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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忍沒忍住，笑得胸腔輕顫：&ldo;嗯，傻瓜到處跑。&rdo;

孟聽是真沒睡醒，這會兒反應過來臉紅透了。

&ldo;小傻瓜，你當我女朋友唄。&rdo;他眼裡全是笑意，&ldo;我一定對你很好行不行。&rdo;

江忍說：&ldo;我沒抽菸喝酒打架了，你聞聞，我身上沒煙味兒。&rdo;他笑得有點壞，&ldo;只有男人味，試試？&rdo;

誰要聞這個！

孟聽耳尖都紅了：&ldo;你現在腦子不清醒，我不要和你說話，我要去睡覺。&rdo;

他見她說得認認真真，快被她萌死了。

他抹了把臉上的雨水，語調帶著幾分笑：&ldo;是不清醒，遇見你就一直不清醒。&rdo;媽的怎麼就這麼稀罕她呢。

怎麼說都不對，她還說不過他！她快氣哭了。

孟聽抿抿唇，她撿起傘就打算回去了。

&ldo;你別走，我不說了行不行。&rdo;他輕輕握住她手腕，最後笑了，&ldo;等到半夜，只是想給你說生日快樂。&rdo;

孟聽抬起雙眸，睫毛沾了雨珠，他想給她抹去，最後卻沒敢動。

江忍眼中溫柔：&ldo;你回去睡覺吧，明天我給你帶禮物。&rdo;

他出門憑著一股衝動，本來以為今天見不到她了。

&ldo;明天晚上七點，我在小區外面等你行不行？&rdo;

孟聽怔了怔，最後搖頭：&ldo;不用，謝謝你。江忍你回家吧。&rdo;明天晚上七點，她在參加鋼琴比賽。

她把雨傘收好，鄭重告訴他：&ldo;我不會當你女朋友。&rdo;她握緊傘柄，&ldo;也不喜歡你，你這樣會讓我困擾。&rdo;

空氣靜默。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

這次她要走，江忍沒有阻攔。

半晌，他虛虛握拳，一手的空氣。

江忍黑眸盯著她走遠，良久笑了笑，沒關係。她不喜歡他，他就喜歡她多一點點。再多一點，他會變得體貼溫柔，變成好學生，會變成她喜歡的樣子。

~

平安夜這天上午，舒志桐說要帶孟聽出去玩。

孟聽搖搖頭，最後道：&ldo;我們去看看媽媽吧。&rdo;

舒志桐愣了愣，小心翼翼道：&ldo;聽聽可以改天去，生日要去遊樂場玩嗎？&rdo;

孟聽媽媽出事，當時最傷心受到衝擊最大的就是孟聽，舒志桐總是害怕提起母親孟聽會傷心。也總是把她當小孩子看待。

孟聽看了眼外面的雨，舒爸爸尷尬道：&ldo;這個天氣確實不適合去遊樂場。&rdo;

他見孟聽眼裡確實多了一分釋然，於是帶著她去墓地祭拜。

墓地清冷，孟聽買了一束白色的小雛菊放在母親墳前。

她指尖觸了觸墓碑，心裡許多話，都默默告訴了媽媽。如果媽媽活著，最大的願望就是孟聽能過得快樂開心了。

如果知道孟聽因為那件事不願意再彈琴跳舞，多半媽媽會敲著她的腦袋：&ldo;你這個死心眼，白費了你老媽的栽培。&rdo;

孟聽想著想著笑了。

不會白費您的栽培的。

她要讓善良的舒志桐過得更好。

舒志桐見孟聽走出墓地情緒都還好，於是鬆了口氣。這麼多年，他壓在心裡那塊石頭總算放下了一些。

孟聽讓他別買蛋糕。一家人吃頓飯就好，然而吃完飯孟聽就揹著包出門了。

她解釋道：&ldo;我要出去參加鋼琴比賽，會晚點回來。樓上的宋老師負責報名的，舒爸爸你放心。&rdo;

舒志桐卻很高興，甚至眼眶一紅：&ldo;加油！爸爸晚點來接你。&rdo;

孟聽帶著淺淺的鼻音：&ldo;嗯。&rdo;

舒楊抬起眼睛，眸中也有了波瀾。

舒蘭不可置信地看向孟聽，她不是……有心理陰影了嗎？上次替她彈琴都是軟磨硬泡來的，為什麼還會再次去比賽。

孟聽出門的時候看見了徐迦。

少年穿著利落簡單，他也不多話：&ldo;走吧。&rdo;

&ldo;你也去？&rdo;

徐迦語調平靜：&ldo;嗯，我媽讓我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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