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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緊事這樣多,一件件都是大事,忙且忙不過來,她卻還分心到她的傷上。謝漪既感動又無奈。重傷落下的頑疾最難治癒,恐怕神醫也束手無策。
劉藻信心滿滿,想是那神醫的名頭與事蹟極響亮。謝漪不願潑她冷水,笑道“如此倒好,我也派了人去打聽何方有神醫,不想還是陛下動作快。”
劉藻聽謝漪如此言語,倒是擔心起那神醫不頂用,使謝相白白高興一場。她口上不說,心中想的卻是還得多派些人去尋,天下之大,總有能人,即便治不好謝相的頑疾,留在京中為謝相調養身子也好。
她倒忘了她們間體弱多病的是她,從來都是謝漪擔心她病了累了,照顧不好自己。
既是偶遇,劉藻自不願早早離去,謝漪也捨不得走,二人便在舊宅停留。
很奇怪,從前哪怕三兩日不見,劉藻都會積下滿腹話語,只等見了謝漪便與她說,然而今次,她便無那般強烈的傾訴慾望,彷彿只與謝漪待著便很好,說不說話倒不打緊了。
還是謝漪見她緘默無語,尋了話來與她說。
當下最大的事還是抗擊匈奴。與武帝時傾一國之力與匈奴作戰不同,如今往邊疆的供給也就一國賦稅中的十之七八,各方節儉些,就很週轉得來,尤其是皇室,劉藻這兩年日常衣食都降到了最低,省下錢來,都送去了軍中。
謝漪在公事上一貫無私,這時到了私底下,不免就與劉藻抱怨“文兒去了這般久,只在三月前寄回一封家書,稍稍提了提戰況,稱還算應付得來。也不知是報喜不報憂,還是果真如此。如今三月過去,那邊境況也不知變好變壞,當真使人憂心。”
上了戰場,誰能保證必然平安?劉藻也不敢說大話寬謝漪的心,只好冷酷道“丞相養大的孩子,若連那點擔子都挑不起,留著也是無用。”
她這話裡,不止冷酷,還帶了不少酸意。謝漪便望著她笑。劉藻被看得不好意思,有些彆扭,又有些悶悶地嘀咕了一句“朕都無此殊榮。”她可沒有長在丞相跟前,時時受她照拂,日日聽她教誨。
“可我在你身上傾注的心血,要比在文兒身上多得多。”謝漪道。
劉藻一聽,覺得將謝文比下去了,她還是謝相最喜歡最疼愛的那個,又展顏歡笑起來。
看著是成熟穩重了,卻還是喜歡抓著細枝末節來與旁人較高低,還是幼稚。但謝漪並不覺失望,反倒想陛下常日埋頭於案牘,為邊軍之勝負,為蒼生之福祉操勞掛心,已是夠辛勞了,能在她面前輕鬆無矯飾,得片刻安閒,倒是好事。
謝漪與劉藻傾吐了對謝文的牽掛,劉藻也與她傾訴煩心事。
“武帝有博望侯,三出西域,勾連各國,我卻連個能出關去瞧瞧匈奴動向的人都沒有。”匈奴異動,必然是關外出了什麼事,這是眾人都認定的,可偏生怎麼都尋不出一個能為她去打探周詳的人。
滿朝君臣近日都在為此事憂心,謝漪哪裡不知,她此前也無良策,但到了這裡,卻讓她想起一個人來。
出使西域,道途勞苦,故而眾人所想皆是身在壯年之人,能受風沙侵蝕之人。謝漪到了舊宅,在老夫人的靈位前上了香,猛然間頓悟,壯年人中無此人才,老人家中有啊。
她與劉藻道“有一人,能為陛下效命。”
劉藻眼睛一亮,急問“誰?”
謝漪道“關內侯蘇武。”
劉藻大喜過望,蘇武在武帝時出使西域,被匈奴抓獲,囚於北海牧羊,匈奴放言,除非公羊產子,否則絕不放人。他多年無音訊,朝中皆以為他已遇害,蘇武卻牧羊十九年,志向不改,一心向漢。直到昭帝時,再度使人出使匈奴,方知他尚在人世,將他帶回大漢。
關內侯這爵位,還是劉藻即位後封的。只因蘇武年歲大了,日常不出現人前,她竟也沒想起此人來。
“蘇君在匈奴十九年,對匈奴定然瞭如指掌。”劉藻喜道,她看了眼天色,今日是來不及了,便道“我明日一早,便親自登門。”
謝漪道“陛下對他有厚恩,蘇武定會幫陛下這忙。”
早前梁集與太后亂政,蘇武之子投在梁集門下,後梁黨覆滅,蘇武之子按律當斬,且還殃及滿門。劉藻聽聞蘇武的事蹟後,很是敬佩,不僅赦了蘇氏門庭,連蘇武之子也未斬殺,只囚於牢中,倘若哪一日大赦天下,蘇武再行奔走,興許還可獲釋。如此可謂厚恩,蘇武對此極為感激,時常與人讚歎皇帝的仁慈。
有這一樁,蘇武必會竭力效忠。他年近八十,要他再度出使自是不能,但大漢絕不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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