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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道途茫茫何所行 (中)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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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念頭一經冒出來,蕭景心裡也不由一懸,青雲子破例將自己收做徒弟,他竟是連門都入不了。若是他這般無用,毫無修行資質,便是連那兩魔修的衣角也抓不著,更別提報仇一事了。

就在他情緒陡變之時,那原本冰冷如斯的補天筆,卻是灼熱起來,彷彿捏在蕭景手裡的,不是筆,而是一團燃燒的火焰。

蕭景只覺得手心疼痛難當,但他也明白,這補天筆最擅長的,便是營造幻影,若是在此時拋下了這東西,豈不是前功盡棄?他連萬鬼結成的陰火都見過,還從陰魂手中逃過了一劫,這般幻境,又能奈他何。

他顫抖著提起手腕,在紙上重新寫下一字,他想起那練字時謹記的口訣,橫如江提,勾畫似吳鉤。那補天筆上本全是水,落下的字不過是一個個皺起的水痕,然而這‘宿’字,卻變了模樣。只見幾縷金絲自那透明的字上浮現,越來越寬,反覆流轉,這小小的篆字竟成了用金箔寫成的一般。

也是在這一刻,補天筆恢復了常態。

蕭景便知是金屬性的靈根起了反應,沒有停筆,一字一字的往下寫,那素絹上似有精金流淌,每一字都都為那金色流體所鑄就,比水更柔,又比水更韌,金者從革,說的便是此物善變,唯有熊熊烈火才能煉出它本來模樣。但蕭景也沒察覺到絲毫的陽火之氣,想來他是個沒有火靈根的。

然而這幻境裡,並無燭火,我又怎能生金呢?

蕭景皺起眉,他周身依舊是那潺潺流水,與火本就是相剋之物。金這一物,又能在哪呢?

他思前想後,兩刻便是過去了,依舊毫無進展。

若是……若是父親在此,定能想出法子。蕭景心裡不由一酸,他這手字也是蕭父手把手教會的,挺秀嚴謹,是蕭晏秋最喜歡的柳體,他那父親本是書香世家,年少時卻選擇了行遊四方,到過不少天下名景。然而他最津津樂道的,還是一路上聽過的奇聞異事。

蕭父說他曾路過一個漁村,見整村人哭泣不止,便不由問了緣由,原來那村中雙桅的帆船出海,竟是網上一比船還大上數十倍的怪魚,只露出白色脊背,一甩尾,便將那巨船打成了粉末,沉入海底,近百人葬身海底,只有一五十歲老翁飄了回來。

蕭景過去,總喜歡聽那些談資,然而此時再想,那些光怪陸離,匪夷所思之事,又何嘗不能是真的?

說來也巧,他的確曾聽過這麼一個事兒,道的是一方孤村,田地荒蕪,縱是用上了十分的力氣耕種,也得不到什麼收成。然而有那麼一年,村裡人突然有了錢,不是一般的銅幣,乃是一顆顆的金粒,這訊息不脛而走,傳到了不少江洋大盜耳朵裡。

那傳言幾經轉手,早已變成了點石成金這般荒誕之說,一幫江湖匪類就此入了村,逢人便問那術法方子,若無人回答即殺之,待到了次日清晨,全村上下竟已無一名活口,而點金術的訊息卻依舊沒有如此過了一夜,屠了全村,也沒有那點金術的訊息。

故事到此,戛然而止。

蕭景也曾問過,那金子又是從何而來?

蕭晏秋也沒有結論,只是推測道:“我看那土壤很不一般,這金粒不定是從中燒製的。”但那村人窮苦,想來也沒有閒餘的木材燒去泥土,如此倒成了一樁難解的謎題。

火自是不夠用的,那物太費精力。那村居民,他們沒有神通之法,也無力取火,必然是找了隨手可得之物。這大千世界,天大地博,卻沒有幾樣東西是能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

蕭景凝望著幻境,但見那林間蜿蜒,衝擊在岩石上的流水,生生不息,奔騰不止。

若是用到水,卻又不一樣了!這一物浩瀚無窮,滴水擊石,尚能留下洞口,一川江河與那泥土相比,定能將之沖刷乾淨,而金這一物,卻是不溶於水的。

這般想法剛剛閃現,那溪邊的硬土就鬆動了起來,一塊接連一塊,墜入溪水中,那溪水成了渾濁的顏色,擊打在盡頭的巨石上,卻見那水花迸濺,印照於陽光之下,竟全是閃爍不停的金粒。

一念之間,地崩石爛。

那上百年的樹林仿若被流水劃開了一道傷口,潮水洶湧,帶去的是樹木賴以生存的根基,清清溪水,如今已成了饕餮猛獸,不知飽脹的吞噬著兩岸的沙土。

隨著土地崩陷,巨木的根系也露在了外頭,滿冠的翠綠枯萎,成堆飄落,那派鬱鬱蔥蔥的景象,此刻業已成了暮秋之態。

縱是蕭景,也沒能料到這補天筆之玄能,只在頃刻之間,那片林子便充斥著肅殺之意,水亦乾涸無源,徒留下落在土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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