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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林、期門、宮衛同屬禁軍,三軍之中,宮衛與皇帝最親密。

這四軍各有將領,三禁軍之首皆稱為中郎將,金吾衛之首則稱執金吾。四軍職守每代皆不同,劉藻自即位至今,也做出了幾度調整。到了眼下,宮衛戍守宮廷,期門職守京師各門,金吾衛巡防長安城,羽林則成了一支專門的精銳,囤軍上林。

劉藻初命謝文為驃騎將軍,並執掌京衛,是真心委以重任,可謝文卻使她失望了。

皇帝若要忙碌,是會忙得喘不過氣來的。劉藻不再倚重謝文,她打算諸事都自己來辦,不再寄望旁人分擔。

京衛處還需費些心思,刺史入京,她也親自接見,察看十三名刺史的品性。如此一來,宣室殿的燈燭亮徹長夜便是常有之事。

待她總算得出空來,已過了冬至。她召人一問,得知謝文竟還未往相府請罪,當即大怒。

她已不求世人能理解她與謝相了,他愛冷眼愛不齒皆由他去,看在謝相的面上,她忍了。可謝相的教養之恩,提拔之恩,總還是在的,竟就全部一筆勾銷了?

劉藻氣得不行,令人將謝文召來。

謝文也是踟躕徘徊。他方自軍營回來,途經相府時,不由自主地勒緊韁繩,望向府門,寄望丞相恰好出府,與他相見。馬蹄聲嗒嗒作響,緩慢地走過相府。謝文走出了好遠一截,猶在不住回望。

侍從見此,上前道“君侯可是要往相府?”

相府已離得遠了。謝文黯然地搖了搖頭。

他至今仍以為姑母所行之事不妥。可心情已與起初不同了。他起初以為羞恥,怒斥姑母使謝家蒙羞,後又覺無力,以他之能必是難以阻撓,再後來則是擔憂。

依姑母的性情,能與他坦言,定然心意已決,可她情堅不移,陛下那頭呢?天子富有四海,要什麼得不到?即便眼下真心,十年二十年後,姑母衰老,她還能堅定不移否?

幾度糾結下來,最終還是擔憂佔了上風。

他倒是想與謝漪詳談,可那日言辭過激,他一時無顏登門。

隨後,軍中又屢屢生事,原已蟄伏下來的將領漸漸不服調配,他的軍令日漸無人尊奉,軍紀也隨之鬆垮。他才與謝相生隙,軍中便跟著生變。非他陰暗,謝文不免想到是否是丞相暗下絆子,以此逼他低頭。

今日亦是如此,他下令期門軍與羽林軍冬日演習,以健將士體魄,卻被期門中郎將當面駁了回來。羽林中郎將是隻老狐狸,看似勸和,實則也與他對著幹,使他難以令行禁止。

謝文走過了相府,還在猜疑,羽林、期門二軍,是否是丞相授意,與他難堪。

但據他所知,姑母與期門軍並無什麼交情,羽林倒是曾在她手中掌過一段時日,羽林中郎將曾是謝府座上賓。但自天子插手羽林以後,丞相便與那邊疏遠起來,將羽林軍讓給了皇帝。

謝文畢竟曾是謝漪精心培養的侄兒,不至於看不清形勢。

這些日子也瞧出來了,他能居驃騎將軍位,得封萬戶侯,非他功勞顯赫,而是陛下有意拔擢。他得罪了姑母,觸怒陛下,而後軍中受挫,其中必有關聯。

謝文一一想來,難免魂不守舍,回到府中,正欲更衣,宮中來人了,召他覲見。

劉藻剛與大臣們議完事,餘下還有另一撥大臣需召見。

她撥冗令謝文前來,無心與他周旋,直言道“如何請罪就不必朕來教你了。今日你便登門,休再多做拖延。”

謝文入殿,剛行了禮,皇帝便是這麼一句。他像是找到了臺階下,踟躕多日,總算能往相府去一趟。可隔閡已成,縱然去了,也多半無濟於事。謝文暗自惆悵,正欲稱諾,忽而發覺陛下提起他與姑母之隙,是以再自然不過的語氣,她已不再遮掩她與姑母之事。

謝文頓覺感覺,渾身都覺不自在,他拱手之時,手便不由抬高了些,擋住了臉,道“諾。”

劉藻見此,嗤笑一聲,又道“京衛也不必卿費心,卿且將公務擱下,修身養性去。”

寥寥數語,便是奪權。這其實是在謝文預料之中的,但他仍舊悵然,忍不住為自己分辨了一句“陛下任用官員,難道不是以賢能,而是以親疏?”

他因丞相之侄而獲重用,因與丞相生隙而受冷待,彷彿升降,全看皇帝心情,而無關他自身才能。

倘若是多年前,劉藻即位之初,聽聞此言,興許還會羞愧,然而如今,她不過一笑而已。

候在殿外的宦官入殿示意,有大臣在殿外求見。劉藻點了下頭,示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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