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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喜歡把五花八門的東西或事情比作海。比如人們把人的大腦比作海,稱之為“腦海”(其它如“人海”、“書海”、“商海”、“下海”,等等)。

人的大腦與大海的確具有不少相似的特徵--浩瀚,深湛,時而動盪時而安寧……但如果僅就人的大腦所貯存的資訊的多少而論“腦海”的“大”或“小”,我們就得承認,與無涯無際的資訊的海洋相比,人腦這個“海”實在是小不可言。正如莊子所感嘆的:“吾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以有涯隨無涯,殆而已矣!”在所謂“知識爆炸”、“資訊爆炸”的今天,人更易有這種體會。正是為了克服大腦在貯存和處理資訊時“殆而已矣”的狀況,人類才發明了電腦。電腦在貯存、處理資訊方面讓人腦望塵莫及(且不說將來的電腦會怎樣讓今天的電腦“望塵莫及”)。就止而言,電腦比人腦更有資格被比作“海”。在一臺電腦(尤其是網路化的電腦)面前,人深切地感到自己面對著或置身於一個無際無涯的知識和資訊的海洋。

使用網際網路通常被稱作“上網”。從技術角度講,網際網路的確是“網”--由光纜、電話線把無數的站點、節點羅織起來的巨大的“網”。然而,一種東西從科學或技術的角度上看是怎樣構成的,與這種東西給我們的感受是怎樣的,並非一碼事。比如,日光是由赤橙黃綠藍靛紫七種顏色構成的,但如果不借助於特定的技術手段,我們的肉眼是無法從日光的“光譜”的。同樣道理,我們在使用網際網路時,我們感受不到“網”的存在,而總是給我們一種“海”的感受。我們常常把在網上的瀏覽、遨遊稱為“衝浪”(surf)。

在一個“網”上我們恐怕只能像蜘蛛那樣慢慢地爬行,如何可能“衝浪”?“網上衝浪”這一既不合文法也不合情理的說法體現了網際網路的技術構成與它給我們的直觀感受之間的矛盾--“網”與“海”的矛盾。

“衝浪”、“導航佈局”(navigative layout)、“搜尋引擎”(searchengine)等網路詞語似乎表明,人們雖然沒有直接把“網”比作“海”,但都或多或少地意識到,技術意義上的“網”在直觀感受上更像是“海”。擁有一臺個人電腦,如同擁有一艘自己的航船(你既是水手又是船長)。每一天,你都可以作一次足不出戶的遠航,輕鬆地抵達你想抵達的海域或港口。你也可以像《白鯨》的主人公那樣尋找、追逐令你魂牽夢繞的“白鯨”,可以像《八十天環遊世界》裡的主人公那樣歷險,並在這歷險中贏得財富、榮譽和愛情。

你還可以像《老人與海》中的那個老漁夫那樣在孤身奮戰中並一無所獲中體會到“大海”單調與神秘,寧靜與暴烈,貧瘠與富有……二

大海幾乎對每個人都具有具大的吸引力。不同年齡、不同經歷的人的心中都有不同的“海”--兒童有兒童的海,少年有少年的海,老人有老人的海。不過,大海對於少年(主要是男性少年)最具有吸引力。廣闊、動盪的大海對於正處於青春期躁動的少年來說具有難以抵擋的魅力,當一個像魯濱遜那樣的水手是許許多多少年少年人的夢想。俄羅斯作家帕烏斯托夫斯基在他《金玫瑰》中這樣記述他少年時代的心態的:當時我的詩大都是寫海的,可那時我對海幾乎一無所知。

我筆下的海並不是某個具體的海,如黑海、波羅的海或地中海,而是充滿節日氣氛的‘籠統的海’。……這是水珠飛濺的歡樂的海洋,是急馳的艦艇和無所畏懼的航海家的故鄉。海岸上一座座燈塔閃爍出綠寶石般的光芒。所有的港口裡都沸騰著無憂無憂慮的生活。

美貌絕倫的面板黝黑的女郎,在我的筆下,一個個都在受著殘酷的情魔的煎熬。

在少年時代,誰沒有圍攻過古老的要塞,誰沒有在麥哲倫海峽和新大陸沿岸的艦船上戰死過,誰沒有同夏伯陽一起乘著載有機槍的二輪馬車奔跑在外烏拉爾草原上,誰沒有去探尋過被斯蒂文生神不知鬼不覺地藏在神秘的金銀島上的寶庫……

對於歷險和奇遇的神往,是兒童和少年貫常的心態(我們只要想一想當今的少年兒童是如何迷戀基本上以“冒險”和“奇遇”為題材的電子遊戲就可體會到這一點)。美國文學批評家魯濱斯(Louis D.Rubins)在評美國作家馬克?吐溫的《湯姆?索亞歷險記》(見《美國劃時代作品評論集》)中說:“一個人通常於十至十二歲左右時就熟知這一本書。一個人大約在這個年齡看下列這些書:《寶島》、《魯濱遜漂流記》、《羅賓漢》、《銀冰鞋》、《海底兩萬裡》和《勇敢的艦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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