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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百泉、過彥之早就躲得遠遠的,看著手舞足蹈的鳩摩智,心中暗暗大叫精彩。又對木婉清和胡飛聯手非常疑惑。
正在這時,只聽得款乃聲響,湖面綠波上飄來一葉小舟,一個綠衫少女手執雙槳,緩緩划水而來,口中唱著小曲:“菡萏香連十頃陂,小姑貪戲採蓮遲。晚來弄水船頭灘,笑脫紅裙裹鴨兒。”
卷一·無限神殿第19節阿朱阿碧,力拼蠻僧
歌聲嬌柔無邪,歡悅動心。讓胡飛等人不覺就放慢了手腳,降低了攻擊頻率。得暇一看,只見那少女一雙纖手皓膚如玉,映著綠波,便如透明一般。胡飛雖大敵當前,也不禁轉頭向她瞧了兩眼,尋思:“這不就是阿碧麼?”
“哼!”木婉清見胡飛多瞧了阿碧幾眼,立即冷哼一聲,停下攻擊,用比六脈神劍的眼神剮著胡飛。
鳩摩智滿頭大汗,趁此良機,連忙脫離戰團。連退十幾步,看向胡飛二人組一臉戒備,殺機凝重。
胡飛向木婉清解釋:“婉兒不要多心,那是慕容公子的丫鬟婢女,叫做阿碧。”木婉清這才釋然。
阿碧划著小舟,已近岸邊,聽了這話,好奇地介面道:“公子是如何知道奴家的名號?”
胡飛抱了抱拳,一張口就是滿嘴的謊話連篇:“我乃是慕容公子的結拜大哥,姓胡名飛。此番受慕容兄弟所託,來這裡請曼陀山莊的援兵的。”
當此時,少林和尚玄悲和尚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慕容絕學致死,慕容復已經離開燕子塢,帶著鄧百川前往少林解釋,意圖洗刷冤屈。阿碧、阿朱兩人正是慕容的貼身婢女。至於王語嫣,則是慕容復的表妹。從小青梅竹馬。
沒有了當事人在場,胡飛信口開河,說謊一溜溜的,表情真摯無比。就算是鳩摩智也暗歎不如,急忙在心底將胡飛的危險度又提升一倍。
阿碧心靈手巧,也不敢輕易相信,但是搬救兵這件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左右也對自家的慕容公子有益無害。便回道:“原來公子卻是自己人,只是這曼陀山莊的王老夫人脾氣古怪,日常就對我們的公子,她自己的親外甥就很不滿意。公子此番行為,恐怕敗多勝少。”
胡飛連道無妨,只要阿碧你引見一二,自己親自去與王夫人分說就好。
阿碧皺緊眉頭,最終答應為胡飛帶路。這邊鳩摩智也拿出自己的一番說辭,假惺惺地要求去慕容老先生的墳前掃墓。阿碧也答應載他一程。
5人互相戒備,登上小舟。趟過一片紅菱綠葉的菱塘。經過一路緊張對峙之後,眾人來到琴韻小築。
入了廳堂內後,眾人一一就座。先是男僕奉上清茶。後世稱為“碧螺春”,本地人叫做“嚇煞人香”,以極言其香。又有女僕呈上糕點。玫瑰松子糖、茯苓軟糕、翡翠甜餅、藕粉火腿餃,形狀精雅,以至於讓人見了都不忍心品嚐。
眾人喝了茶水,又吃了點心之後,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沉澱下來,化為暗潮洶湧。
鳩摩智心中鬼祟,不敢飲茶,甜點更是不吃,只是端坐眼神。胡飛根據劇情,暗暗推算,表面也不動聲色。木婉清頭靠著胡飛的肩膀,遮蓋的黑紗下是一臉幸福的小模樣。
等了片刻,天龍八部眾的第一偽裝高手,cosplay達人阿朱閃亮登場。她裝扮成一個老頭,鬚髮如銀,手中撐著一根柺杖。先來試探了一番,便退走。
過了小片刻後,她又扮成一個五十來歲的瘦子,臉色焦黃,須下留一叢山羊短鬚,一副精明能幹的模樣,身上衣著頗為講究,左手小指戴一枚漢玉班指。
更裝速度之快,偽裝之像讓胡飛嘖嘖稱奇。
最後阿朱又扮成老夫人,她身穿古銅緞子襖裙,腕戴玉鐲,珠翠滿頭,打扮得雍容華貴,臉上皺紋甚多,眼睛迷迷濛濛的,似乎已瞧不見東西。
她撐著柺杖,顫巍巍的走到堂上,說道:“阿碧,是你家老爺的朋友來了麼?怎不向我磕頭?”
阿碧一唱一和,對大家說:“快磕頭啊,你一磕頭,太夫人就高興了,什麼事都能答允。”
鳩摩智被兩個小姑娘耍了一道,信以為真:“老夫人,你好,小僧給你老人家行禮了。”深深長揖,雙手發勁,磚頭上登時發出咚咚之聲,便似是磕頭一般。
這個動作把其他人都嚇的夠嗆。崔百泉和過彥之對望一眼,均自駭然:“這和尚的內勁如此了得,咱們只怕在他手底走不了一招。”
阿朱、阿碧也心中暗驚,木婉清也皺起眉頭,不過在胡飛眼光的鼓勵之後,迅速平復了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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