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殺人的外號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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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主任出手,鐵定沒好果子吃。葛春妮的手不由抓住了衣角。
“葛春妮,我用過來人的經驗和你說,趕緊放棄文學社。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學習,大學裡這種社團很多,考上大學後想怎麼玩都可以,目前要把精力放在學習上,明白嗎?”喬主任努力將怒氣往肚子最深處摁了摁,儘量用平和的口吻說。
“文學社和我成績下降沒有關係,我用在理化上面的功夫比原來還多了,可我就是……沒考好。對不起。”葛春妮的頭越垂越低,恨不得拿十根手指頭撓出個地縫鑽進去。她從小到大被二姐栽髒陷害過無數次,最討厭被冤枉,此刻雖說萬分羞愧,還是實話實說了。
喬主任、老賀、老蔡三面相覷,一時無言。
見葛春妮快哭了,老賀猛然站了起來,大聲說:“今天是你們組值日吧?趕緊幹活去!”
葛春妮從怒雲密霧中看到一絲晴空,連連點頭,以光速度撤退。
“賀老師,你怎麼就這樣放她走了?”老蔡有些不甘心。
“她違反了法律法規了,還是校規校紀了?”老賀喘著粗氣,抻長了脖子,脖子上若再長撮毛的話,就活脫脫一隻老母雞。
“我把話摞這了,她要再敢擾亂劉向陽學習,就必須叫家長!”兩個班主任像比誰脖子長似的,老蔡的脖子也抻地長長的,若能彎出個弧度的話,就是隻看家護院的大鵝。
“好啦,都別爭了,看我的。”喬主任好像掌握了某種降妖除魔的利器,堅定地敲響了這場三堂會審的結束哨。
葛春妮氣呼呼地走在操場上。她怎麼都想不通大家為什麼會把她和老劉生拉硬拽到一起?男聲之於她就是瘟神,她躲都來不及呢,怎麼可能熱情主動式跳火坑!
自從“吃飯門”事件後,她每週末回家,母親都會把她喊進房間盤問半天,通常採用車軲轆話術:有沒有和男生說話?有沒有人請你吃飯?她說沒有的話,林竹玉便像警察審問小偷那樣盯著她,想從她的話中找出漏洞來,繼而破獲一起驚天大案,好給她定性量刑。
在學校裡,只有差生敢大咧咧同她說話,像參軍前的周小周和現任同桌楊建軍,葛春妮是個有追求的人,她想當考古學家,因此他們在葛春妮眼裡被分入上不了酒席的狗肉系列;上得了席面的好學生除了老劉外,其他人一律視她為洪水猛獸,見到她就繞著走。令她困惑的是,總有小紙條出現在她的文具盒裡,上面寫著“你的眉目之間鎖著我的愛憐”等讓人想咬後牙槽的話,還有人拎著個傻瓜相機,遠遠地對著她“咔咔嚓嚓”摁快門。
此時此刻就有人在做如此弱智的事情。葛春妮只拿眼角掃了下,便知道還是他。
以前她心情好的時候不予理睬,這會兒滿心滿眼的怒火無處發洩,那貨卻找抽似的往槍口上撞。
葛春妮發飆的樣子多彩多姿,此刻的呈現形式是惡作劇地衝對方嫣然一笑,目光裡全是赤裸裸地輕蔑和不屑。
那人沒想到她竟然會還眼,那張佈滿雀斑的瘦削麵孔迅速漲得通紅,一臉憤怒地瞪著她。
四歲就親眼目睹過生死的人,怎會怕一張鑲嵌了一臉芝麻粒兒的臉?她直直地朝他走過去。
他一步步後退,直至被一排冬青攔住去路,逃無可逃。
“……”他喃喃著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你說什麼?”她問。
他身子呈兩百度的向後傾斜,再次喃喃嘟囔了一句。
她再次問他說什麼。他的嘴抿地緊緊的,不再開口。
她猜到肯定不是好話,舉起了手。
他閉上眼睛,等候她巴掌的檢閱。
她保持著一臉的輕蔑和譏誚,轉身走了。
他睜開眼睛,衝著她的背影大喊了一嗓子。
這次葛春妮聽清楚了,是“大屁股”!她感覺心尖被人拿細鋼絲勒住了,越勒越緊。
她疼地猛然蹲到了地上,雙手抱肩開始顫抖,幾秒鐘後又炸屍般跳了起來,逼視著對方佈滿雀斑的臉。
由於害怕,那張原本慘白的完全成了吊死鬼。
“賀小利你就是個芝,麻,餅!”她一個字一個字向外擠著。
賀小利是她的初中同學,就是那個用消字靈欺負她、被老劉等人教訓了的前同桌。
在一些人眼裡,臉上的雀斑約等於心靈上的頑疾,諱忌提及。在青春期裡,這個小頑疾往往被放大成癌症級別的奇恥大辱。
那張佈滿芝麻粒的臉迅速脹紅,繼而憤怒,舉起相機朝葛春妮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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