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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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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小屋,儘管我輕手輕腳,走廊上的地板還是一踩就響。底樓值班室的門大開著,我瞥見吉醫生正用手託著他瘦削的下巴假寐。我沒驚動他,徑直走到樓梯口上了二樓。護士值班室的門虛掩著,我聽見董楓和小翟嘰嘰咕咕的說話聲。吳醫生的辦公室在走廊盡頭,室內寬敞,兩面臨窗,這是主任醫生的優勢。

我說:“還是你這裡涼爽,下面悶死了。”

吳醫生正在翻看一本磚頭厚的醫學書籍,他把衣袖挽得很高,兩隻結實的小臂壓在辦公桌上,其有力的姿態很像一個外科醫生。

他說:“你要覺得這裡涼爽,白天就到這裡來看書吧,總之我上夜班,白天這裡都空著的。”

我走到窗邊,有一枝很粗的樹椏在視窗搖曳,風中帶著溼氣,我說要下雨了。這段時間老下夜雨,一下雨我便想那個叫嚴永橋的傢伙會不會出現。這個提著黑雨傘的幽靈叫我既期待又害怕。吳醫生拍了拍我的肩頭說不用害怕,他也正等著那個傢伙再次出現呢。他說:“小時候怕走夜路,有人教我一個方法,就是把自己想成一個賊,這樣,再黑暗的地方走起來都不怕了。那麼,你怕鬼的時候,就把自己想成是一個鬼,你也就什麼都不怕了。這叫以毒攻毒,哈哈,世界就這樣。”

吳醫生教我的這個方法還真是有效。半夜時分,我離開他的辦公室,穿過走廊,走下樓梯,儘管暗黑中空無一人,我卻感到無所畏懼。

我進了小屋,將檯燈調到最微弱的亮度,然後上床睡覺。大雨已下了好一陣子了,但由於我沒開窗,室內還是顯得悶熱。朦朦朧朧中我聽見雨點將窗戶打得“啪啪”地響。翻了一個身,又聽,那窗戶上的聲音好像有點異樣,怎麼個異樣說不清楚,就是覺得有點不對頭。

我翻身下床,走到窗邊,撩開窗簾向外張望。外面黑漆漆的一片,什麼也看不見,只有窗玻璃像鏡子一樣映出我淡淡的面影。我將鼻子貼在玻璃上,與我的面影重疊在一起。突然那面影的五官抽搐了一下,我這才注意到兩條毛蟲似的粗眉毛。天哪!這哪是我的面影呢,顯然是另一張臉正貼在窗玻璃上向裡張望!我驚叫一聲向後跳開,那玻璃上的面影也一閃便消失了。

我由於退得太急,被椅子一絆跌倒在地上。那一瞬間,我記起了那個拎著黑雨傘的傢伙,記起了他那山區家裡掛在堂屋中的遺像,記起了離他家不遠的山坡上那一丘葬著他骨灰的土墳。是他!嚴永橋,這個逃出精神病院後被撞死在高速公路上的幽靈。那一夜大雨滂沱,他的軀體被車輪碾壓得血肉模糊……

我感到嘴唇發麻,血液往腦門直衝。我大叫著拉開房門衝到走廊上:“有人!我的窗外有人!”我當時忍了一下口,沒敢說那人是嚴永橋,因為那樣說別人會認為我犯了神經。

樓梯上一陣亂響,吳醫生、董楓等醫護人員也跑下樓來,我這才知道我剛才的呼叫有多大的聲音。吉醫生返身進值班室抓起一支手電筒,我們一群人便擁出了住院樓。

大雨打得我的眼睛都有點睜不開,全身很快溼透,我看見董楓的頭髮貼在了臉上。吳醫生走在最前面,吉醫生的手電筒已握在了他的手裡,一道強光中有雨點橫飛。

我們穿過花園,貼著牆根來到了我的窗外。電筒光在窗臺外的地上一一搜尋,一片水淋淋的青草,沒有腳跡,也許是大雨的沖刷,也許那幽靈本來就留不下腳跡,誰知道?

吳醫生一直沒問我一句話,看來只有他知道我遇見誰了。他說,我們到各處看看,手電光便引著我們向樹叢中走去。這時,吉醫生一個人已返身向住院樓跑去,並回頭對我們說,他到病區看看,職業的警惕使他擔心是否有病人跑了出來,但我心裡知道,他的猜測錯了。這時,一道閃電從樹梢上劃過,我看見董楓的臉色被驚嚇得蒼白。

回到住院樓時,我們全都成了落湯雞。我心裡感到抱歉,如果我不去視窗貼著玻璃張望就不會有這番折騰了。但我轉念一想,如果我沒發現那張臉,如果我繼續矇頭睡去,那會是怎樣的結果呢?很有可能,當我被驚醒時,那張臉已出現在我的床邊……

回到屋內,我大開著燈,沒敢睡覺。

一夜的驚嚇使我天亮時才沉沉睡去,醒來時已是下午兩點。夏日的陽光從窗簾縫中射進來,世界明晃晃的,似乎毫無秘密可言。而就在昨夜,嚴永橋的臉就貼在這窗玻璃上,這不可思議的事實使我快相信顯靈之說了。

人的軀體是一種物質存在形式,除大部分是水以外,還有磷、鐵、鋅等各種各樣的物質。這種組合被拆散化解之後會有另外的形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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