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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很快過去。王老先生親自將畫卷一一收起,拿到此院一隅唯一的一間屋內,與等候在內的眾人一同評判。評判過後,所有畫作全部拿出,依著名次排列,被貼到院子南側的白牆之上。待到畫一貼出,名次已定。不需旁人多說,女孩兒們也已經曉得了自己在其中的程度。依著以往,貼著畫作的時候,命題之人和評卷之人便會從鄭天寧無視眾人各色的目光,徑直走上前去,面不改色地從參與比試的女孩兒們中間穿過,來到長髯中年男子的跟前。鄭天安頓時臉色一沉,望著鄭天寧,指了他怒叱道:“你到底要胡鬧到甚麼時候!整日裡到處胡鬧,連家也不回。如今到了京城,不往自家去,偏要住在旁人家裡。這算什麼事!”鄭天寧扯了扯唇角,懶洋洋說道:“鄭家有你一個懂事明理的就行了。左右我做甚麼都是錯,又為何要去那裡自尋沒趣。”先前支稜著耳朵一探究竟的人們算是明白過來了。——得,人家這是倆兄弟。哦對,鄭家確實有位小公子,喜愛遊歷四方,鎮日裡不著家。聽著鄭大人的口氣,約莫就是這位了。先前這位公子說的那些個不中聽的話,恐怕也是和兄長慪氣的可能性居多。滿場的人正竊竊私語著兩人的關係,那位“鄭小公子”忽地又冒出來一句話,成功地將大家的注意力重新轉回了畫作比試之上。“這一位是祝閣老的孫女罷?長得倒是不錯,畫技也算可以。若是我徒兒不在此,她勉勉強強也能算得上第一。只不過,有霧兒在,這第一,卻不是她能拿得的了。”祝姑娘的祖父是大學士,父親在翰林院任職,滿門清貴。她自小到大順風順水,何曾被人這般貶低過?當即紅了眼眶,淚珠開始在眼眶中打轉。鄭天安看她如此,更是氣憤,叱責鄭天寧道:“說話沒遮沒攔,滿肚子的學問都白費了!”鄭天寧輕嗤了聲,抱胸說道:“有遮攔講道理有甚麼用?王老先生夠涵養,和你們一字一字地講道理。可結果呢?還不是被你們欺負到頭上來!”語畢,對著王老先生欠了欠身,歉然道:“得罪了。”王老先生不在意地擺擺手,道:“鄭小公子替老朽爭一個公道,老朽該謝謝你才是。此等話語傷不得人,無需愧疚。”鄭天寧躬身一揖,“老先生為晚輩愛徒正名,該道謝的,是晚輩才對。”王老先生再次擺手示意不用。鄭天安被鄭天寧這渾不在意的態度給氣到,抖著手指了他半天說不出話。祝姑娘卻是被鄭天寧和王老先生那心照不宣的架勢給刺激得心裡發堵,哽咽半晌後,終究忍耐不住,捂著臉低泣起來。眾人原先還為了那得了第二的畫作而惋惜。如今看到祝姑娘哭得花容失色,不由得心生同情。就有人開始小聲嘀咕道:“不過是個不甚正式的比試罷了,無需如此咄咄相逼罷!第一或是第二,又有甚麼打緊?何至於將個小姑娘逼到這種地步。”在場之人原本只是心裡閃過這麼個念頭罷了,並未太過在意。聽他這樣講出來,便一同議論低語起來。鄭天寧朝聲音來處瞥了一眼。開口說那話的,是鄭天安的一個門生。他輕嗤了聲轉向那處,正要開口駁斥,便聽一清冷之聲驟然響起。“行宮之中舉行的比試,竟是‘不甚正式’?既是如此,天威何在!”這語聲鏗鏘有力,帶著雷霆之勢,從人群后方突兀響起。眾人驚得心中一凜,不由地便齊齊住了聲。院內一時間鴉雀無聲。在這靜謐之中,一名少年自人群后緩步而來。身著白色錦衣,五官雋秀氣度卓然。但凡沒見過他的,都暗道一聲好一個俊美無雙的少年郎。又被他的氣勢所迫,只來得及這樣暗中讚歎一聲,便低低地垂下頭去,再不敢多看他一眼。有些認識他的,自瞄到他的第一眼起,就不由得脊背上泛起了冷汗。忙給鄭天安使眼色。見鄭天安不領情,便不再理會他,自顧自地垂手恭立。——當年有人提議舉辦群芳宴的時候,先皇已然身染疾病。因著心愛之人亡故,他心如死灰,早已不將身外之物擱在心上。聽聞沒有合適場地,便將這處行宮暫借給了舉辦之人。自那年起,每年的群芳宴便都在此地舉行。這些事情,參加的官家氏族大多已經隱約聽說過。聽聞少年這般講,便沒了反駁的話語。霍雲靄行至眾人跟前,淡淡地瞥了祝姑娘一眼,負手說道:“技不如人,繼續努力便是。這般軟弱,如何成大事?”又朝清霧那邊望了下,沉聲道:“技高一籌者被刻意壓制亦毫無怨氣。此乃行事之正途。”鄭天寧看到他對祝姑娘時的冷漠態度,不由暗暗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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