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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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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不怎麼高興:“病人自己說。”

病人說:“沒睡好覺低血壓。”

聽聽診又測了血壓例行檢查,皺皺眉:“血壓不低啊~”問了一些睡眠問題,這位女大夫看看季風,有了其它方面診測,“吐得很厲害?例假多久沒來了?”

季風對醫學驚人地無知,但尚有基本常識,已足夠臉紅。

我尷尬著解釋,不吐。正常。大夫點頭,除了臉色差也查不出什麼病,簡單交待幾句不要經常熬夜還開了一些安神補腦的藥,多嘴說道:“如果經常頭暈嘔吐建議去掛神經外科做個檢查。”

這話讓季風眼皮一跳,出了門問我:“去神經科幹嘛?”

我瞪著他,故意嚇唬他:“你說我頭疼,還吐,除了中暑就是腦瘤了。”

他臉色瞬間鐵青,咬著牙衝我使狠:“有病啊?”

診室的走廊裡有很濃的藥味,陰森、悽愴愴的,是混合了消毒水和揮發藥劑的刺鼻味道,我聞得乾嘔,快步走過去在門廳長椅上給區洋打個電話。雖說要兩天才能出結果……走後門還不能優先給查了嗎?區洋安撫我的焦慮:“周主任親自做骨穿這種小事就是給秦老爺子面子了,能早肯定是儘早的,但這種幹抽檢查不每次都能找到變異細胞的,有必要可能還得在不同部位再做一次穿刺。”

“還得做!”我剛才報錯了病狀了,應該是高血壓才對。

從來沒有放逐

走出醫院的時候又下雪了,沒有風,雪花靜靜地飄,很有氣氛。今年雪來得晚是晚,下得還挺頻的,一個月後,東北的雪大成災,正趕上春運的節骨眼兒,幾條主幹道硬是沒法通車,惹得怨聲載道。這時當然我還料不到,只在想橙子自打入冬就吵吵賞雪喝茶泡溫泉,今天倒是柔和的好天氣,可惜沒什麼心情。

“你在這醫院做過別的檢查?”剛才打電話時季風去開藥,回來只聽見一點兒,“驗什麼?”

“血癌。”我停在一棵國槐下伸手接著小雪花。季風要罵人,看見我呆滯的神情,他也呆住了。“不是我。”我想譏笑他那副雷劈中的蠢樣,卻在說了這三個字之後鼻子一酸,再發不出聲音來。

他擁我入懷,雙臂圈得緊緊,不落一字的心疼。

“是不是每個人本命年都特別不順啊?如果是,為什麼得病的不是我呢?如果不是,又為什麼讓我看他遭這種罪……”發心頂著他的胸膛看站在他兩腳之間的我的腳,我將睫毛承載的重量釋放,不敢在橙子面前流的眼淚洶湧地肆虐季風漂亮的羽絨服。我覺得害怕,覺得慌,偏偏歐娜回家了,又不能讓哪吒知道這件事。總以為自己夠成熟,不痛不癢的小場面哭哭鬧鬧只是心情發洩,真正大事來臨時我可以獨立承受,不會在任何人面前表現怯懦。忒也託大了。西諺雲:自以為是一回事,做起來是另一回事。

季風理著我腦後的頭髮,對著它們說:“這麼冷別哭了。結果不是還沒出來嗎?別哭,多不吉利。”他從來都最怕我哭,因為我總是哭,又總是很難哄,這是死讓人頭大的性子。其實我哭不用哄,只要達到了目的,還掛著淚花都能笑出來。問題這一回的眼淚,是無力的眼淚,連自己都嫌丟人的眼淚。他拉開羽絨服把我圈進裡面長長嘆氣,等我哭聲漸小,他才說:“真氣死我了。”

“我也不是故意的。”在他面前因為橙子哭成這樣,不是剛好趕上打死我也不能這麼做。

他從我包裡偷出面巾紙:“別蹭我衣服上鼻涕,新買的。”

我捶他一下抬起頭打量他的衣服,不當模特了穿得還是那麼騷情。

他辯道:“只是悶騷。”整理著衣領襟口,“再有一個多月就是我本命年了,也穿穿紅啊。我命好扛禍害,看你哪兒不順當抓緊都過給我吧。”

“呸~”這話還是很忌諱的。

他大笑:“剛才看你暈過去真嚇著了,一回到中原你就給我這見面禮。”

我沒暈過去。

“現在還暈嗎?”隨意詢問中掩不住關心,琥珀眼眸明亮得像是會咬人。

“強迫症。你是不是弄錯了什麼?我是強迫症,”我不確定這個病例他是否有耳聞,於是多解釋了一句,“也算一種精神病。”

不想他很內行地說:“心理疾病。我對比較流行的東西都有研究,強迫症,抑鬱症,恐懼症,已經成為時尚領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季風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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