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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琞的背後有些許發涼,這個人也許就在身邊。或是朝堂裡的大官,或是皇親,甚至有可能就是生活在身邊看似人畜無害的老好人。

那朵九瓣蓮的標誌似曾相識,血紅色的蓮花便蜿蜒纏繞著的藤蔓及其鬼魅,而在藤蔓尾部,是一個篆刻的[ 蝶 ]字,埋藏在記憶深處,被大海撈針一般努力尋找與拾起。

[ 靈蝶山莊 ]。

六年前的李學士府滅門案,倖存下來的庖廚斷了頭,牽扯出了流傳在民間的上古神物彼岸曼珠螢石佩,在當年的那一案裡,他便是在藏書閣裡的《上古遺卷三》裡找到的答案。

而六年後整卷《上古遺卷》不翼而飛,連同一道遺失的還有景氏一脈珍藏的上古神劍,不免讓人聯想到二者之間是否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聯。

朝堂上下時時刻刻變幻多端,他一向謹慎小心,平日裡出了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幾乎不與任何人交心,所有皇子中就唯有他一人不近女色,雖然已經定下了王妃,卻從來不曾親近過半分,料想這個兩面針般的人物應該不是他所熟悉的面孔。排除他,以及高堂之上更加戒備人心的景琝,能擁有將瞭解到皇室這樣面面俱到的門路,只剩下豫郡王景燚,汮郡王景翾,還有總領軍機府負責皇宮安全的御國上將軍白郢。白將軍一聲義正嚴明,從不與人私相授受,朝堂之上更是一股清流從不結黨營私,想來他並不會是反派組織的突破口。二皇子景燚一年半餘以前就領兵至南玥邊境戍守邊關,即使手伸得再長,到底也不能這樣細緻嚴密面面俱到地策劃這樣一出監守自盜的懸案。排除所有,三皇子景翾也許是唯一的可能,他身邊常伴著的汮郡王妃此刻正躺在她府上的廂房裡,那麼便只有一人——

慕寂然。

景琞並不否認那是限於他一個人帶有感情色彩的偏頗猜想,但自從見到慕寂然的第一面,彼此對上眉眼的那一刻,他便覺得這個人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似乎風流瀟灑無拘無束的簡單。眼睛最能直觀反映出一個人心靈深處的模樣,而慕寂然眼眸深處渾濁的讓人看不清晰。加之這個陌生的面孔身後的背景模糊不清,直覺告訴他,必要的時候還需對他多加提防。

而景琞所瞭解到的是,慕寂然自從四年前回家省親就再沒出現過,先前幾乎是日日登門造訪三王府,而景翾與柏璃成親後她恍若人間蒸發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省親,至多一年半載,一程省親就此消失四年,意欲何為?即使徒步至北漠最邊疆的地域,四年時間也能來回省親八趟了,這樣的舉動著實讓人懷疑。而這數次牽動皇室的案件,卻多發在他所不在的期間,在某種意義程度上何嘗不是與嫌疑人的吻合。

數年前曾聽說靈蝶山莊已經由少莊主繼位,那是一名及其年輕的男子,少年郎意氣風發,在他手上出過不少血腥的命案。而後不知為何,一度失去了這位少莊主的訊息,曾在江湖上造成了一段時間的波動,而後流言便被歲月掩埋在黃沙裡,再沒有人想起這件事,一個人的消失也隨落花流水不了了之。

推算時間,江湖上流言漫天的時候,正是慕寂然在景翾身邊出入相伴的時日,而慕寂然回家省親之時,江湖上又再次風平浪靜,一樁樁一件件悄然在腦海裡重合,記憶碎片零七八落得地拼湊,都將景琞引入的一發不可收拾的記憶旋渦。

晚風從視窗吹入書房,沒來得及用石墨壓住的書稿被吹得翻飛,須臾間落了一地,恢弘的書法層層疊疊,同他的眉眼一般漸漸迷濛。

門外響起三聲極有節奏的敲門聲,斷斷續續了三次,終於將他從雜亂如麻的思緒中拉扯回來,“進來。”

“青玉?”景琞直起身,略微有些詫異。窗外已是三更天。

“能讓你漏夜前來的原因大概只有一個?可是查到了?”

“靈蝶山莊的前任莊主姓慕,無子,名喚雨鸞。這女子當年頗有名聲威望,一己之力撐起了靈蝶山莊的一片天,此人做事心狠手辣不留餘地,所到之處所涉之地淫沒鮮血,江湖上流傳曾經一度令人聞風喪膽。後來老莊主給她議了一門親事,入贅了一名外姓男子,這段衢藥王谷谷主的首席弟子,據說此人的製毒能力無人能及,這才得以入贅到靈蝶山莊。這段衢入了靈蝶山莊後也沒能繼任莊主,而是直接被告知由他與前任莊主慕雨鸞的兒子繼任,也是因此段衢一直都耿耿於懷與慕雨鸞不和,不久就與山莊裡的婢女私通,生下了私生子凌湦,一直當作少莊主的貼身僕從養在身邊,靈蝶山莊上下都知曉,也都心照不宣的緘口不提。”

“沒查到任何關於少莊主的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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