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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這樣做也會給自己帶來一系列的好處。貞潔寡婦不僅受男人及其親屬的歡迎,也是婦女使自己出人頭地的最方便的辦法。她給自己的家庭,也為整個村莊和家庭帶來了榮譽,這樣,寡婦的貞潔成了人人津律樂道的品質,只有少數有獨立思想的人曾經作出過幾次抗議。正是這種貞潔觀導致了儒學在“文藝復興”的1917年遭到批評,被稱作“吃人的禮教”。
隨著儒家理論的發展,實際生活的小溪也在不息地奔流。它建築在社會常規的基礎之上,然而更重要的是經濟的壓力。比儒學的影響更為重要的事實是男人在控制著錢袋。儒學將寡婦貞潔立力一種宗教,而寶石、珍珠項鍊與儒學無關,卻使女性變為姬妾與妓女。魏晉時期,政治混亂,財富聚集到少數人手裡,大家族興起。這一切一方面促使了納妾這種社會現象的產生,一方面又迫使男人將新生女嬰溺死,因為他們承擔不起女兒出嫁時的龐大費用。在這些年代,許多官吏與富豪在自己家裡都供養幾十甚至幾百個舞女。這種奢侈放蕩,耽於聲色的生活使那些浪蕩公子的迷夢得以實現。總之,婦女成了男人的玩物。石崇納妾幾十人,他通常在床上灑一層薄薄的香粉,讓他的姬妾從上面走過。體輕者走過不留腳印,賞珍珠項鍊,留下腳印的則要“節食”以減肥,是那些珍珠項鍊,而不是儒家的學說,成了中國婦女墮落的原因。正如古羅馬與現代紐約的情形一樣。實行纏足制度的條件已經成熟,這是男性的想象力與審美觀墮落的最後一個明證。
荒謬的是,也正是在這個時期,中國婦女以她們的忌妒著名,那些怕老婆的官員們經常帶著一臉的青傷上朝,致使皇上不得不降旨懲罰這些愛忌妒的妻子。一位名叫劉伯玉的人經常背誦《洛神賦》。有一次他感嘆著說道:“娶婦得如此,吾無憾焉。”他妻子答道:“君何得以水神美而欲輕我?我死,何愁不為水神?”當晚她就投河自盡了。7天之後,她託夢給劉伯玉說:“君本願神,吾今得為神也。”從此以後,劉伯玉再也不敢過任何一條河。劉妻淹死的那條河就叫“妒婦津”,在今天的山東省。如有婦女欲過此河,總要先把自己漂亮的服裝蓋起來,或者揉皺,臉上塗一些別的什麼東西,否則就會風暴驟起。然而如果是長得醜的婦女,河神便不會忌妒。那些過了河而沒有引起一場風暴的婦女認為她們自己長得一定很醜。
現在我們很容易看到,婦女的忌妒是隨著姬妾制度的發展而發展的。這是她們唯一的防身武器。一個好忌妒的妻子可以僅僅靠這種本能的力量阻止自己的丈夫納妾,現在也可以找到這樣的例子。如果男人有一點理智的話,他會看到婚配是女人最好的,也是唯一的職業。於是,他就會原諒女人們這種職業的倫理,不管他有沒有納妾。我們的學者俞正樊早在1833年就發現,“妒非婦人惡習”。失去丈夫歡心的婦女與失去老闆歡心的職員,他們的心情是一樣的;沒有結婚的姑娘與失業者的心情也差不多。人們在商業競爭中的職業忌妒與婦女在情場上的忌妒一樣地冷酷無情。一個小商販不願丟掉自己的買賣,其心情與一位老闆的妻子看到丈夫娶了另一個婦女的心情是一樣的,這就是婦女經濟沒有獨立所產生的必然結果。看不見這一點,人們就會笑話那些以美色騙取男人錢財的女人。其實她們只不過是另一種成功的商人,她們比自己的那些姐妹的頭腦要清楚。她們以職業精神將自己的貨物賣給出價最高的人,然後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成功的商人與以美色騙取男人錢財的婦人都要同一種東西——錢。鑑於他們都有一個清醒的頭腦,他們應該互相尊重。
家庭與婚姻
然而,在中國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我曾經被幾位婦女用轎抬上了蘇州郊區的山崗。那些女轎伕堅持要把我這樣一個男人抬上山頂。我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讓她們這樣做了。因為我想她們可能是中國母權制的後裔,是南方福建人的姐妹。高聳的胸膛,挺直的體態。她們運煤、犁地。她們清晨早起穿衣漱洗,頭髮梳得非常整潔,然後下地幹活,到時候回來給小孩兒餵奶——是人奶而不是牛奶。她們同那些作為富裕人家的當權者,也是自己丈夫的統治者的婦女們是姐妹。
我有時想,中國婦女真的是受到壓制的嗎?這時,慈禧太后強有力的形象便進入我的腦海。中國婦女可不是那種易受壓迫的婦女。她們儘管被剝奪了許多的權力,他們不可以做速記員,或律師和法官,但是她們在家裡是統治者。當然那些墮落的家庭除外,那裡,婦女是男人的玩物。不過,即便在這些家庭,一些姬妾也設法控制了她們的丈夫。更重要的是,儘管婦女被剝奪了許多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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