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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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感情麼。不管他現在是怎麼想的，至少他等到了。剩下的就留給造化吧。”黎予說，“我看他壓根沒準備告訴小王的。”

&esp;&esp;“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呢？”江瓏問。

&esp;&esp;“……我不知道。”黎予輕聲說。

&esp;&esp;“可是你愛我？”

&esp;&esp;“那我應該怎麼告訴你呢。”黎予說，他有些焦躁地揉了揉臉，“我想……和你有肢體接觸？”

&esp;&esp;江瓏坐得更近了一些。

&esp;&esp;他試探著碰到了黎予的手。

&esp;&esp;“這樣嗎？”

&esp;&esp;黎予笑了一聲，他聲音裡帶了些別的東西。

&esp;&esp;“比如說莫名其妙的心酸。”黎予說，“明明你就在這裡牽我的手，但是還是會有點難過。”

&esp;&esp;“為什麼，接觸幅度不夠嗎？”

&esp;&esp;江瓏坐得更近了一些，兩人側身貼在了一起。

&esp;&esp;空氣沉靜了一會。

&esp;&esp;江瓏問：“要接吻嗎？”

&esp;&esp;黎予站了起來。

&esp;&esp;身邊猛地一空，空氣裡只剩下衣物摩擦的聲音。

&esp;&esp;江瓏有些驚訝，他沒準備一步到位。

&esp;&esp;空氣裡響起一聲微悶的響聲，像是骨頭和地面相碰。

&esp;&esp;黎予摸索著，從方才的位置摸到江瓏的手背。

&esp;&esp;他半跪著握緊了江瓏的手，語氣真摯誠懇。

&esp;&esp;“愛的感覺就是無條件希望對方好。”他說，“所以馬文州不會主動去打擾王雨雲的生活。辦事員身上陰氣很重——”

&esp;&esp;他嘆氣：“雖然已經知道了六道輪迴是怎麼回事，我還是很怕你死。”

&esp;&esp;江瓏沒有縮回手。他身上散發著平和的氣味。

&esp;&esp;黎予小心翼翼地把他冰涼的掌心貼上自己的臉。

&esp;&esp;“我愛你，你愛不愛我沒關係。即使這是任務，我也希望你能完成得舒服一點。”

&esp;&esp;江瓏又問：“要接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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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 吻

&esp;&esp;空氣沉沉地靜下來。

&esp;&esp;江瓏似乎聽見一聲嘆息。

&esp;&esp;等到空氣中的塵埃都安靜地沉降，他聽見黎予輕聲問：“你願意嗎？”

&esp;&esp;他張了張嘴，黎予繼續問：“你為什麼提出這個問題？”

&esp;&esp;“因為……氣氛到了？”

&esp;&esp;黎予又沉默了。

&esp;&esp;江瓏動了動鼻子。

&esp;&esp;氣流把地面上細碎的灰塵攪動，在黑暗裡飛舞起來。

&esp;&esp;黎予說：“如果有一點點光，我們現在就能看見灰塵折射光線的樣子……和星星是一樣的。”

&esp;&esp;他起身，摸索著捧住江瓏的臉。

&esp;&esp;江瓏問：“那我們算是在看不見的星空裡接吻嗎？”

&esp;&esp;黎予沒有回答他。

&esp;&esp;他試探地、堅定地貼上江瓏的嘴唇。

&esp;&esp;冰冷的、柔軟的。

&esp;&esp;江瓏的手心覆上他帶著溫暖體溫的手。江瓏沒有告訴過他，他現在觸碰起來太燙了。

&esp;&esp;這是個短暫的吻。黑暗掩蓋了太多東西，黎予還需要確認一些東西。

&esp;&esp;他輕輕親吻江瓏的鼻尖：“討厭嗎？”

&esp;&esp;他能感受到江瓏用指尖摩挲他的手背。

&esp;&esp;“感覺……還不錯？”江瓏說，“你親起來好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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