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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嗎？沒有嗎？信仰這種東西太神聖太嚴肅，還不是現在的姜笑川能夠玩得起的。姜笑川只是坐直了身子，雙手十指交叉在一起，他道：&ldo;我有沒有信仰，與我的這個問題無關，連副處你不要轉移話題。&rdo;連城對他的敏銳略略詫異了一下，不過看著姜笑川的眼睛他就明白了。只是中紀委的情況也很複雜，有的能說有的不能說。對別人還好，可是對姜笑川這樣的人，這個問題很明顯是不能糊弄過去的。他只能很簡略地承認：&ldo;沒有百分百完美的部門，紀委有疏漏也是難免的。&rdo;姜笑川一下就明白了，他又開始捏自己的眉心了，手指壓在眉心處很久，一直碾磨，然後才道：&ldo;這個疏漏太大了，以目前的這種情況……&rdo;他沒有說下去，連城卻道：&ldo;這裡還是安全的，只有我們，而且沒有任何監控裝置。&rdo;作為中紀委未來的骨幹精英，連城這點能力還是有的。於是姜笑川將自己剩下的一半話說了出來：&ldo;不說進行你們的檢證工作，我怕張小莉的悲劇會再次上演，只是不知道是在誰的身上。&rdo;其實他也曾經猜過錢啟明是被人滅口了，可是那樣做的話實在是顯得那些背後的人太噁心，而且錢啟明能夠在貪官場上那麼黑暗險惡的環境之中混得風生水起，足可見這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應該沒那麼蠢等著人去害他。所以錢啟明畏罪潛逃的可能性是最大的。連城表現得不在意，&ldo;危險隨時隨地都存在，只是有的時候大有的時候小，看著大的時候很小，看著小的時候很大，這個道理姜市長比我清楚。而且，上面專門成立了一個小組來研究姜市長交給我的自檢信，他們也特意制定了一個處理方案，這是中紀委那邊透過的決定，姜市長你可以看看。&rdo;姜笑川愣了，專門成立了小組？不過是一封自檢信，怎麼會鬧到成立小組的地步？他莫名就有一種不怎麼好的預感。連城將一份不厚的檔案遞給姜笑川，捧著茶杯靜靜地觀察姜笑川。他的眼神是不帶著半分遮掩的，一般來說直視別人很長時間是不禮貌的，可是當連城這樣做的時候卻並不讓人反感。在姜笑川看到檔案上的內容的時候，他很容易就無視了連城那打量的眼神。中紀委下的這盤棋很大。&ldo;連副處，這份決議你看過嗎？&rdo;看完之後，姜笑川將檔案的前頁放回去，問出了這個問題。連城點頭，&ldo;我看過，不過我希望姜市長您能夠合作一下。&rdo;&ldo;要我成為紀委的線人什麼的，我希望紀委不是在拍什麼諜戰大片。&rdo;姜笑川整個人都變得有些尖銳起來，可是表面上還是那麼溫和，眼神都沒變過。只是他說出來的話已經帶著一點嘲諷的意味。連城早就料到了姜笑川會有一些反應，也沒怎麼吃驚，只是解釋道：&ldo;現在成州的局勢太亂，很多事情不是中紀委能夠獨立完成的。而且你的情況也很特殊，說你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很可能陷入了權力交易，紀委那邊也很難透過。而且你競選的時候是不是存在黑幕我們已經很難查證，這是上面想出來的辦法。&rdo;&ldo;所以我這個是屬於&lso;坦白從寬，抗拒從嚴&rso;吧？&rdo;姜笑川忽然就開始苦笑了，他仰著身子靠後，手指敲擊桌面，陷入了思考。連城也由得他去想，半開玩笑道：&ldo;對政治覺悟特別高的悔改者，政府是有優惠政策的。&rdo;&ldo;我怕我還沒享受到優惠政策就已經死了。&rdo;這一次，他說得特別直白。姜笑川已經隱約意識到自己的敵人其實是一群喪心病狂的傢伙了，為了保護自己，他們能夠做出很多瘋狂的舉動。連城道：&ldo;那沒關係，我跟姜市長在一起。&rdo;連城的意思是，姜笑川陷入危險之中，他連城也同樣處於這種危險的境地之中，如果姜笑川作為中紀委留在成州市的暗樁出了事，那麼下一個出事的多半就是連城。如果姜笑川是主謀，他都能想出很多個不同的理由來合適地解釋為什麼中紀委的人會在成州出事的問題‐‐所以那些人如果真的決定下手，到時候就算上面的人準備追查，也發現不了什麼端倪。姜笑川看著連城，覺得有些感慨，&ldo;你想得很開。&rdo;&ldo;我看得很清。&rdo;連城淡淡地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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