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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謂的“我們對‘赤手黨’的監視”是從巴黎第八行政區的蒙梭公園開始的。在美國,俄羅斯人好像都居住在藍領街區,比如說紐約的布萊頓海難;而在這裡,很顯然,“赤手黨”全都住在價格昂貴的高階住宅區裡。
“也許是因為他們更瞭解巴黎,而且會在這裡呆更長的時間,”毛德發表著自己的見解。“我是這麼想的。我跟俄國佬混蛋打過幾年的交道。順便說一句,他們並不信仰你的‘野狼’。相信我,我打聽過。”
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裡,我們就從“野狼”一直談到布拉赫所知道的那些俄國佬混蛋。撇去別的不說,早上那明亮的藍天真是太漂亮了,但這卻讓我更加鬱悶。我他媽在這兒幹什麼呢?
中午一點半,毛德興高采烈地說:“我們去吃午飯吧。當然了,是跟俄羅斯人。我知道個地方。”
她帶我走進了一家她所謂的“巴黎最古老的俄式餐館”——達魯餐廳。餐廳的前廳裡擺放著暖松,我們就好像走進了一個莫斯科富翁的別墅。
我很生氣,但儘量不表現出來。我們根本就沒時間坐下來吃午飯。
然而,我還是陪著毛德吃了下去。我真想掐死她和那個諂媚的服務生,還有所有我能夠得著的人。她肯定是一點都不知道我有多麼生氣。她也能當偵探!
吃完午飯,我注意到鄰桌的兩個男子在看我們,也許他們是在看毛德,在看她那頭性感的紅頭髮。
我告訴她有人在看她,可她卻不以為然地聳聳肩說:“巴黎的男人都這樣。豬。”
“看看他們會不會跟蹤我們,”我們站起身離開餐館的時候,我對她說。
“我想他們不會。我不認識他們。我認識這兒的每個人。不過,不包括你的‘野狼’。”
“他們跟著我們出來了,”我告訴她。
“這沒什麼。畢竟這裡是出口。”
距離不長的達魯街在福布格?聖歐諾雷街口就走到了盡頭。毛德告訴我,這裡是櫥窗街,一直通到萬多姆廣場。我們才走了一個街區,一輛白色的林肯房車就停到了我們的身邊。
一個黑鬍子男人開啟後車門,探出頭來。“請上車。別吵吵,”他的英語裡夾帶著俄語的口音。“上車,快。我不想跟你們廢話。”
“不,”毛德說。“我們不會上車的。你出來跟我們談。你他媽是誰?你以為你是誰?”
鬍子男人掏出槍來開了兩槍。我真不敢相信當街發生的這件事。
毛德?布拉赫倒在了人行道上,我敢肯定她已經死了。鮮血從她前額中間那個可怕的鋸齒形傷口裡流了出來。她的紅頭髮四處散開著。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凝視著上方的藍天。在她倒下的時候,腳上的一隻鞋鬆開掉到了街當中。
“上車,克羅斯博士。我不想再說一遍。我已經夠禮貌的了,”俄羅斯人說著,把槍對準了我的臉。“上車,不然,我也一槍打暴你的頭。我會很高興這麼做的。”
《倫敦橋》第79章
“現在是展示與講述時間,” 我一上車,黑鬍子俄羅斯人就對我說。“美國學校裡面不都是這麼教的嗎?你有兩個孩子在上學,對嗎?所以,我會向你展示一些重要的東西,然後我會向你講述它們的意義。我讓那個女偵探上車,可她不願聽。她叫毛德?布拉赫,沒錯吧?她想像其他那些臭警察一樣強硬。可她現在卻成了死警察,還強硬什麼?”
汽車離開了殺人現場,把那個被打死的法國女偵探留在了街上。我們在距殺人現場幾個街區的地方換了車,這是一輛不那麼扎眼的灰色“標緻”。為了留下有價值的線索,我記住了兩輛車的車牌。
“現在我們去鄉下兜兜風,”那個俄羅斯人說,看來他還很會享受生活。
“你是誰?你們想要我幹什麼?”我問他。他個子很高,大概有六英尺五英寸,身體非常結實。很像我聽說過的“野狼”的樣子。他手裡拿著一支“貝瑞塔”對著我的頭。他的手結實而有力,看得出來,他很熟悉槍械,知道怎麼使用槍支。
“我是誰,這一點也不重要。你在找‘野狼’,不是嗎?我現在就帶你去見他。”
他陰森森地看了我一眼,然後遞給我一個布袋。“套在頭上。從現在起,照我說的做。記住,展示與講述。”
“我知道。”我戴上頭套。我永遠也忘不了布拉赫慘死在他槍下時的情景。“野狼”和他的手下都這麼嗜血嗎?這對四個目標城市又意味著什麼呢?他們會毫不留情地殺死成千上萬的人嗎?這是他們展示實力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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