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十七:相擁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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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雲卿曾見過暮靄下一叢再一叢的狗尾巴草,毛茸茸的卻不扎手,比糖葫蘆細些。她常把幾根狗尾巴草攥在手裡,編花籃,編蟈蟈。
它柔軟,堅韌,在日光會被曬得乾燥枯黃,但也會趁著晨曦微升,吸滿露水,變得溼漉漉的。
與她手下的物件毫無關聯,卻莫名的有幾分相似。
“呀!”
浮雲卿忽地回過神來,連連轉身後退。
可車廂方方正正,依舊湫窄,退無可退。她的脊背緊緊貼著車框,硌得生疼,可卻不敢朝前挪動半下。
“我……我不是……”
浮雲卿上下嘴唇一剪,莫名語塞。
她本想說,這番不是有意為之。可這話要真說出來,無異是把那尷尬事又在腦裡過了遍。
她不願回想,故而此刻支支吾吾地打著掩飾。一面把衣衫整好,刻意躲在角落,與敬亭頤之間隔開一道天塹。
“不礙事。”
敬亭頤安慰道。
他不敢看身旁驚惶無措的少女,心裡斥罵著自己失了態。
怎麼被她一撫,就不自主地……
車外陰風陣陣,可敬亭頤總覺車內熱得要人發汗發昏,熱得要人坐立不安。
他的心空蕩蕩的,不知哪裡是歸處。趁著浮雲卿垂眸靜思,忙把腹前的衣襬拽正,試圖把那處異樣給壓下去。
同時心裡也在乞求,千萬不要看見他這反常卑劣的樣子。
浮雲卿倒不知敬亭頤詭譎多變的心思,她尷尬地笑了聲,其實鬱悶得想哭,可想及敬亭頤方才經歷的事,忽覺自己沒有任何哭的立場。
這場失禮事裡,要論難堪,還是敬亭頤的感觸深些。
要哭,也是敬亭頤哭才對。
可她實在想象不出那矜貴溫潤的夫子,如同失了清白的黃花娘子般,伏倒在她身前,咿咿呀呀地訴委屈,求名分。
片刻,雨勢陡然加大。雨滴墜得愈來愈快,從齏點漲成黃豆大的珠點。漫天撒下一道寬大的雨簾,模糊了行人的雙眼,叫人再也看不真切。
這道雨簾劈在車伕身上,他此刻十分狼狽。但凡稍微張嘴,鹹腥的雨水便會竄到他喉管裡,灌一肚子腌臢東西。
車伕扭頭,艱難開口道:“公主,這雨下得太大嘍!車內豎著一把傘,您下車時記得撐上。”
即便車身與車頭離得機近,車伕還是在吼著說話。可他的話語仍舊被狂風暴雨無情吞沒。
比及傳到浮雲卿耳裡,只剩下一個能聽清的字。
“傘。”浮雲卿眼睫輕顫,“原來捎了把傘。”
再飽覷一圈,那把竹青傘竟擺在敬亭頤身旁,被他垂落的衣袍擋了大半。
“可是隻有一把。瞧這傘量,並不是能乘兩人的大傘。”浮雲卿蔫巴著,不知如何是好。
這廂敬亭頤臉上的紅意已然褪了下去,只是耳廓依舊紅得滴血。他清清嗓,沉聲道:“無妨。”
“這傘許是麥婆子備下的,她疼您,您也莫要辜負她的心意。”
浮雲卿卻不依。
“要乘一起乘,不然我也要嚐嚐被雨淋溼的滋味。”
敬亭頤不解,問她這樣做的緣由。
浮雲卿只是搖搖頭,並不欲多說。
在慈元殿待著的那幾個時辰,她不僅被賢妃數落著,也被賢妃提了個醒。
“敬亭頤絕不簡單。你找個時機,試探試探他。”賢妃如是說道。
她懼賢妃,卻從不懷疑賢妃。
可她不確定自己找的時機準不準,只能少說多引導,省得露出什麼餡來。
敬亭頤瞭解她的軸,她的倔,她莫名而來的興致,因而並未多想。只是說著:“您與我們不同。您是君,我們是臣。”
聽及,浮雲卿反駁道:“有何不同?先前一同吃,一同睡,什麼君不君臣不臣的,不都是一樣是人麼?”
也許她自個兒並未意識到這話有多曖昧。
在公主府內,與公主同吃同睡的,只能是駙馬。
敬亭頤心裡澀意翻騰,說不清是何滋味。
昨晚他端著桂花圓子進了浮雲卿住的那進院,她調皮地舀起一個圓滾的圓子,遞到他嘴邊。
“敬先生辛苦嚜,快來嚐嚐。”
他素來不愛甜食,卻在浮雲卿面前,說不出半個“不”字。
玉蘭飄香,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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