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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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不禁揉了揉眼,很響地咳了一聲,再抬頭時,那女人就不見了。老校工猜測說,那可能便是死在防空洞裡的那個女生的亡靈。”卓然頓了一下,望著郭穎問道,“你說,這髮夾會是她放在涼亭旁邊的嗎?”
郭穎早已聽得全身冰涼,由於久久沒有動彈,雙腿也有些發麻。想到自己剛才還在涼亭裡坐了那樣久,她心裡升起一種後怕。
那髮夾還在寢室的地上躺著,它沉著地閃著光,陌生得好像來自另一個世界。
我的《背後有人》這本書寫得很不連貫,我將原因歸結為那天晚上的停電。試想,如果不是停電,那個拿著黑雨傘的不速之客會撞進我的家裡來嗎?儘管理智告訴我,這兩點之間沒有必然的聯絡,但那天晚上我就是這種感覺。我認為黑暗會掩蓋很多東西,街道、建築、人的面孔,以及聲音的來源及事物的原樣,統統都會被掩蓋得嚴嚴實實。如果在這種大片的暗黑中突然顯露出一點什麼,那種刺眼的東西反而讓人驚惶。
那天晚上,我沒法繼續寫作。我盯著木椅旁地上的一小片水漬,那是剛才那個男人帶來的黑雨傘滴溼的。這個高大疲倦的橋樑工程師,董楓的丈夫,深夜冒著雨來告訴我董楓的奇遇,將我的寫作完全打斷了。
我想像著董楓所看見的那間黑屋子。在精神病院的最深處,一把生鏽的老式大掛鎖吊在它多年未開啟過的門上,門是潮溼的,大面積停電的雷雨之夜,這黑屋子裡悄然有了光亮,有了鏡子和梳頭的女人……而這不可思議的景象恰好被董楓撞見了,我能夠想像這個值班護士是如何地魂飛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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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在我居住的大雜院裡,有一個時期,幾乎不斷有老人去世。每當這時,我和小夥伴們便不敢在夜晚的院子裡亂竄了,因為那些花圈和祭帳,在夜裡顯得特別冷清可怖,看一眼都會做噩夢的。我躲在被子裡,隔著一道木板牆,聽到隔壁鄰居在咳嗽,是那個姓曹的老頭子。我想,這老頭可千萬別死啊,因為我家和他僅一道木板牆之隔,他若死了,停屍在屋子裡,這距離就太近了。然而,你越怕的事越要發生,不久,這老頭果然死了,果然是停屍在屋子裡,家屬又哭又叫地折騰了好幾天,喪事辦完,一切才恢復平靜。那段時間,我夜夜用被子蒙著頭睡覺,一個多月過去了,有天夜裡,我突然被隔壁的一陣咳嗽聲驚醒,是那早已死去的老頭子在低低地咳嗽。我嚇得頭髮都立了。第二天,我將這事告訴了母親,母親沉吟了一會兒,說別怕,曹爺爺喜歡你的。晚上,母親買回了一疊紙錢,帶著我在院裡的牆根下燒了。當夜,我睡得特別安穩,以後也再沒聽見過咳嗽聲了。
長大後,對這事我輕而易舉地找到了解釋,那只是一個膽怯的小孩子的幻聽罷了。或者是,將另外什麼地方發出的咳嗽聲感覺為隔壁發出的了。確實,聲音是飄浮的東西,尤其在漆黑的夜裡,有時很難辨別它的位置。
我想到小時候的這個經歷,主要是想給董楓看見的可怕景象找到一種解釋。董楓所看見的黑屋子裡的亮光,也許僅僅是雷雨時的閃電在窗玻璃上反射出的;坐在屋裡梳頭的女人呢,也許是牆上的一幅畫吧。但是,我立即感到這種解釋很難成立,因為,據我親眼所見,這家精神病院的病房牆上是從沒貼過什麼畫片的。那麼,是這間病房已住進了一個女病人,而作為護士的董楓還不知道?這也不太可能,而且,據說董楓當時還清清楚楚看見那病房的門是鎖著的。還有一種可能,這與未來的科技難題有關了,這就是,多抨以前的一個雷雨之夜,一個女精神病人在夜裡梳頭時猝死,當時的一道強烈雷電將這一畫面儲藏在了這一間病房裡,像鐳射全息片一樣。在此後的歲月裡,如遇相同的雷電頻率(像我們開電視找對了頻道一樣),那影像就會重新閃現。
我吸著煙,坐在大椅子上對那間黑屋子作著種種推測。突然,我對有無此事產生了根本上的懷疑。剛才的來客是誰?他拎著的黑雨傘滴著水,而這些小水滴在室內的地面蒸發以後,有一種異樣的氣氛使我頭暈。當然,也許是我本身有些頭暈了。但無論如何,我得搞清楚這位來客的真實身份才行。
我望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凌晨1點42分。猶豫了一下,我還是撥通了董楓家的電話。
電話響著嗚嗚的長音,一直沒人接。是董楓已經睡熟了?這完全可能。在醫院值班時遭遇到那種驚嚇,奔回家來,吞下幾顆白色的鎮靜藥片,那麼,電話鈴是不能將她叫醒的。但是,那個拎黑雨傘的男人呢?作為董楓的丈夫,他現在應該守在董楓的床邊,即使躺下了,也一定會在困惑的失眠中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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