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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告他,多謝他出手相助,這份情我赦拓銘記於心。”赦拓捉住霍雲山的手,說:“不要拆開,幫我,交到李慈煊手中,一定親自交到他手中,我的命就在這裡了。”霍雲山說:“好。”赦拓說:“你上次拒絕我,我傷心了很久。”他一把抱住霍雲山,故作輕鬆地說:“對心愛的女人就是沒辦法。下次我就直接把你搶走,不說那麼多廢話了。這次我去不知是生是死,你不要去也好。”他眷戀地用臉去撫摸情人的青絲,說:“我捨不得,我會心痛。”霍雲山不知道他是捨不得她去死,還是捨不得離開她。赦拓已經放開她,翻身上馬,陌陌望著霍雲山,探身下來狠狠吻住她的嘴唇,然後放開她。霍雲山看到他明亮的眼裡閃著溫柔的光,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就像上一次的分別,似乎是想牢牢記住她的樣子,嘴角露出一點笑。霍雲山看見這一笑,忽然很難受,心裡像被重錘砸了一錘,悶疼悶疼。她站在赦拓投下的陰影裡,只感覺到心痛。她跟赦拓有一種相似的無奈。因這無奈不得不走上陌生的路。他們就像沙漠裡的菟絲子,有著頑強的生命力和隨遇而安的能力,但是沒有根。當兩棵菟絲子相遇,他們欣喜和相惜,但一陣風吹過,又滾落得不知去向。“等我回來。”赦拓說。“等我。”霍雲山說。二人遙遙揮別,直到望不見彼此,目光仍留在遠方。霍雲山不禁想,若他們倆就是戈壁沙漠上相遇的流浪人該多好,可以相互跟隨漫無目的地遊蕩,因為有了對方,所有的遊蕩都是幸福的旅途,所有的停頓都是甜蜜的回憶。可惜,人在這世上被賦予了太多的身份。身份讓人不再是單純的人,給人帶來一些什麼的時候,也給人戴上了枷鎖,讓人不再只為自身最初的意願生活。不識身份時的相識相愛是最真摯的感情。霍雲山把血書交到李慈煊手中,陸謙在一邊看到霍雲山神情憔悴,問:“您要緊嗎?”“他說他的生死全在這裡,您救他的恩情他銘記於心。”霍雲山眼巴巴望著李慈煊說:“還有多謝您出手相救。”李慈煊看了她一眼。明白最後這一句是也是她想說的話。他說:“我知道了,你放心,你暫且住下,有些事情還要請你幫忙。”等霍雲山辭去,陸謙問:“信上寫的什麼?”李慈煊把血書遞給他。陸謙展開,正反檢視,只有血跡,再看,還是沒有字跡,抬頭去看李慈煊。卻見李慈煊舉目望向窗外,不知在想什麼。等李慈煊回過神,已經日影西斜,如血的殘陽照在身上,有種悲涼的悽豔。李慈煊看著桌上的“血書”,嘆了口氣,這哪裡是血書,這分明是最動人的一封情書。這哪裡是情人間的書信,分明是封絕交信。霍雲山跪坐在被褥中,手中捧著一張薄薄的書信,短短一個月,她的傷寒還沒痊癒,赦拓的態度就已轉變。柔奴搶過信來,讀完柳眉倒立,把那信撕得粉碎,罵道:“天下男兒皆薄性,突厥男人也一樣!今日山盟海誓,轉頭就娶了公主貴女。就該讓他死在小清涼山,救他做什麼?姐姐,天下男兒多得是,沒了這個忘恩負義之徒,讓殿下再給你物色幾個好的,讓你挑。莫非就在一棵樹上吊死?”霍雲山沒有聽見柔奴說些什麼,只是愣愣的,她忽然想起那夜赦拓在她耳邊說的話:“我做了什麼,你也會這樣吧?”霍雲山其實理解赦拓,在這樣的局面下,只有藉助妻子家族的力量才有可能翻身。她向來覺得自己是個灑脫之人,原來心也會痛,不禁想,她與赦拓只有在身邊的時候才是彼此愛的人麼?一旦分別,便各有揹負,不再是自己。柔奴還在罵。霍雲山忍下心中痛楚,輕輕嘆了口氣,說:“男人啊,總有那麼點兒雄心壯志。”柔奴噤聲,不可置信地看著霍雲山。霍雲山仰頭對她說:“你去對廢王說,問他要我做什麼?”“你要幹什麼?”“我欠了他一個情,自然要還。”“還了之後呢?”霍雲山沒說話。“你要走嗎?又要離開我?”柔奴撲到她身邊,抱住她說。霍雲山沒有再敷衍她,說:“朝雲,年少時候的事情我真不記得了,我也不記得我是謝家大小姐,我就是邊塞孤兒裡普通的一個。我記憶裡就在龍官寨長大,眼裡看到的是大漠戈壁,耳中聽到的邊塞俚語,京城離我太遠了,廢王、錦衣衛他們想要什麼,我也不能理解。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也知道你尚在人世,如今得廢王保護,我也放心了。我只想回家,回龍官寨。希望你能理解我。”柔奴默默起身,走到門邊,轉身說:“姐姐,我真羨慕你。”李慈煊分毫不取,還為霍雲山準備了車馬,反而讓霍雲山心中越發覺得虧欠了他。但她一介草民,即便是廢王,到底是個王爺,她沒有自信能有報恩那一天。只得將這份恩情在心中默默牢記。柔奴眼中帶淚。霍雲山作為長姐,還是對李慈煊說:“請您善待朝雲。”李慈煊拉住柔奴的手,讓她立在自己身邊,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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