo;。

最後班上只有幾個人不去。

關小葉放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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