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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元結印探查了一番,後道:

“並無大礙,我之前封了他五十年的修為,他又駕馭不了真氣,才虛弱至此。”

“可要留他在此修煉月餘?”

“無需,他今夜便跟我走。觀裡有修道之處,我替他清清濁氣。”

幾日下來,老鼠便又是那隻靜不下來的老鼠了。扯著紅娘的衣角苦苦哀求,紅娘拿他無法,終是放了他離去。臭道士還是挺好的,身子當真輕鬆爽快了許多,他化作人形也沒有之前那般疼痛入骨。

輕車熟路地摸到丞相府側門,牽起已然脫色的銅環扣了扣,福伯應聲開門。

“福伯,沈兄可在?”

“在的,少爺請進。”

推開門,果然又在忙。雖知他是丞相,公事繁冗。老鼠仍是撇了撇嘴,站在紅木案旁,垂手磨墨。一室寧靜,唯餘狼毫落於紙端的輕刷聲和墨條碾過硯面暈起墨紋之聲。

福伯端著茶點進來,沈苓仍是一言不發,老鼠笑嘻嘻地道謝接過,吃得歡快。一雙墨黑的眸直勾勾瞧著案後那人,這人似乎,生氣了。

“喂,我來了很久了。”

“嗯。”到底應了一聲,老鼠心情好了幾分。

“你吃糕點嗎?福伯剛送來的。可甜,真的很好吃哦。”像個炫耀手中糖塊兒的小孩兒,沈苓板著的臉也柔和下來。

“過來。”

老鼠小心捧著青瓷盤,捻了塊桂花糕往他嘴裡送,圓溜溜的妖精一眨不眨,裡頭除了純質的黑,無半分雜念。

向來不與人親近的沈相,竟偏過了頭,就著他的手咬下。入口即化,絲絲縷縷的甜縈繞舌尖,久久不曾散去。一如對面這人精緻的面容,這幾日反反覆覆出現在他的眼前,一樣如墨般的黑瞳,一樣精雕細琢的玉容,一樣靈動的天真純稚。眾人口裡冷心冷情的丞相大人,竟因了這個來歷不明的少年幾日不出現而有些著惱。

“好吃吧,我不會騙你的。”老鼠笑意吟吟,俏皮神情爬上眉梢。

沈苓作勢要再過來咬,卻輕輕釦住了少年的手腕,深邃的眸裡有一絲從未出現過的複雜,聲音卻是難得的柔和。

“你還從未和我說過,你是誰?”

老鼠愣住,忘了收回被握住的手腕。

“我......”

“如若不願和我說,那便只說名字也好。”

老鼠不知所措,方才還笑得開懷的臉上,此時慘白一片,他想低下頭去,避開他的追問,卻被他擒住了下巴,他清楚地看到沈苓眼裡再次蓋上的冰冷。院子裡少了婆子的八卦議論,風也駐了,沒有吹動竹葉發出好聽的沙沙聲,四下寂靜。紅木案前,一道白衫,一襲灰袍,僵持不下。

“我...我沒有,我也不知道。”白衫少年垂下了眼,睫在輕顫。

“我沒有名字,也沒有家人,住在郊外陋室,相爺瞧不上的。”一番話說得艱難,吶吶自發白的唇間而出。老鼠有些不自在,想抽回自己的手,反被鉗得更緊。

“我曉你不信,可我沒有騙你。我生來便是一個人,在一座小山裡長大,本想遊歷天下,還是在這裡留了下來。也沒人問我喚作什麼,日子久了,無名無姓也過得下去的。”世人匆匆,又有何人會真正把他名諱記在心中呢,問了他,不過是一時興起,再逢了幾個名字,自己的便會被拋在腦後,再無半分印象,再相見也只道你這人有些眼熟,絞盡了腦汁,仍是記不起該喚作什麼。

其實很久很久以前,老鼠問過狐狸大姐,為何三界眾生皆有個名字,而自己沒有。她道:

“姓甚名誰有何重要的,活著便是最好的證明,來過世間,生得精彩,死得瞑目,也就夠了。若有誰記了你一輩子,那便是你的福分,如若無那麼個他,就是命了。”

那夜月色如水,本是溫柔得讓人沉醉,然生生透了分寂寥。那夜風也正好,拂亂了狐狸火紅的絨毛,如珠的眼裡滿是哀傷。老鼠再無法說些什麼,因他知曉,紅娘的心早已落在他處,百年前,逝去的時光。

思緒尚未收轉,力自手腕傳來,只來得及驚呼一聲,便重重跌進男人的懷裡,手自他引,環住男人的腰。如此親密的環抱,老鼠從未有過,一時心跳如鼓。明明是個冷得像冰的男人,懷裡卻是暖得如六月豔陽,唇角翹起,一抹嫣然的笑。早已忘了禮數,忘了所有,再貼近些許,手指攥得更緊。

“日後,我喚你墨雲可好?”蘭麝凝珍墨,丹砂乃堪掇。如墨般純粹,如雲般摯真。

是訝異地抬起頭來看,滾圓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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