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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四五十分鐘,白紙上便有一幅墨染的荷花圖來,果然於大家們的手筆差之千里,卻能亮一亮凡夫俗子的眼睛。
李清一邊拍手贊好,一邊搖頭嘆息說覺得美中不足,失了些許生動。陳曉飛道:“算你有品位,人家畫龍還須最後點睛,我的這點睛之筆還未落下呢。”隨手又添了上去,不多一會便有了兩隻戲水的鴨子,撲騰著翅膀,李清不悅道:“荷花是那樣的美,你畫兩隻鴨子在下面,有什麼好看的,即使是畫兩隻蜻蜓也會比這好看得多。”陳曉飛笑道:“你還未能理解這畫中的深意,讓我再添來給你看。”筆尖一抖,寫了四個字在畫的左上角,李清看著,寫的是“鴛鴦戲水”,臉色微紅,抿起嘴來,偷偷的笑著。
兩人正湊攏頭談論畫時,陳曉友帶了滿臉的沮喪之色走進來,一見他二人這般親密狀,立即有些尷尬,坐了一會也沒說什麼話便走了。
但陳曉飛知道他心中埋藏著許多事,所以晚上去找他。
譚永菲見陳曉飛進來,便吃吃笑道:“喔唷唷,大學生來了,吃飯了沒?”陳曉飛胡亂應了幾句,拉根凳子來坐下,譚永菲又說:“好久沒來我們家坐了,我們是好想你噢!”特地把那“想”字拉長,陳曉飛道:“活路忙了。”譚永菲道:“你說話硬朗幽默,有空常來陪我們解解悶兒也好,免得整天對著木頭,這要減壽命呢。”說著對陳曉飛嫣然一笑,二十七八的女人,正是風韻誘人,這笑裡便藏了千萬支勾魂利箭,使得陳曉飛在抬眼看她的時候,心靈上有了一瞬間的麻木,腦子裡有了一瞬間的空白。他忙又低頭下去,說話應答更加小心些。
陳曉飛對正抽菸的陳曉友說:“出去走走。”陳曉友道:“也好,屋裡愣是悶熱。”二人便出屋來,身後還跟著譚永菲的聲音說:“大哥,你要常常來玩呀!”和一陣勾魂的笑聲。
落日的餘輝還照耀著西邊的山頂,兩人走到村外的那個草坪上坐下,陳曉飛又感傷起來,苦笑道:“曾經,我在這裡把葫蘆絲一吹起,就是咱們兄弟團聚的時候。”陳曉友的傷感更濃,也嘆息道:“那是曾經,但如今呢,王軍在他鄉,聽不到你的葫蘆絲聲;天靈在另一個世界,也聽不的你的葫蘆絲聲;阿兵他雖然在村裡,卻未必願意聽了——而我呢,有生活這塊厚厚的屏障阻隔著,我失去了幻想也失去了追求詩意的心思,我聽不到,也不敢聽。”陳曉飛沉默了一會道:“曉友,你錯了,你們都聽得到的,雖然我現在不常到這草坪上來吹葫蘆絲了,但你們一定還能夠聽到我吹出的葫蘆絲的聲音。曾經我們是用耳朵去聽,如今我希望你們用心去聆聽。我們好比一堆火中的五條火苗,總有一天會彙整合一股濃烈的火焰,永不熄滅的火焰。我們五人的心是還連在一起的,無論現在,還是將來。”陳曉友激動道:“飛哥,我相信你的話,在我的心裡,你說的話都是正確的,你就像我前進的指路燈——飛哥,你現在也幫我指一條明路罷!”
陳曉飛問道:“什麼事,你說說。”陳曉友停了一下,說道:“飛哥,我想去廣州打工。”陳曉飛一聽,也頓了一下,問道:“打工,打什麼工,一個人還是跟誰去,可靠麼?”陳曉友道:“是我們村的楊老九,去廣州打過幾年工回來,說是有一個老闆要招工,請他回來找人,工錢待遇都很可觀,車費都是老闆包了哩。同去的還有我們村的孫守源,還有別村的兩個人。楊老九是我們村的,想來是個可靠的人。”陳曉飛拍著兄弟的肩膀道:“曉友,你要仔細想想,你是結婚了的,不比孫守源一個單身漢,想幹什麼便幹什麼,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你有妻子,有家庭……”說到這裡時住了口,他看見陳曉友的眼中射出了一股怨氣,並有些無奈又有些堅決的說:“正因為我有妻子,有家庭,所以我才要遠遠的走,我要逃離他們——”
陳曉飛問:“為什麼?”陳曉友看著晚霞,道:“你知道的。”陳曉飛的心在微微地顫抖,他的確知道陳曉友的女人的曾經,即使結婚也改變不了她的放蕩的性格;他知道陳曉友的婚姻的背後,蘊涵了多少個無知的嘲諷和笑話;他知道陳曉友結婚後要頂住多少輿論的壓力和多少別人憑空搬來的是非。陳曉友不是鋼鐵鑄成,沒有英雄之軀,相反他是一個脆弱的人。他早已精神崩潰,心力憔悴。
陳曉友婚後的生活是這樣的形狀,他走在路上,遇到村裡的一些破落戶,或是一些無聊的婦女,他們會取笑說:“喲,你媳婦的‘框框’大罷,好進去罷?”夜裡陳曉友躺在床上,想著譚永菲的過去,便覺得自己像在吃一塊發黴的麵包,想要嘔吐。也有人會說:“你媳婦的臉蛋兒真是俊俏,體態風騷,也讓我嚐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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