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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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可是，當年受害者家屬的嫌疑咱們不都排除了嗎？”趙乙乙問。

&esp;&esp;“我明白。也許現在咱們做的事是無用功。但做什麼都比什麼也不做乾等著線索來強。”案情研討會開了一個又一個，線索梳理了一次又一次，可繞了一圈還是又回到了原點。馬成勝有點不忿。他看了看錶，又問，“約的幾點？”

&esp;&esp;趙乙乙說，“九點半。”

&esp;&esp;馬成勝把菸頭暗滅在菸灰缸裡，說，“我先眯一會，九點十五的時候叫我。”

&esp;&esp;趙乙乙說，“好。”

&esp;&esp;二十年前，趙乙乙還是個小學生。當年，案件發生的時候，他是沒有什麼印象的。只記得有一陣子他媽突然不再給他零用錢，並且警告他一定不能吃外面的東西，學校裡的東西更不行。怕他嘴饞，她給他做了蝦肉包子，炸了米花糖。上學的時候，用口袋裝著，讓他邊走邊吃。後來趙乙乙長大了，記起來那一段，就問他媽是怎麼回事。他媽說，當時麒城的一個學校裡死了好幾個學生，都說是毒死的。還有人說是有人故意在學校食堂的飯裡投毒報復社會，後來這飯正好讓一個宿舍一起去吃飯的五個女生給吃了，就都死了。當然這都是以訛傳訛。不過當時恐慌的學生家長絕非趙乙乙母親一個。後來，她看到了報紙上對這件事的記錄，瞭解了前因後果。趙乙乙一到青春期，他媽就天天在他的耳朵邊嘮叨，讓他一定要與同學搞好關係，不要欺負同學，也不要被人欺負。如果有人欺負他，一定要回來告訴家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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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趙乙乙錄音筆記：

&esp;&esp;甄大姐，您好，我是麒城刑警隊的偵查員我叫趙乙乙。咱們之前透過電話的。這位是我們刑警隊的隊長馬成勝。

&esp;&esp;您好！

&esp;&esp;您好！

&esp;&esp;甄大姐，您不用緊張，首先我先感謝您願意出來和我們聊一聊當時的事。我知道這件事過去了很久了，您想起什麼就說什麼。

&esp;&esp;好的。

&esp;&esp;您說當時出事的宿舍就在您宿舍的隔壁？

&esp;&esp;是的。當時事出了以後，我們整個三樓的女生都被警察問過話。

&esp;&esp;上官琪是因為受欺負才殺人，你們都知道她被同宿舍的人欺負的事嗎？

&esp;&esp;(沉默）我不知道別人，我是知道的。也怪她運氣不好。

&esp;&esp;什麼意思？

&esp;&esp;我記得當時一個宿舍六個人。這在當時寄宿學校的住宿條件裡算是很好的了。他們宿舍是 302，我們宿舍是 303一開始新宿舍樓蓋好我們搬進去的時候，302 是隻住了五個人的。劉莉姣，鍾婷婷，田孝敏，賀璠還有孟玲瓏。她們五個人關係還不錯。上官琪好像是後來從外地轉過來的，是花高價砸錢進來的。所以一開始給人的印象就不好。

&esp;&esp;就因為這個就欺負她？

&esp;&esp;當然不是，肯定也有別的原因吧。不過具體是什麼，我也不知道。劉莉姣，鍾婷婷還有田孝敏是當時學校裡的風雲人物，男生說大哥大，那劉莉姣就是大姐大吧。怕她的人不少，不過她的成績還不錯。

&esp;&esp;你說她們三個是風雲人物，那賀璠和孟玲瓏呢？

&esp;&esp;算是她們的跟班吧。賀璠上高一，比她們低一級。她和孟玲瓏睡上下鋪，所以關係比較好。

&esp;&esp;你說一個宿舍六個人，那是三張上下鋪？

&esp;&esp;不是。是兩個上下鋪，還有兩張單人床，桌子在屋子中間。劉莉姣自己睡了一張單人床。上官琪剛來的時候本來是要睡另一張的，可後來劉莉姣讓鍾婷婷和上官琪換了。

&esp;&esp;孟玲瓏是個怎麼樣的人？（馬成勝的聲音）

&esp;&esp;瘦，話不多。家庭條件好像不太好，不過她化學學得好，當時能進十中就是得了化學競賽一等獎才保送進來的。

&esp;&esp;她們五個人都欺負上官琪？

&esp;&esp;應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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