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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我再給他洗白一句,你千萬別生氣。&rdo;ada喝了一口咖啡,說,&ldo;小念,讓我告訴你這叫什麼。這叫般配。&rdo;&ldo;……&rdo;黎念忽然恍惚間憶起,這話似乎安銘臣也曾經說過。在他們結婚半年,黎念已經打定主意要離婚之後,安銘臣有次被她惹得似乎是真的動了怒,他將她強制按在客廳的牆壁上,因為力道過大,旁邊的花瓶甚至被他甩到了地上。黎唸的後背貼著冰涼的牆壁,一陣頭皮發麻地提防著他,可他卻只是壓制著她,狹長的眸子眯起來,抿著唇不說話。他們的一側是寬敞的落地窗,暮色時分,萬家燈火,安銘臣微微偏了頭,透過玻璃的反射看著他們之間曖昧至極的姿勢,她緊握的雙手,緊繃的線條,以及她及他耳垂的身高。他看了良久,最後箍住她的腰身,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也看過去,慢慢地說,念念,其實我們很相配。他的聲音敲打進她的耳朵裡,因為太過輕柔,反而讓黎念不寒而慄。黎念卻一直沒覺得她和安銘臣之間能有什麼契合之處。她如今最大的美夢就是和安銘臣一輩子沒了任何關聯,最大的噩夢就是安銘臣帶著那種可惡的笑容再次出現在她面前。黎念把吸管無意識地咬成了一條線,擰著眉毛一副糾結的模樣:&ldo;我就是想不通啊,安銘臣為什麼就是不願意離婚呢?外面明明都盛傳他是鑽石王老五,他又那麼喜歡花天酒地,現在我跟他的狀態又跟離了婚沒什麼區別,那他真的離了婚不是更方便?再說我又不會分他的遺產,啊不,財產,你說他到底為了什麼?&rdo;ada嘆了口氣:&ldo;你這話都跟我說了一百八十遍了,我現在都能跟著你倒背如流了。&rdo;黎念在夢中許多次都回到兩年之前。那個時候她的人生軌跡裡還沒有安銘臣三個字。她按部就班地本科畢業,有一個比她大三歲的曖昧異性朋友,有自己安寧的生活。她二十年的生活一直風平浪靜,偶爾波瀾也總是很快平息,她甚至因此自詡自己冷靜而理性,可以客觀而正確地處理好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任何事。那個時候的安銘臣是什麼人?他是她的長輩們突然強加給她的莫名其妙的相親物件,是她的長輩們眼中認為可以對黎家力挽狂瀾的金龜婿。他就那樣突然地出現在她面前,帶著嘴角一點似有若無的微笑,以及一雙狹長深邃的眸子,談吐機智風趣,幽默又不失風度,將自己長她六歲的世故與深沉隱藏得恰到好處。黎念並非家中長子,自認不必承擔大任。她也沒有勃勃野心,偶爾翻報紙,也基本不會關注財經版塊,甚至並不關心家族企業的虧盈。那個時候的她並不知曉,安銘臣領導的瑞爾那幾年就像是一頭迅猛的獵豹,規模和實力增長之快讓業界側目。而安銘臣自身,輿論評價說他手腕強硬,殺伐果斷,冷靜沉穩,極有遠見。這一切她都不知道。她和許多同年級的大學生一樣,想法單純,將善惡完完全全寫在臉上。在她的想法裡,一個肯聽從長輩安排而安安靜靜坐在茶座裡和她相親的眉眼沉靜的男子,至少也應該同她一樣,乖巧而善良。她以為安銘臣足夠善解人意,樂意聽從她的建議和委婉拒絕;她的長輩們則以為她對安銘臣有足夠的吸引力,足以使黎家安然無恙十餘年;而安銘臣,表面上微笑從容,實際卻是一直不動聲色的狡猾的狼,看他們所有人笑料百出到最後。黎念至今記得,她在曲線表達自己並不想過早&ldo;談感情&rdo;的時候,安銘臣嘴角那一點似有若無的笑容。以前她不以為意,後來才驀然發覺,那裡面蘊含著濃濃的安銘臣式所特有的嘲諷。後來她才從叔伯們的口中知曉,原來他們之間的地位並不對等。她並不只是單純的相親,她還必須要嫁給他。一個認識了還不到半個月的陌生人。黎念並不理解安銘臣為什麼要娶她。而更讓她無奈的事實則是,既然安銘臣開了尊口,不管是出自隨意還是特意,那她那些親愛的叔伯們就一定會答應。在此之前,黎念從不認為這種事會發生在她的身上。她還記得在小時候,爸爸點著她的鼻子尖,一副笑容滿面的模樣:&ldo;我的小念是最漂亮的,長大以後爸爸一定給你找一個好歸宿。&rdo;可他甚至還沒有看到她上大學的模樣就出了車禍,隨著難產的母親早早離她而去。黎念就像是古代那些和親的女子,不管是願意還是不願意,那些被迫葬送的情感和自己對未來的規劃與夢想,在所謂的商業利益面前,總是渺小得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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