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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風蕭蕭,火舌群魔亂舞,寒露被露天熱切盡數擋在宴席外。沈吟喝趴了不少人,自己也有些昏沉,這得歸功於眼尖圓滑的付如虎。付如虎一見敵人來勢兇猛似有破竹之勢,這邊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酒壺裡兌了茶水,兌的不多不少恰巧得當,喝起來不辣口也叫人聞不出異常。他捧著酒罈在一旁恭敬伺候,只待沈吟的酒盞一空,不給外人表現機會率先倒滿兌水酒,勤快誠懇貌似小廝。三當家給大當家當小廝,理所應當,因而沈吟卻之不恭受之有愧。待都喝趴下之後,宴席上的人少了大半,幾個桌子上都沒了人,能一眼望全。沈吟沒能看見居同野,還以為是自己喝多了的緣故,他對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能掂量準確的。定睛仔細看來,依舊沒能看見人,尋常人眼裡那人是流水中一滴不甚起眼,在他眼裡卻如活水源泉,從來逃不過,許是酒勁作祟,沈吟一時驚慌失措。沈吟扶著桌子,忙問身邊的付如虎:“看見同野了沒?我叫他等我的。”付如虎敷衍地一瞥,他比居同野還眼瞎,男女老少都一個模樣,眼裡只剩下詩詞歌賦與算術,隨口道:“沒看見。”沈吟不信居同野會不顧他的話不等他先回去,挨桌找來,找到最後急了簡直勃然大怒,就要拍桌子洩憤。還是付如虎眼疾手快捱了這一巴掌,大好宴席如何得以落得個慘淡收場的地步。發洩一度,沈吟冷靜下來,金風習習吹散腦中沉悶愚鈍,他挨個打聽,才知張圓早就帶著居同野走了。而付如虎一聽“張圓”二字,極怕城門失火殃及無辜池魚,便不敢再跟。在他看來,兄弟情深,莫說為個男人,就算是髮妻也不值一提。所以他至今也沒個結髮妻子相濡以沫。沈吟想張圓是沒膽在他房間裡弄人的,遂去了張圓的屋。也是一間青脊瓦房,屋內寂然漆黑一片,不似有人正尋歡作樂。他還是快步走去,一腳踹開房門,就著月色影影約約看見床上躺著人,正是他苦苦搜尋的心肝。霎時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沈吟扶著門惶惶不安雙腿如灌鉛走不動道,覺得親眼所見過的那些人間煉獄都不敵髮妻被侮辱之仇。他一遍遍勸道那是他的心肝,他的血液他的魂魄,無論多麼慘烈的現實他都能接受。旋即又一想,他孃的這小子是盼著自己走的,應該不會三貞九烈。剎那沈吟也不知作何感想,走到床邊,床上只剩下一人,那人臨走前還不忘給他心肝蓋嚴實被褥。居同野這人在床上向來任由擺弄,無論醒來還是睡著。沈吟一把掀開被褥,只見他衣衫不整大露春光,褲子倒是完好,連腰帶都是他慣系的手法。不過沈吟認定有這等美色在懷,慣經風月樓煙花寨的都抵抗不住,自然而然以最低劣的心思揣度天下男女。沈吟趁勢解開他的腰帶,伸了手指進去,甬道緊實幹澀,不似才被動過的,癱瘓似的趴在床上。張圓並非有賊心沒賊膽的那種人,相反這人比沈吟還狠辣毒絕,沈吟還有所顧忌,顧忌師兄周家顧忌死後屍體受辱,相反張圓不會這些顧忌。只可惜張圓留了滿臉刺蝟針扎般的絡腮鬍,在他又親又摸之際,居同野迷迷糊糊感覺到似乎有人為非作歹拿針扎他。居同野翻了個身,長長的哼唧一聲,不過是尋常抱怨,對有人擾他清夢的不滿。張圓竟大徹大悟,忙不迭問自己在哪裡在幹什麼為什麼這麼幹。接二連三如傻子遭文曲星附體,聰慧異常,敏感起來,十分怕被沈吟綁起來扒皮。年輕時義無反顧,而今他安逸幾年,惜命怕死膽小如鼠,拔腿跑了。感覺到有東西趴在小腹上,沈吟畢竟不輕,居同野喘息不暢終於難受醒了。沈吟眨巴眨巴眼,就等著他說什麼。居同野沒喝多少酒,卻是醉得昏昏沉沉,茫然中意識到面前的是沈吟,雖然有兩個,還是喜道:“你終於來了,走,出去玩去。”沈吟滿腦莫名其妙,英才得天妒之人也有痴傻之時。居同野迷糊間一摸胸口,沒留神衣衫不整隻察覺懷中東西沒了,情急之下一模全在床上。沈吟呆呆愣愣看著居同野抄起一兜炮仗,遲遲意識到宴席前居同野曾經說過的話,看來這人夢中也不忘恪守約定,如妓子恩客海誓山盟相約出逃。居同野神智沉醉而身子清醒,拉著沈吟大搖大擺往外走去,尋了個山坡攜手並肩坐下,也不管此時此刻寨子裡清醒的人著實不少,手腳相纏雙唇相抵,意亂情迷之下,激吻得嘖嘖有聲。沈吟意猶未盡之時,就見居同野驟然撒手,掏出懷中鞭炮來,捧在手心端莊謙恭,還有些膽怯卑微,如捧明珠珍寶,然而這些都是對神祗而言如草芥一般的不值一哂的物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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