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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可汗之戰(2)
除哈撒兒外,和鐵木真聚集在一塊的人都是他的朋友,而非親戚。有些家族成員暫時在草原上失去了聯絡,而其他親戚則拋棄鐵木真,加入到汪罕或札木合的部族中去了。尤其是他的叔父,曾幫助也速該從篾兒乞惕人手中搶奪鐵木真的母親的兩個兄弟之一,已經加入到汪罕的麾下,來反對自己的侄子。
精疲力竭的人們沒有安慰自己或對未來抱以希望,他們將野馬現身當成是神的恩賜,而不僅僅只是視為裹腹的食物。作為蒙古人社會中最重要和最受尊敬的動物——馬,它可以用於隆重的慶祝場合,也可作為神的介入和支援的象徵。馬,象徵鐵木真的命運之神,而作為任何主要戰爭之前或忽裡臺會議上的祭品,它不僅作為食物提供給人們,而且更進一步說,是在賦予鐵木真的精神之旗以權威。在馬肉會餐的最後,只有巴泐渚納渾水可飲,鐵木真可汗一隻手高高舉起,另一隻手則用敬酒的方式,舉著裝有巴泐渚納渾水的杯子。他對部下的忠誠表示感謝,並且誓言永不忘卻。大家同飲渾水,並且發誓永遠忠誠於他。在複述這段情節的口傳歷史中,它成為歷史上著名的“巴泐渚納誓約”,作為鐵木真可汗軍事生涯的最低潮,而且,作為產生蒙古帝國特性和形態的關鍵性事件,它還獲得了一種神秘的光環。
這一事件對各種各樣的蒙古人來說是具有象徵意義的。蒙古人是建立在互相承諾和互相忠誠基礎之上的,而這種承諾和忠誠是超越血緣關係、種族區分及宗教信仰的。這十九人和鐵木真可汗來自九個不同的部落;大概只有鐵木真和他的弟弟哈撒兒是來自蒙古部族。其他人則包括有篾兒乞惕人、契丹人及客列亦惕人。儘管鐵木真是個崇拜“長生天”和不兒罕·合勒敦山的虔敬的薩滿教徒,但在這十九人中卻包括有幾個基督徒、三個穆斯林和幾個佛教徒。他們團結在一起只是因為他們誓言忠誠於鐵木真,並且也宣誓忠誠於彼此。巴泐渚納的宣誓建立了一種手足情誼,並且超越了血緣關係、種族區分及宗教信仰,它接近於形成一種建立在個人選擇和互相承諾基礎之上的、現代公民的權利和義務。這一關係在鐵木真部眾中成為一種新型共同體的象徵,這最終將作為蒙古帝國內部統一的基礎,處於支配地位。
在巴泐渚納躲藏之後,鐵木真制定了反擊計劃。當汪罕仍然沉浸在自信中(他自己所參與的,自信地以為已永久地除去了鐵木真的威脅)的時候,鐵木真知道自己必須迅速行動。鐵木真向草原上被驅散的部眾們發出反攻計劃的訊息,並且還公佈了包含有神奇野馬現身傳聞的所有細節。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從一定程度上說,連鐵木真自己大概都未曾預料到,他那不久前以十或百為單元而組織起來的軍隊,又在整個草原上重新集聚起來了。當鐵木真從巴泐渚納向西進軍,朝汪罕的領地返回時,他的部眾也從四面八方重新聚集到他的麾下。此外,透過他母親或透過他的妻子孛兒帖,有些曾是汪罕忠誠追隨者的鐵木真的親戚,現在也拋棄他們客列亦惕領導人,前來投奔鐵木真。
在此期間,為慶祝戰勝鐵木真,汪罕仍毫無疑慮地在宮殿似的金帳內——無論到哪都伴隨著他的——筵宴。由於過分自信於自己對本部眾的控制能力,而且也沒有察覺到草原之外正在發生的事情,汪罕錯誤地認為鐵木真的部眾已被驅散,而且還認為鐵木真本人也仍在遙遠的東部。
鐵木真的軍隊朝宴會地點迅速行進。忠誠的部眾已跑到他們的前頭駐紮,去預備馬匹,以便更換疲憊的戰馬。由於這些新馬的補充,他的軍隊迅速行進,毫不停頓,晝夜兼行,鐵木真稱之為“打火前進”。鐵木真並不是穿越草原直接向客列亦惕人的宮廷逼近(此為便捷之途),而是帶著他的部眾跨越遙遠而又艱難的險境,因為他知道那裡也許毫無防備。
本以為遠在好幾天騎馬行程之外的鐵木真,突然猛撲向飲酒狂歡的人群;他的部眾已經包圍了整個營地。經過接下來的三天鏖戰,客列亦惕人在鐵木真士氣高昂的軍隊前棄陣而逃。許多汪罕的追隨者丟棄鐵木真之旗,並且,就如他那著名的政策,只要他們除拋棄汪罕而加入鐵木真的隊伍之外,沒有做過其他任何叛逆的事或傷害過他們的前首領,鐵木真就會接納他們。
汪罕的軍隊與其說是被鐵木真的軍隊所擊敗,不如說是被鐵木真的軍隊所吞沒。客列亦惕的朝臣們四處逃竄,各自顧命。汪罕的兒子向南逃奔,隨後便被其僕從所拋棄,渴死於沙漠之中。而札木合則與他那衰落的部眾,向西逃往乃蠻的領地,乃蠻是尚未被鐵木真所擊敗的三大草原部落中的最後一個。汪罕也設法單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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